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冉皮笑肉不笑地向前走出一步,衝巫龕拱了拱手,拉長語調說道:“無名兄弟,剛剛郝香師姐應該已經對你說過了吧。”
巫龕冷笑了一聲,這時郝香從小樓裡急匆匆地走了出來,她本來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今聽天冉那麼一說,眉頭微微皺起,快步走到巫龕的身邊,猶豫了一下剛想說話,但天冉卻已經再一次的開口,說道:“無名兄弟,只要你能夠留在我們玉衡宗,一切要求都可以提出來的。”
“所有的要求嗎?”巫龕淡然一笑。
“自然。”天冉哼道:“無名兄弟你要知道我們玉衡宗可是坤州第一大的門派,就算放眼整個洪荒大陸也都是數一數二的,只要你肯留下,金錢,美女,地位應有盡有,你要錢,玉衡宗十億百億都沒有任何的問題,你要女人玉衡宗的女弟子裡隨便你挑,你要地位,項舞已死,佩劍四大弟子之二的位置,就留給你!”
“這樣的條件的確很有誘惑力!”巫龕微微聳了聳肩膀,說道:“當真如此嗎?”
“當然,玉衡宗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天冉眼神裡流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
“好,那麼我就開始提我的要求。”巫龕冷笑道:“你們玉衡宗有錢是吧,那麼我就要它個一千億好了!你們玉衡宗的女弟子都供我選擇嗎?好,那麼我就選擇你們的大師姐郝香,還有你們的小師妹黎小柔便是,你們說給我項舞那佩劍四大弟子的職位,這對於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吸引力,要做就將你天冉的位置給我好了,只要這些條件你們可以答應,我就留在你們玉衡宗……”
天冉的臉已經非常的鐵青,這算什麼條件啊,明擺着是難爲人啊。
另外的六尊七帝都流露出憤怒的目光。
六尊七帝裡的唯一女弟子杏眼圓瞪,冷笑道:“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居然厚顏無恥地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簡直可笑。”
站在巫龕身邊的郝香,卻能夠明白巫龕話語間的意思,他根本就沒有留在玉衡宗的想法,只不過是想戲耍一下這些師弟師妹們,微微搖了搖頭。眼前的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無名今天究竟能不能夠離開玉衡宗郝香都不能夠肯定,畢竟她有意讓無名離開,可是那些師弟師妹們卻並不是這樣的想法。
巫龕壓了壓自己的草帽,向前走出幾步,“看你們的意思是無法答應我的要求了,那麼就請讓路。”
“休要放肆!”天冉擋住了巫龕的去路。
巫龕停下腳步,冷笑道:“怎麼?你還想阻止我離開嗎?條件是你們讓我提的,我提出來了,你們又做不到!既然如此沒有誠意,我無名又何必留在這裡,還是過我的逍遙生活比較靠譜吧。”
“哼。”天冉陰森地說道:“要你提條件,是給足了你面子,難道你說要做這玉衡宗的宗主之位,我們也要答應不成,你以爲你是誰,不過是一個無名的小輩罷了!玉衡宗看得起你,才讓你留下!你如此的不識擡舉,今天就別想活着離開。”
“倘若我一定要走呢?”巫龕撣了撣自己的衣襟,冰冷地說道。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我玉衡宗的八尊七帝都在這裡,你有種就從我們的手裡闖出。”天冉怒道。
