巫龕的一聲龍吟響起。
那曄麒麟嘴角低低地嘶吼,站在那裡張着血盆大口,鼻息裡噴吐出燭熱的氣浪,它的身軀微微低俯,全身瑟瑟發抖,一雙憤怒的眼眸凝視着巫龕,連續的攻擊都沒有對巫龕造成任何的傷害,使得它不再繼續攻擊。
嘴裡反出的咆哮聲彷彿在抵抗着巫龕那震徹雲宵的怒吼聲,但漸漸的,這隻神獸低下了高昂的頭,趴到地面上,眼角里流露出一絲幽怨的神色,然後閉上了雙眼。
看到這樣的情況,巫龕騰空而起,跳落到那神獸的後背上,那神獸曄麒麟,這才站起,一聲長嘯穿透雲際,在空中迅速地閃動幾下,這纔在巫龕的召喚下,停到了九渡城的上空。
端坐在曄麒麟的巫龕,凝視着下面的秦源,說道:“秦源,九渡城我已經幫助你拿下,接下來該怎麼做,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對不起,我只能夠幫助你到這裡。”
秦源被巫龕的話語驚醒,望着巫龕那訣別的表情,心裡一陣的苦悶,緩了口粗氣,說道:“巫龕,現在我清楚了,一個人自身的成長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我的夢想還需要繼續完成,也會獨善其身,下一次再見到你的時候,我希望我們間的力量差距不會太遠。”
說到這裡秦源不再繼續下去。
乾誠跟苟同卻焦急地喝問道:“巫龕,你準備去哪兒?你不能丟下我們!”
“乾誠苟同!”巫龕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有半年的時間留在乾州,之後便會獨自踏個修煉之路,我希望你們強大起來,等我修煉回來,能夠跟你們把酒顏歡。”
“不。”苟同大喝一聲說道:“乾誠有乾元門需要打理,我苟同卻是一閒人,巫龕!無論你走到哪裡,我苟同都願意奉陪,跟在你身邊,我才能夠迅速的成長起來啊。”
“巫龕,我寧可不要乾元門也要跟隨你一起修煉。”乾誠露出灼灼的目光說道。
望着乾誠跟苟同,巫龕長嘆了一聲,突然眼角流露出一絲凌厲說道:“乾誠苟同,說句實話,你們的力量還太弱!我所需要尋找的是一種巔峰的力量,你們如果跟隨在我的身邊,會阻礙我的修煉,所以我不能夠帶着你們。”
“你……”乾誠跟苟同被巫龕說得一愣。
巫龕也不再理會他們,目光落到了乾芯的身上,有一點眷戀,但卻並不想表露,只是衝眼角含淚的乾芯點了點頭,又將目光落到燕藍翎的身上,說道:“藍翎,答應我一個要求。”
燕藍翎沒有說話,但神色也非常的黯淡,微微點了點頭。
巫龕這才說道:“秦源拿下了九渡城,秦家便擁有一統乾州的資格,可是還會有一些屏障需要他面對,藍翎,你們九翎鳥商會想要強大,也需要尋找到一塊根據地,那麼就跟秦家聯合,以這裡爲基點,再圖掃蕩其他二大商會的事宜,如果我巫龕能夠修煉回來,定然還會幫助你跟秦源,一統洪荒的夢想!”
燕藍翎嘆了口氣,心裡暗暗地自語,巫龕啊巫龕,九翎鳥能不能夠吞噬其他兩大商會,對於現在的藍翎根本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夠留在你身邊啊!
