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龕,參見乾王!”巫龕抱了抱拳。
“戰帥不必拘禮!”乾王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的笑意說道:“這一次你帶領十一戰帥破除秦王七十萬大軍,解除了我乾國邊境的危難,赫赫戰功啊,來來來,隨我上去說話。”
說着乾王拉起了巫龕的手。
巫龕遲疑了一下,說道:“乾王,屬下有要事要報。”
乾王嗯了一聲說道:“你但說無妨。”
巫龕掃視了一眼大殿中的幾位軍機大臣說道:“乾王,這件事情我只能對您一個人說!”
聽巫龕這麼一句話,幾位軍機大臣的眼角流露出少有的冷芒。
乾王猶豫了一下說道:“那麼你跟隨我到後殿去說吧。”
說着乾王帶着巫龕來到後殿,讓巫龕坐下來說話,巫龕並沒有坐下。乾王也清除他的性格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儘管說吧,能夠讓戰帥如此重視的事情,恐怕非比尋常。”
巫龕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乾王,恐怕一名源力戰神即將在秦國出現!”
聽巫龕這麼一句話說出,乾王臉色大變,整個人的身體猛然向後抑了抑,雙眼頓時圓瞪起來,他有些驚恐地望着巫龕,許久才恢復少許的平靜說道:“這是真的?”
“屬下不敢欺騙乾王,這一切我是通過秦王的嘴裡獲知的!”巫龕緩緩說道:“我曾經親自深入到秦王的大軍營中,本想刺殺秦王,可無意中聽到秦王跟一些重臣的對話,他們說,秦王的三子,正在突破戰聖後期的水準,即將成爲一名戰神!”
“秦王三子!”乾王劇烈地搖了搖頭,他非常清楚秦王三子的力量,秦王的三子本來就擁有戰聖後期的水準,是秦國唯一一位能夠跟巫龕一戰的源力戰聖,那秦王三子擁有得天獨厚的資質,同時修練的是風源力。
倘若一個風源力的戰神出現,那麼就憑藉站這麼一個戰神,就能夠主導整個大陸的格局,只是乾王有一點不敢相信地望着巫龕說道:“那秦王三子雖然強,但卻還是要弱於你,你都沒有辦法突破戰聖後期的水準,他憑什麼?另外巫龕,你該清楚的,在我們這個大陸,源力戰聖後期的水準是一個屏障,千年間,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成爲戰神的啊!這會不會是秦王早就探知你的存在,故意說給你聽的,爲的就是擾亂你的視聽?”
“起初我也這樣想,不過當我聽到那個消息後,便去了一趟秦國的都城,找到了秦王三子修練的地方,但那地方透露出的一股強大的氣息,即使是我都不能夠靠近半分,而且我確確實實地感覺到了一種強橫的力量出現,這股力量在氣勢上已經完全地壓倒了我,所以我確認,那正是快要達到戰神時候的氣息外泄!”
聽着巫龕的話乾王沉默下來!
從其他人的嘴說出,有戰神將會出現,乾王不會相信,哪怕是十一戰帥都這麼說,只要巫龕不確認,那麼他乾王都不會相信,可是如今巫龕已經這麼說了,他就不能不相信,苦苦地一笑說道:“難道天真要亡我大乾嗎?”
巫龕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
乾王也不再說話,但臉色越來越是難看,最後咬着牙說道:“巫龕,你覺得那秦家三子還有多長的時間能夠進入到戰神初期的水準?”
“恐怕只有不到二個月的時間!”巫龕說道。
“那麼我給你二個月的時間,你能不能夠進入到戰神的地步,畢竟你的資質跟力量可絲毫不比那秦家三子差啊!”乾王期待地望着巫龕,巫龕卻搖了搖頭說道:“乾王!成爲戰神,不僅僅靠的是力量跟資質,還有機緣!你也清楚我從十七歲就進入到戰聖後期的水準,到現在已經八年的時間過去,我依然還沒有成爲一名戰神,不是我比秦王三子差,而是因爲我還沒有找到能夠成爲戰神的機緣。”
“這麼說,我大乾必滅了?”乾王劇烈地搖了搖頭。
“還有希望!”巫龕平靜地道。
“還有希望?”一聽巫龕這樣說話,乾王立即精神起來,“你說還有希望,那希望來自於哪裡?你不是說你不可能在二個月內成爲一名戰神嗎?”
“的確,我不能夠,但有一個卻有可能成爲戰神!”
“誰!”
“公主殿下!”巫龕緩緩地道。
“什麼?你是說芯兒?”乾王皺起了眉頭說道:“芯兒雖然也擁有戰聖中期的水準,也具備能夠進入十二戰帥的資格,但她也僅僅是源力戰聖的中期啊,她哪有希望成爲戰神呢?”