“是不是還要加上那隱藏着的三百死士?”巫龕絲毫沒有任何的怯懦,而且非常清楚自己今天想離開玉衡宗絕對沒有那麼容易,他自然不願意做那種假意投靠,投機取巧的事情,緩緩握緊着拳頭,傲然站在那裡,喝道:“來吧,能不能夠將我無名的命留在這裡,就看你們的實力了,我倒真想領教一下你們所謂八尊七帝的水準,看看是不是浪得虛名。”
“小賊,你少狂妄,就讓蕭風結果你的小命!”天冉後面的一箇中年人暴喝一聲,猛然落到巫龕的面前。他一身勁裝的打扮,手裡握着兩把戰錘,雙錘互磕,發出一陣渾濁的巨響,震得整個玉衡宗微微晃動。
這叫蕭風的中年人,是八尊裡的第四尊,脾氣跟天冉有得一拼,但卻遠比天冉更加的殘忍,第一個衝到巫龕的面前,二話不說,掄起雙錘就砸向巫龕的腦袋。
那雙錘中並沒有參雜着任何的源力,但巫龕最已經將風回眼打了開來,一下子探查到這蕭風的源力空間形態,赫然跟乾誠兄弟一樣,是雷源力,這雷源力如果流經到身體上,會給人一種瞬間麻痹的感覺,但巫龕卻並不在意。
他在剛進入到乾元門的時候,就曾經受到過乾元的雷電攻擊,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已經想到了破解的方法,所以淡然地站在那裡,眼見那蕭風的雙錘轟倒,擡起雙臂向上格擋。
“小賊,受死吧。”蕭風的嘴角頓然掛上一絲冷笑。真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竟然以血肉之軀阻擋自己的戰錘,要知道這兩把戰錘可都是戰尊初期的源器,而且都是雷屬性的,攻擊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雷源力釋放出來,但一旦砸到物體上,卻會瞬間產生數萬伏特的高壓。
別說是人,就算是堅硬比無的源石被這雙錘砸到,都會碎成殘渣。
那無名竟然以雙臂阻擋自己的錘勁,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蕭風的雙錘狠狠地砸在巫龕的手臂上,傾刻間一縱天雷電流流轉到巫龕的身體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脆響,雷光涌動,連續不斷地在巫龕的身體上流轉。
蕭風罡猛的錘勁怕是有二三十萬斤的攻擊力,震得巫龕腳底的地面都紛紛崩潰,向四處擴散,擴散出去的泥士都流轉着電流,轟擊到四周的建築物上,啪啪的脆響。
這巨大的響聲驚動了整個玉衡宗,大羣大羣的弟子紛紛從自己的住處,飄縱過來,眼見四師兄蕭風跟一個戴草帽男人的對戰,都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本來已經快要睡去的黎小柔,也被這巨大的聲響驚醒,虛弱地來到窗前,透過窗向外觀看,當看到救治自己的恩人無名竟然跟四師兄激戰在一起,心裡咯噔一下子。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能夠感覺到,今天無名凶多吉少。
蕭風的雙錘震到巫龕的雙臂上,一股股瘋狂的雷源力從蕭風的手臂上傳出,共鳴了雙雷戰錘裡的雷屬性,從錘上擴散出去的雷勁從最開始的藍色轉變成紫色,強悍的雷勁流轉在巫龕的身上,一下子將他四周的空間佈滿像是雷網的地界,根本沒有人可以靠近半分。
可是巫龕就平靜地站在那裡,雙臂依然架着蕭風的戰錘,隱藏着草帽底下的臉絲毫沒有任何的改變,嘴解輕輕張翕冷笑道:“力量還不夠,雷源力也並不充溢,再加強一點吧,簡直不痛不癢的。”
咦,蕭風倒吸了一口涼氣,猛然間撤回自己的雙錘,倒退出去數十步,冷漠地凝視着巫龕。剛剛他雖然並沒有施展戰尊級別的力量,但也擁有戰帝中期的水準啊,那個僅有戰皇初期的無名小子竟然能夠抵擋住自己的錘勁跟雷源力的雙重轟擊,說話的語氣裡竟然沒有一點改變,非常的從容,難道這小子能夠如此輕鬆地擊敗項舞,也難怪會這般的傲氣。
心裡一陣冷笑的蕭風,將雙錘橫握在自己的胸前,“你想死得快點,那麼我就成全你!”