可是這般的想法燕藍翎只能夠隱藏在心底。
只是衝着巫龕點了點頭,說道:“有藍翎在九翎鳥商會的一天,九翎鳥商會絕不會跟秦家爲敵。”
聽到燕藍翎的話,巫龕仰視蒼穹,雙腳就要磕到曄麒麟上,就要離開這裡。
這時候茵柔還是盼瑤同時躍到空中,停身在巫龕的面前。
“少爺,請帶盼瑤走吧。”盼瑤深深地施禮,目光中流露出懇求的眼色。
“巫少爺,你答應過師父,帶着我一起修煉的,不能夠丟下我在這裡。”茵柔堅定地說道。
巫龕掃視着盼瑤跟茵柔,鬆了口氣說道:“盼瑤,你立即動身趕往蒼茫山脈吧,在那裡藉助我交給你的東西,幫助巫家村的村民強化他們的力量,一個月後我會回到那裡,跟你一見。”
“少爺!”盼瑤第一次如此的激進,但卻被巫龕喝斷,“如果你當我是你少爺,就聽我一言,趕到蒼茫山脈腳下的巫家村!”
盼瑤沉默了,眼角垂淚。
巫龕又將目光落到茵柔的身上,想了想說道:“茵柔,你踏上這曄麒麟吧,我既然答應過扁鶴仙師就不會食言,你就追隨我身邊吧。”
茵柔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欣喜,她躍到曄麒麟上。
巫龕衝秦源乾誠他們抱了抱拳,“各位保重,巫龕去了!”
一句話說完,曄麒麟帶到巫龕的指示,如一道烈火般地閃入高空中,在瞬間中,便消失在秦源跟乾誠他們的面前,乾誠苟同想追隨而去,卻被風塵公子擋了下來,風塵公子衝乾誠跟苟同搖了搖頭說道:“隨他去吧,他本來就不應該擁有我們這些牽扮,倘若沒有我們的話,他或者早已經成爲戰聖了吧,他追求的是一種力量,是一種巔峰的力量,我們即使跟隨他,也只能成爲他的包袱。”
“可……”乾誠跟苟同還想說什麼。
秦源卻突然說道:“是啊,風塵公子說得沒錯!倘若不是因爲我們的牽扮,或者他早已經達到了戰聖的級別,早已經可以去實現自己的夢想了。”
“可是,那樣的他不會很寂寞嗎?”淚水已經滾落在地的乾芯突然說道。
“是寂寞,強者的路從來都是寂寞的。”風塵搖了搖頭說道:“可是強者就必須要忍受寂寞,我知道巫龕還會回來的,等他真正尋找到可以跟戰聖或者戰神相抗衡的力量時,他就會回來的吧,我們能夠做的事情不是等,另外,如果真的想跟隨在他的左右,我們就必須去強化自己的力量,等我們擁有那種可以跟隨他的力量後,他走到哪裡,我們便能夠跟在哪裡。”
說到這裡,風塵不再繼續下去。
衆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巫龕遠去的方向,久久地凝視着,每一個人的想法都不相同,但有一點卻非常的一致,修煉!拼盡完力的修煉,等有那麼一天能夠追隨在巫龕的左右。
巫龕端坐在曄麒麟上,一言不發,從來沒有感覺到這般的失落,說實話,他並不想就這麼離開,如果按照前一世巫龕的性格,即使這樣走了,也都不會感覺到什麼,可是這一次,巫龕的心底卻有一種苦痛。
他仔細地回想着來到這洪荒大陸裡遇到的一切事情。
結交了乾誠跟苟同,結交了秦源跟燕藍翎,結交了風塵公子跟歐陽雪……認識了乾芯,這些人的一切都回蕩在他的腦海裡,撥弄着他的心絃。
可是他卻不能再此停留。
他的夢想雖然一定要實現,但他離開這裡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爲了保護這些朋友們,看到幽姬跟夜凌的出現,巫龕就感覺到自己太弱,太弱了,倘若哪一天再出現一個戰聖級別的源修士,出手攻擊秦源的秦家,乾誠的乾元門,甚至攻擊巫家村的話,難道他巫龕能夠碰到幽姬跟青流戰聖嗎?
