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僵持的時候,顧殘笙就像個救世主般出現,他走進教室略過所有人站在我面前,問我怎麼不坐着。
然後所有人老老實實的坐回位置,我不知道顧殘笙到底有什麼魄力讓全班人都能畏懼他,在所有人坐回位置時,我分明看見他們的懼意。
我在座位上將報名表撫平繼續填寫,填寫後只需要母親的一個簽名和上交一千元費用即可,一千元對於我家來說很多,但是我卻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那條路。我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上課鈴響起,下課鈴也不知不覺的響起,我興高采烈的騎自行車回顧家,將一整天的不愉快通通忘卻。
當我將報名表遞給母親時,母親看了眼後臉色大變,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母親兩隻手緊緊的抓住我的肩問我不是選體育部嗎?
肩膀傳來痛感,我掙扎了一下,母親才如夢初醒般鬆開手,我不知道該怎麼向母親解釋我學藝術的事。
見我許久未說出理由,母親將報名表扔進垃圾桶,“夏夏,你不適合學這個,不是說了學體育嗎?”
我頓時火了起來,連母親都看不起我嗎?爲什麼體育就可以,藝術就不可以?!!我從垃圾桶撿起報名表,倔強的站在母親面前讓母親簽字,但是我沒想到母親的拒絕如此強硬,儘管我多次懇求,母親也執意不肯。
“怎麼!你覺得我學不好嗎?鄉巴佬就不能學藝術了麼!”我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我不敢眨眼,使勁的忍着不讓它掉下來。
“不是,夏夏,你不適合。”母親眼神複雜的看着我,“你不適合舞臺。”
我不甘的問母親,爲什麼我沒試過就這樣輕易否決我,見母親不語,我急了,老師說明天就要交給她,我攥住母親的手哀求着。
在我不給我籤我就不去上學的威脅下,母親終於妥協簽下了她的名字,其實我不確定我的威脅會不會奏效,在威脅她的同時我也害怕母親把我送回錦安溪。但是最後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決心說了出來,我還記得母親簽名之前看着我的複雜眼神,裡面有無奈,有擔心,還有我看不懂的害怕……
那天晚上母親帶着我去簡具那兒,簡具聽到我要當藝術生後,臉上難得的掛着驚訝的神色,我緊張的不停低頭撥弄指甲,這是我的一個習慣,一緊張便如此。
簡具沉思良久最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她向我招了招手,我跑過去在她身前站着,她拍了拍她坐的真皮沙發示意我坐下,我向母親看了一眼,母親點點頭,我忐忑的坐下。
簡具的指甲修的很好看,聽傭人說她做一次指甲便要花上幾萬元,現在,她那好看的指甲在我的臉上流連着,我害怕的發抖,我畏懼她,畏懼顧家的人。
她卻沒有放過我,將手放在我頭上撫摸着,如同……如同她平時撫摸她的那條薩摩。
“二少爺。”傭人畢恭畢敬的聲音吸引了簡具的注意,趁她轉頭,我慌忙和簡具拉開了距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