說罷蕭風騰空而起,整個身體被一縱縱的電流充溢着,空中彷彿響起了萬道驚雷發出不絕於耳的巨響。蕭風手裡的兩把雷戰錘,不斷地互擊,每一次相撞雷戰錘上都泛起一層層的電光,那電光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刺眼,最後竟然將雷戰錘完完全全地包裹起來。
雷蕩!
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從蕭風的嘴裡呼喝出來。
看得郝香跟小樓上的黎小柔都分外的吃驚,要知道這蕭風全力施展出來的雷蕩,就算是八尊裡實力最強的郝香跟天冉都不敢硬接,那雷蕩之力別說砸到人的身上,就算是砸到距離人百米之內的地界,擴散的餘波都能夠瞬間束縛到被攻擊的人。
而且誰都清楚這蕭風的雷蕩式,並不僅僅只有一招的,如果沒有轟擊到攻擊的對手,還會有其他瘋狂的殺招施展出來,非常的難纏。
可是無論是郝香還是黎小柔,甚至是天冉他們都沒有感覺到巫龕有動一下的痕跡,他就像一尊石像般靜靜地站在那裡,連擡頭都沒有,彷彿所有的攻擊都不存在一樣。
“無名兄弟,小心!”郝香忍不住提醒一聲。
可這一聲絲毫比較晚,因爲被戰尊初期水準的源力包裹着的雷戰錘,雙錘已經像流星一般地滑落下來,彪悍的氣勁使得四周冷風大起,就連天冉等人都連連後退,並且不斷提運身體裡的源力準備抵擋即將出現的狂暴。
就在那滿是電流充溢的雙錘要砸到巫龕頭頂的時候,巫龕忽然雙手向上拖起,轟轟!兩聲渾濁的巨響過後,剛剛狂暴的氣勁一下子消失不見,甚至如此強悍的攻擊力連一點餘勁都沒有擴散出去。
衆人詫異地望着巫龕跟停身在空中以下壓的姿態持着雙錘的蕭風,臉色都剎那間地變了。
因爲他們看到了一幕非常驚愕的畫面。
那叫無名的小子竟然祭起兩根手指就將蕭風如此剛猛的雙錘抵擋下來,那雙指竟然狠狠地插入到了雷戰錘中。
拋除蕭風戰尊初期的源力水準不說,既然他不動作源力,不開啓雷戰錘裡的雷屬性,就單用雷戰錘來轟擊的誰,也沒有一個人敢拿手指頭尖去觸碰雷戰錘,那雷戰錘可是戰尊初期的源器啊,開山震石,堅硬無比。
可是巫龕竟然能夠用手指戳破雷戰錘,同時破解掉蕭風所有的雷源力。
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他們親眼看見,打死都不會相信的,此時整個玉衡宗一陣的沉寂,只有偶爾吹起來的風勁,跟黑夜裡流轉在各個街道的霧氣還在自由流動。
好強!這是蕭風能夠感覺到的。
他停在空中的身子竟然彷彿被禁制住了一般,不能夠動彈半分,拼命地掙扎卻沒有一點效果,而且隱隱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大氣在不斷地涌入到自己的體內,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不出十秒鐘,他就將震飛出去。
而且更讓蕭風害怕的是,那股滲透到他體內的大氣竟然不斷地扯扯着他的源力,以最快的速度向他的源力空間涌進,源力空間如果被擊中的話,那絕對不是一件好的事情,絕對會淪落到項舞那般的命運。
蕭風滿臉是汗,這時候哪裡還能夠顧得上尊嚴,犀利地嘶吼一聲,“師兄,救我……”
天冉他們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一向囂張跋扈,高傲冷漠的蕭風竟然出口相求,那麼一定遇到了什麼危險,天冉猶豫了一下,揮了揮手。
一個手持闊刃刀的男人,跟一個手持長棍的男人同時飄縱到巫龕跟蕭風的身邊。
手持闊刃刀的男人是八尊七帝裡的第五尊,名爲木易。
本身修煉的是木源力。
他的闊刃刀實際卻是由一根萬年的老木,經過八焰煉器師鍛造出來的,外形看似像刀,但裡面隱藏着的木屬性卻非常的充溢,一出現在巫龕的面前,刀鋒展現,削向巫龕的腰板,並且也調動起戰尊初期的木源力。
巫龕甩動着空中的蕭風,以他的身軀阻擋那刀鋒。
但木易手裡的長刀突然分化成幾根長長的樹藤,纏過蕭風,一下子將巫龕死死地束縛起來,這時候木易暴喝一聲,“六師弟,看你的了,轟殺這個小賊!”