茵柔就坐在巫龕的身後,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一些顫抖。
茵柔這一刻突然發現,這個鐵骨崢崢的男人,竟然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兒。
巫龕不再去想那些事情,駕駛着曄麒麟迅速地追趕向青流戰聖跟幽姬戰聖的方向,曄麒麟在巫龕的催促下,發出一陣震天的怒吼,瞬間千里。
一炷香的工夫,曄麒麟已經帶巫龕脫離了乾州的地界,趕到了一處羣山峻嶺的面前,那裡一陣巨大的爆破聲久久不息,巫龕凝視着那地點,拍擊着曄麒麟的額頭,曄麒麟呼嘯一聲,向那爆破的地點趕去。
當巫龕趕到爆破地點的時候,就看到那樣的一幕。
夜凌戰聖搖搖晃晃地站在一片廢墟之中,他一身衣裝已經破舊不堪,滿是被力量攻擊的殘破,他劇烈地喘着粗氣,手裡的源器戰棍雖然橫在手裡,卻感覺異常的沉重,他的雙手滿是血液,腳微微地打顫,死死地盯着前面的青流跟幽姬。
青流跟幽姬也並不好受。
他們追趕夜凌,一同攻擊,但久攻不下,而且夜凌在瀕臨死亡的時候,爆發出來的力量異常的恐怖,幽姬不幸中招,胸口被炸傷,衣衫破碎,一片春光外露。
而青流戰聖雖然拼力抵擋,卻也只能夠跟那夜凌戰到伯仲之間,也非常的吃力。
也正是因爲風骨龍跟冰馭鳳凰的到來,纔將夜凌逼迫到那樣的地步,此時的夜凌雖然傲然地站在那裡,但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曄……麒麟……攻……攻殺……”那夜凌看到曄麒麟出現,想呼喝曄麒麟加入到戰鬥中,可是卻突然發現端坐在曄麒麟身上的巫龕,看到這一點,夜凌哇哇噴吐出兩道血柱,“小子,你還我神獸。”說罷,他施展最後的力量,掄起戰棍砸向巫龕。
“小友接槍!”青流戰聖隨即將九遊烈龍槍甩給了巫龕,巫龕接過烈龍槍,待那夜凌逼近的時候,身子一矮,槍一下子刺進了夜凌的胸膛。
砰,槍裡彪悍的力量爆炸開來。
將夜凌的身軀炸飛,夜凌踉踉蹌蹌地跌落在地,望着胸口的血液,再擡頭凝視着巫龕,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會被洪荒大陸裡的一個低位者擊殺。
“天絕我夜凌,天絕我夜凌!”夜凌發出猙獰的咆哮,整個身體突然爆破開,四縱的火焰頓然向巫龕等人捲去,他臨死的時候以爆破源力空間爲代價,換取三倍的攻擊力。
可,就在這個時候,三隻神獸同時擋在了巫龕跟青流他們的面前,施展各自終極的力量,將夜凌的三倍攻擊力消耗乾淨。
一切歸於安靜,叢林裡到處狼藉,風骨龍落到青流站聖的身邊,也受傷不淺,嘴裡發出低低的嘶吼。
冰馭鳳凰看到主人幽姬的傷勢,發出一陣鳴叫。
只有曄麒麟跑到夜凌爆破的地方,低俯下身軀,嘴裡噴吐出濁浪,發出一陣哀嚎。
巫龕飄落到幽姬戰聖的身邊,從懷裡取出三顆中級的至純源魂,安放到幽姬的額頭處,幽姬拼命地吸食那三顆至純源魂,直到三顆至純源魂都消耗乾淨,才緩緩睜開了眼,感激地望了一眼巫龕,說了一聲“謝謝。”
巫龕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將目光落到青流戰聖的身上,說道:“前輩,你怎麼會在這裡?”
青流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我聽說乾州,受到神秘力量的攻擊,三大宗派各有損傷,所以到這裡來看看,沒有想到會遇到小友啊。”
“原來是這樣。”巫龕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麼前輩,你可有查到一些什麼?”