“乾王,您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一件事情嗎?”巫龕緩緩地說道:“我說過公主殿下,身體裡擁有一個特質,那就是她擁有雙重的源力空間!這雙重的源力空間,她一直都用電源力空間作爲主空間修練,達到了戰聖中期的水準,而她另一個源力空間卻僅僅處於覺醒的狀態,倘若能夠使公主殿下的另一個源力空間也達到戰聖的水準,並且將兩個擁有戰聖力量的源力空間融合在一起,或者就能夠讓公主殿下成爲一名戰神。”
“你這麼說不是等於白說嗎?”乾王苦悶地搖頭道:“如何才能夠使芯兒的另一個源力空間修練到戰聖中期的水準?你剛剛也說,她另一個源力空間只是剛剛覺醒,只處於源力的最低位置,即使能夠不斷地修練增強,另一個源力空間不排斥的情況,二個月的時間也短了吧!”
“如果只是按照循規蹈矩的方法修練,的確是短了,但是倘若動用源水化聖大陣配合公主殿下修練的話,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巫龕說道。
“源水化聖?”乾王心裡咯噔一下子,他很瞭解這源水化聖大陣,首先這源水化聖大陣需要最起碼十二名源力戰聖的支持,另外這十二名戰聖中,必須有一個最強的作爲主導,這個主導的源力戰聖,能夠操縱着其他戰聖的戰聖源力外泄出來,形成源水。
形成源水後,讓修練者進入到源水之中感悟戰聖級別的力量,只能夠感覺頓悟,那麼以戰聖級別的源力形成的源水會源源不斷地吸收到修練者的體內,成爲修練者的一股終極力量,使其成爲戰聖。
然而,這個修練者成爲戰聖後,那十二個戰聖將會失去一切的力量,變成一個個廢人,還有就是這源水化聖的陣法成功率非常的低,乾王清晰地記得,八年前他的父王就是讓當年的十二戰帥施展這源水化聖大陣,幫助他修練到戰聖的地步,可是卻失敗了,不但他的父王被洶涌的源力吞噬而死,連那十二個戰帥也一命嗚呼。
就是因爲這樣的情況出現,使得秦國有了可趁之機,長驅真入,險些將乾國給滅了,而就是那個時刻,巫龕帶領十一名源力戰聖出現,硬是將秦國的軍隊擊了出去。
乾王爲難地望着巫龕說道:“不行,你跟另外十一名戰帥,是乾國的最後壁壘,倘若你們就此死亡,乾國就真的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乾王,我來問您!”巫龕說道:“倘若秦王三子真的成爲一名戰神的話,我們十二戰帥能否保住乾國?”
“這……”
“退一萬步講,即使源水化聖大陣爆破,公主殿下跟我們十二戰帥都就此死去,那也好過看到國破人亡的情景吧。”
“呃……”
“乾王,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都寄託在公主殿下的身上,爲了乾國長治久安下去,爲了乾國能夠繼續傲立於整個大陸,爲了不受他國的奴役,請乾王應允吧。”說着巫龕半跪在地。
乾王痛苦地搖了搖頭,正如巫龕所說的那樣,倘若秦國真的出現一個戰神,而乾國並沒有的話,那麼乾國被滅是遲早的事情,畢竟一個戰神的水準可不是幾個甚至幾百個戰聖能夠匹敵的,乾王沉默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腦海裡一直在做着痛苦的決定,最後他沉沉地說道:“我想知道其他十一戰帥的意思!”