提着長棍的男人,是八尊裡的第六尊,名爲木幾。
他跟木易本就是兄弟,也同是修煉木源力的源修士,戰鬥的時候,這兩兄弟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眼見自己的哥哥施展木化刀將巫龕死死地纏住。他的相貌就像是一個野人,赤裸着上半身,渾身是毛,臉上已經被鬍鬚跟鬢髮遮蓋,只留着一雙賊亮賊亮的眼睛,那些鬍鬚跟鬢髮就像是雜草一樣。
天木撞!
木幾雙手合握着那根長棍,身體裡的戰尊初期的源力不斷地擴散出去,緊接着在他的四周地面上突然迅速升長起許多滿是枝藤的黑樹,黑樹紛紛將自己的枝藤纏繞到木幾的長棍之中,最後黑木徹底消失不見。
木幾雙手合握着那根長棍,如蕭風一樣騰然而起,向巫龕的腦門砸去,層層的源力在巫龕的四周打轉,死死地將巫龕包裹起來,此時巫龕的雙手手指應該牽引着蕭風的雷戰錘,手臂根本不能夠動彈,而且整個身體被木易的樹藤纏繞,也移動不了半步,在衆人的眼裡此時的巫龕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死,是必然的結果。
況且三大戰尊初期的源修士,施展全力向巫龕攻擊,就算巫龕有天大的能耐,也根本沒有辦法逃脫的。
天冉等人的嘴角已經露出得意的笑容。
可是郝香卻突然喝道:“住手,不要傷他性命!”
說罷她就要飛身落向巫龕跟木易等人交戰的地點,可是砰的一聲響起,巫龕竟然掙斷了木易束縛的枝藤,緊接着他的身體一個空翻,腳向上連續踢出,正好撞擊那木幾的大棍上。
轟轟轟,渾然的大力震得木幾有些把持不住自己手裡的長棍,虎口嘶裂,瑟瑟發抖,啊的一聲尖叫,手裡的長棍已經脫離出去,整個的身體被一股大力撞擊到,如斷了線的風箏一熘煙地撞到一座古樓上,那古樓被撞得木屑橫飛,差點就要坍塌。
巫龕藉着這一個翻身的時間,雙手帶動着蕭風將其狠狠地摔到地面上,同時巫龕將自己的手指從雙雷戰錘中拔除,然後一腳踩到了蕭風的腦門上,雙手輕輕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跟木屑,重新壓了壓草帽,冷漠地說道:“也不過如此。”
一瞬間的出手,竟然將三大戰尊初期的源修士擊潰。
就連郝香都沒有想到,她狐疑地望着巫龕,甚至有一種錯覺,這個叫做無名的煉器師真的很強,那般的實力恐怕直逼師父的地界了吧,也難道他能夠如此的淡然跟瀟灑啊!看來自己剛剛多慮了,不過如此一個少年竟然擁有這麼強的實力,也讓郝香非常的感嘆,她今天三十來歲,能夠達到戰尊初期的地步已經算是一個奇才了。
可是即使這樣,在看到巫龕剛剛表現的時候,郝香也不得不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小樓上的黎小柔也被巫龕這般恐怖的力量震懾住了,表情有一點呆滯。
木易見自己的兄弟被巫龕踢飛,不知道情況如何,怒氣中燒,又因爲自己本源的源器竟然被巫龕撐碎,心裡更是惱怒,扔掉手裡的源器,雙拳纏繞着木源力,狠狠地轟向巫龕的胸口。