“一無所獲!”青流戰聖搖了搖頭說,“那股神秘的力量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我多方的探查,依然沒有任何的進展,他們就像謎一樣。”
“這件事情我也在追查。”一旁的幽姬徐徐說道:“的確正如青流前輩說得那樣,那股神秘的力量就像謎一樣,根本無叢查起,那日我在冰馭宮修煉,卻突然發現冰馭宮裡的紫冰玄鏡,光芒大盛,這纔出宮前來探查,看看洪荒出現了什麼亂子,多方探查無果的情況下,正好遇到夜凌屠戮生靈,所以便一路追殺他,一直追到這九渡城。”
聽着青流跟幽姬的話,巫龕喃喃地說道:“那股神秘的力量是想獲取真武圖騰,如今隱藏在乾州三大宗派手裡的真武圖騰被他們獲得,那麼他們接下來的目標,應該就是另外一塊真武圖騰的吧。”
“真武圖騰!”
聞聽巫龕這麼一說,青流跟幽姬頓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巫龕奇怪地望着他們說道:“怎麼?你們知道那真武圖騰的事情?”
“小友,你是從哪裡聽說真武圖騰的事情的?”青流焦急地問道。巫龕將秦戰城的時候,秦放對他說過的話一一說出,青流的眉頭緊緊地皺起,自語道:“看來,不但整個洪荒大陸會陷入到一場血雨腥雨之中,恐怕那股神秘的力量真的能夠將四塊真武圖騰聚積到一起後,他們會藉助四大妖神獸的力量血洗整個洪荒大地啊。”
“那四大妖神獸真的如此厲害嗎?”巫龕問道。
“是的。”幽姬接過話來說道:“傳說中的四大妖神獸,是遠古時期四個戰神的坐騎,後來那幾個戰神踏破虛空而去,便將四個坐騎留在洪荒大陸,分別鎮壓在洪荒大陸的四個最隱藏的地界,讓它們駐守着洪荒大陸,而那四塊真武圖騰裡便隱藏着四大妖神獸的準確地點,但必須將四塊真武圖騰聚積在一起,才能夠獲得準確地點的信息。”
幽姬剛說完,青流戰聖臉色沉重地說道:“巫龕,真武圖騰出現,並被奪走的消息絕對不能夠流竄到整個洪荒大陸!畢竟在洪荒大陸中,擁有許多戰聖級別的力量存在,他們雖然一直修煉,不理塵世,可是都希望獲得最橫的實力,能夠擁有一隻戰神的坐騎,是每一個戰聖的願望,爲了這坐騎,他們甚至不會顧念整個洪荒大陸的生靈,而大起殺戮。”
“這一點,我明白。”巫龕點了點頭。
“恐怕這樣的消息早就已經流傳出去了吧。”幽姬嘆了口氣說道:“我在離開冰馭宮的時候,發現了好幾個一直閉關修煉的戰聖,遊走在洪荒大陸中,這些戰聖的實力,每一個都不弱於我,而且他們行動中,都略顯匆忙,面色陰沉,好像都是奔向西海的方位。”
“西海?”青流沉吟了片刻說道:“那西海中,有一處絕密的小島,我也是在一年前發現的,那小島被施展了障眼法,卻是一個戰聖後期水準的源修士施展的,只是這障眼法好像被什麼東西破壞了,留出一個能夠看透小島的視眼,就隱藏在西海漩渦羣裡的一個漩渦中,雖然看到此島,但小島的障眼法後卻是一個諸聖滅神的大陣,即使我這等修爲,也根本不敢湊前。”
“神秘小島,難道就是一隻戰神坐騎的隱藏處?”巫龕想了想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青流戰聖說完,就凝視着巫龕說道:“巫龕,惹老頭子我直言,你現在的力量既然獲得了曄麒麟,也沒有辦法跟戰聖一戰,神秘組織的事情就交給老頭子來調查,你還是安心修煉纔好。”
雖然青流戰聖如此一說,但巫龕卻沒有任何的怒氣,青流說的是事實。
巫龕抱了抱手說道:“請前輩放心,巫龕自知還沒有那份力量去跟那些戰聖動武,但巫龕卻可以保證在三年內跟他們殊死一搏,神秘組織的事情,就煩勞前輩去調查,這一段時間內,巫龕的確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保重。”青流不做片刻的停留,喚來風骨龍便飛躍在其上面,在高空中凝視着巫龕說道:“小友,再見到你的時候,希望能跟你一戰。”
“巫龕絕不推脫!”巫龕再一次抱拳。
“那麼再見。”說着青流戰聖便催促着風骨龍飄然離去。巫龕久久地凝視着青流戰聖離去的方向,突然間感覺到心底有一絲不祥的預感,但他說不清楚,轉過身望向幽姬,也抱了抱拳說道:“前輩準備回冰馭宮?”