“他們都是跟臣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臣的一聲命令,他們不會有任何的微詞,請乾王放心!”巫龕說道。
“好吧,我跟芯兒去說!明日子時,你帶領其他十一名戰帥,來到這裡,我帶你們去乾國禁地中去完成這源水化聖大陣的修練。”說着乾王揮了揮手。
巫龕抱了抱拳,退了下去。
在他退下去後,乾王的臉上明顯蒼老了許多,邁着有些蹣跚的腳步,向自己女兒乾芯的住處走去。
……
第二天夜晚,距離子時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巫龕帶領着跟他出生入死的十一個戰帥兄弟,靜靜地佇立在偏殿中。
偏殿中沒有任何的守衛跟侍女,因爲那根本就不需要,倘若有十二戰帥守護着的偏殿,還有人敢進來的話,那麼來的人一定擁有非常強悍的實力。
乾王站在十二戰帥的面前,跟在他身邊的正是乾國的公主殿下乾芯,乾芯身穿一件紫藍色的禮服,全身上下無不透露着高貴跟優雅的氣質,她的雙眼有一點高傲,也難怪,在整個乾國,除了巫龕跟十一戰帥外,就只有乾芯能夠以如此小的年紀達到戰聖中期的水準,而乾芯誰都不放在眼裡,但唯獨只佩服巫龕。
因爲她曾經跟巫龕有過一次交手,卻非常輕易地落敗了,那一戰也只有巫龕跟乾芯兩個人知道,甚至就連乾王都不清楚。
乾王也不需要再繼續確認巫龕跟十一戰帥的決定,因爲從他們的眼神裡他已經清楚了。
同時乾王也不需要問他女兒乾芯的態度,因爲昨天晚上他就有一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爲了國家,我什麼都願意!”這就是乾芯的答案。
乾王的眼神在巫龕跟十一戰帥的面容上掃視了一遍,最後又落到自己女兒的面容上,微微一嘆,他知道一切都不會再有任何的改變,乾國的希望都寄託在這些人的身上,他作爲乾國的君王,也不能夠掌握一國的命運。
“你們跟我來!”乾王率先走出偏殿,在前面帶路。
巫龕跟乾芯走到一起,而十一戰帥卻始終保持着跟他們的距離,乾芯偷瞄了兩眼巫龕,突然低低地問道:“巫龕,將全部的力量捨棄,只爲了幫助我成爲戰神,你真的甘心嗎?”
“公主殿下,我爲的是整個國家。”
“真是這樣嗎?”乾芯反問了一句。
巫龕微微一愣,他從來都沒有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卻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爲乾國而生!”說着他便不再說話,繼續向前行走,只是乾芯這幾句話,卻像一個漣漪般在巫龕的心裡產生了波動。
乾王將巫龕等人帶到了乾國禁地。
這乾國禁地是埋藏乾國曆代君王的地方,同時也是修練最好的地方,只有君王纔有資格進入到這裡修練,如果不是因爲秦王三子即將突破戰聖後期的水準,即使乾國如此疼愛自己的女兒,如此看重巫龕等十二戰帥,他也不會帶他們進來的。
當確確實實站在乾國禁地之中的時候,乾王也沒有任何的廢話,只說了一句:“希望不會成爲絕望,我會一直在大殿中等候你們的出現。”
說着乾王留戀地望了衆人一眼便離開了。
待乾王離開後,巫龕示意衆人退避開來,緊接着他手指輕彈,連續在空蕩蕩的地面上刻畫着一點陣眼,在所有的一切都做好後,巫龕平靜地道:“結陣。”
十一名戰帥聽到巫龕的話語,隨即站好了位置。
四個戰帥踩在四方陣眼上,七個戰帥則踩在四方陣眼之中的七星陣眼之中。
“源力釋放!”巫龕再一次沉喝。十一個戰帥分別開始行動!
“山崩地裂的雄奇——土源力的至純釋放!”七星陣眼中的一名戰帥不斷提縱着自己的土源力,他將自己的土源力提縱到極限的地步,那一層層土黃色的光芒從他的身體裡溢出,使他的身體漸漸被消融掉。
“浴火重生的咆哮——火源力的至純釋放!”七星陣眼中的另一名戰帥高聲頌唱,他的全身被至純的火焰燃燒起來,整個身體在一瞬間化成最爲至純的火源力凝結在陣眼之上。
“滋潤萬物的本源——水源力的至純釋放!”
“飄渺華麗的天技——風源力的至純釋放!”
“蕩平邪惡的利刃——電源力的至純釋放!”
“固守一切的壁壘——金源力的至純釋放!”
“撕裂空間的法咒——雷源力的至純釋放!”
七個戰帥同時將自己身體裡的所有源力釋放出來,並且將這些源力提到至純的地步,在他們的七星陣眼中,這七種不同的至純源力相互纏繞,形成一片又一片奪目的源力漣漪。
就在七個戰帥將自己所有的源力提到至純後,他們的肉身也在瞬間被至純源力同化,而這個時候那站在四方陣眼的四個戰帥,也開始釋放自己的源力。
光,暗,影,靈!四種不同的源力從四個方向融入到七種源力之中,將那七種源力融合在一起,在虛空中形成一個水池,水池波動着醉人的幽光。
此時十一名戰帥已經全部死亡,以死亡爲代價換取了源力充溢的源水化聖大陣,但這源水化聖大陣卻並不穩定,隱隱的有爆破的危險,而就在這個時候巫龕,伸出自己的手指向那源水化聖大陣一點,嘴裡喝了一聲:“精神駕馭!”