巫龕剛剛就調動庚金仙氣震碎了木易的源器,同時將庚金仙氣分散成兩股,一股踢震木幾的長棍,一股纏繞在手指上將手指從雙雷戰錘裡拔除,而在將蕭風摔倒在地面上的時候,他的腳用力踩踏着蕭風的腦袋,一股彪悍的敢勁衝破了蕭風身體裡所有源力的抵抗,將蕭風的源力空間震出一條裂痕。
巫龕說過,擊殺乾誠跟苟同的仇,他一定要報。
所以根本不會對玉衡宗的弟子客氣,一擊之下,蕭風這輩子就完了。
死死地趴在地面上的蕭風已經感覺到源力空間出現裂痕,哀嚎一聲,頓然昏迷過去。
而這時候的木易卻兇狠地攻擊巫龕。
巫龕祭起自己的雙拳,向前一迎。
四拳接觸,木易頓然聽到自己的手臂處傳來一陣“喀喀”的脆響,緊接着一股刺痛傳遍全身,他啊的一聲慘叫摔倒在地,不斷地翻滾,發出鬼哭狼嚎的悲嚎聲。
摔進一側樓閣中的木幾,是這三個攻擊巫龕的源修士裡受傷最輕的,但嘴角已經滿是鮮血,剛從樓閣裡出來,就看到自己兄長那痛苦的模樣,展動身形落到木易的身邊,緊緊地將他抱住,“哥,你……你怎麼樣?”
疼痛讓木易的臉扭曲成一團,聲音非常的虛弱,“我的手……我的手……”
木易的雙手無力地垂在那裡,像是兩根麪條。
木幾一眼望去就知道,自己哥哥的手臂算是廢棄掉,這遠比殺了他哥哥還要痛苦百分,騰然站起,怒視着巫龕,牙齒咬破嘴脣,戰尊初期的源力不斷地流轉他的四肢跟百駭,實化成一條虛幻的游龍,游龍一現發出一陣犀利的嘶吼。
就在這時,郝香忽然出現在木幾的身邊,一把按到他的肩膀上,那游龍掙扎了幾下隨即消失在木幾的眼前,而郝香臉上的表情也非常的痛苦跟凝重。
郝香衝望着她的木幾搖了搖頭,“六師弟,不可!”
“他廢掉了我哥哥的手臂,我要報仇!”木幾歇斯底里地吼道:“放開我!”
剛剛木幾施展出來的游龍卻是一種強行提縱三倍力量的攻擊法門,這般的力量施展出來,就算木幾能夠擊殺巫龕,卻也需要消耗掉大部分的源力,修復起來又何止是五年十年的事情,甚至也可能造成無法繼續修煉的後果。
“不要繼續戰鬥下去,你不是他的對手!”郝香勸着木幾。
“不,就算死,我也要報仇!”木幾低喝。而就在這個時候天冉帶令剩下的三尊七帝剎那間就將巫龕圍在了一起。
天冉表情非常的凝重,這時候才清楚自己判斷失誤,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僅有戰皇初期水準的小子,實際上卻擁有戰尊中期……不,是戰尊後期的力量,否則不可能將木易兄弟打傷,將蕭風壓倒。
一個戰尊後期水準的源修士,就算他們是八尊七帝,單一的戰鬥誰都勝不了,而且今天的事情一出,如果讓叫無名的小子就這樣離開,定然會受到師父的制裁啊。
想想天冉已經有了決定,就算羣戰那小子,犧牲了八尊七帝的威名也要將那小子的性命留下。
天冉第一次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從來都沒有亮出的劍源器緊緊地扣在手中,他雖然不是八尊七帝裡最強的,但卻能夠排在第三的位置上。
天冉的眼神掃視了另一個女人,那是實力僅次於郝香的七師妹——瑤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