“前輩?”幽姬嘴角竟然流露出一絲笑意,因爲胸前的衣衫被夜凌擊碎,她雙手合抱在胸前,說道:“我跟你年紀相仿,可能還要比你小几歲呢。”
聽幽姬的話,巫龕一臉的詫異。
幽姬彷彿感覺到了巫龕的困惑,說道:“雖然說能夠成爲戰聖,一般都是從戰士初期一點點地攀升,但這洪荒大陸也有另類的存在,我這一身修爲完全是拜恩師所賜,只是他駕鶴西遊,離我而去,所以我才能夠執掌冰馭宮,實際上,我現在也只有十七歲。”
“十七歲?就能夠成爲戰聖?”
巫龕第一次流露出驚愕的表情,凝視着幽姬,他之所以稱幽姬爲前輩,的確是因爲幽姬這戰聖的水準,按理說,一個戰聖最小也應該在千歲左右了吧,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幽姬竟然只有十七歲,這真是天地造化啊。
“你叫巫龕是吧。”幽姬徐緩地問道。
“是的。”巫龕回答道,始終纏繞着那十七歲就能夠成爲戰聖的問題,看來這洪荒大陸中的妖獸並不只有他巫龕一個,還有眼前這個美女,不過把一個如此美麗的少女說成妖獸,巫龕的嘴角流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
十七歲就能夠榮登戰聖的行列,也讓跟隨巫龕而來的茵柔,一臉的驚訝。
本來她這般的年紀達到戰帝后期的水準,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可是卻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女竟然會如此的強啊,心裡不僅有一點失落,靜靜地站在那裡什麼都不說。
這時候幽姬又低低地問道:“巫龕,你身體裡隱藏着億萬年匯聚的靈火是嗎?”
巫龕沒有隱瞞地點了點頭。
幽姬那張冰冷的臉頰,竟然泛起了一絲紅暈,咬着牙似乎想說什麼,看到幽姬如此的模樣,巫龕不解地問道:“幽姬前輩……呃,幽姬你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猶豫了一會,幽姬搖了搖頭說道:“倒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如果巫龕你辦完那件重要的事情後,能不能來我的冰馭宮一趟,算是幽姬邀請你的。”
巫龕想了想點了下頭。
幽姬臉上的紅暈更深,喚來自己冰馭鳳凰踏步而上。
巫龕仰視着她說道:“半年後,我會去往冰馭宮,只是不知道幽姬姑娘的冰馭宮在什麼地方?”
巫龕的話音說完,便感覺到手中多了一件東西,低頭觀望,是一片青紗,當巫龕再一次擡起頭來的時候,幽姬已經駕駛着冰馭鳳凰遠遠離去,耳邊只有她絕美的聲音在迴盪着:“欲來冰馭宮,只需要將青紗以靈火焚燬,便自然能夠知道冰馭宮的準確位置,半年後,幽姬在冰馭宮等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