當巫龕的精神力投入到源水化聖大陣中的時候,源水化聖大陣才逐漸平靜下來。
“公主殿下,請進入陣中!”巫龕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便不再繼續下去,他需要用自己最強的精神力來操縱着源水化聖大陣的穩定狀態。
乾芯看了一眼巫龕,雖然有一些遲疑,但雙手還是放到自己禮服的絲扣邊緣,輕輕地解開絲扣,禮服從她的身上滑落,乾芯那雪白的身體頓時展露在巫龕的面前,乾芯雖然有一點窘迫,但還是望向了巫龕。
巫龕的雙眼平靜如水,彷彿眼前赤裸的美女根本對他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一般。
乾芯的神色微微一黯,縱身飄落到那源水化聖大陣的上空,在她的腳下,閃爍起蔚藍的光澤,這些光澤隨着乾芯的身軀打轉,逐漸安寂下來。
乾芯纖細修長的玉腿,細膩光滑的玉足輕輕點解在源水的水面上,雙手緩緩托起,微微地閉上了雙眼,感覺到源水之中各種複雜的源力波動正通過她的腳不斷地向體內涌入。
乾芯瞬間關閉了自己的電源力空間,同開啓了那個剛剛覺醒的空間,她的身軀一格一格地進入到源水之中,一對傲然的雙峰被水漬包裹,長髮隨之飄舞起來。
一旁的巫龕始終保持着同樣的姿勢,對於眼前的一切視若不見。
剛浸入到這源水當中的乾芯頓然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感覺,水漬浸泡她的全身,十一種不同的源力都爭先恐後地向她那個源力空間涌去,而乾芯就像一個貪婪的嬰兒在不斷地吸收着母體的滋潤。
現在她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頓悟,用頓悟獲得來的力量,同化十一種不同的至純源力,使這些至純源力歸爲一種,充滿她的源力空間。
一旦頓悟,乾芯將成爲戰神,而失敗,整個源水化聖大陣將會爆破,隨着它的爆破,不但十二戰帥,她自己,甚至整個乾國都城都要毀滅。
在乾芯進入到源水化聖大陣裡的第一天,一切都是那麼的安寂,安寂得整個地界彷彿沒有任何的人跟事物一樣。
巫龕一直靠自己的精神力維持着源水化聖大陣,他心裡沒有任何的雜念,而乾芯也沒有。
在乾芯進入到源水化聖大陣裡的第二天,巫龕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他感覺到在源水裡浸泡的乾芯思想中,竟然有一些的雜質出現,這雜質的出現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很可能會影響到最終的結果。
巫龕強化了自己的精神力,逼迫乾芯思想集中,幸好他還能夠壓制得住。
只是第三天的時候,乾芯思想裡面的雜質再一次的出現,而且愈加的強大,巫龕的精神力一方面需要支撐着源水化聖大陣,另一方面需要幫助乾芯去除那些思想的雜質,顯得非常吃力。
這樣的情況足足持續了五天的時間。
在乾芯進入到源水化陣的第七天,巫龕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極限,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在潰散,彷彿有某種力量正在滲透,他逼迫着自己的精神力,想將那種力量逼迫出自己的腦海,可是竟然沒有成功。
此時,巫龕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感覺精神力中斷了一下,他立即意識到糟糕,因爲只要他的精神力中斷三秒鐘的時間,那麼源水化聖大陣就會爆破,正當巫龕準備用全部的精神力重新架構跟那源水化聖大陣聯繫的時候,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裡響起。
“巫龕,你真的覺得你願意爲乾國奉獻自己的一切嗎?”
“誰?”巫龕在腦海裡反問。
“我是你內心最深處的意識,所以你即使擁有再強大的精神力都不能夠將我排斥出去,只是我一直都在被你壓迫着,也只有你釋放出全部的精神力去操縱那源水化聖大陣的時候,我纔有機會出現。”那聲音說道。
“我內心最深處的意識?”巫龕茫然地道。
“巫龕,你真的覺得你願意爲乾國奉獻自己的一切嗎?”那聲音再一次拋出同樣的問題。
“我自然願意!”巫龕堅決地回答道。
“是嗎?”那聲音依然似笑非笑地道:“你只是在欺騙自己罷了,你該知道倘若你幫助乾芯成爲一個戰神後,你跟你的十一個兄弟都將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你哪道就沒有一點留戀?”
“不要拿這種東西來迷惑跟誘惑我,我甘願爲這個國家奉獻一切!”
“事實並不是這樣,我便是你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意識,你的本性是貪婪的,是充滿了慾望的,你只是在盡力壓制着這些貪婪跟慾望,只是帶着一張虛假的面具,當將這一層面具剝開後,才能夠看到你的本質,你的本質是邪惡的,是充滿佔有慾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