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海的母親現在被溫著名的爸接到了家裡,這是溫著名求了他爸好幾天才同意的,李煜海的母親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她的丈夫跑了,如今兒子也跑了,她只是個脆弱的小女人,丈夫跑了後因爲兒子她必須堅強,兒子跑了就沒有什麼可以支撐她了。
一個瞎了一隻眼又神志不清的女人根本不能獨立生活,而我家只有個年邁的奶奶和臥病在牀的父親,根本不能替李煜海照顧他的母親。
我和溫著名早已把李煜海歸究爲自己人,在他喊顧念年老大開始。我們很看重義氣,所以溫著名很講義氣的替兄弟李煜海養起了他的母親。
“你是誰?”少年好聽的聲音拉回了我對溫著名和李煜海的回憶,我回了句我是常夏後又覺得有些不妥,便又解釋了一下我的身份。
他點點頭轉身離去,不過幾步又回頭告訴我他的名字。
顧殘笙,他叫顧殘笙。我和母親擠在一張牀上,我染上了和顧念年一樣的習慣,總是會半夜驚醒然後睜着眼睛看天花板。這個習慣是我來到顧家以後纔開始的。
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了顧念年的寄人籬下的感受,內心的不安讓我好幾天都在失眠。
我輕輕的又轉了個身,母親叮嚀了一聲,我僵在牀上不敢動,幸而母親翻了個身又睡熟了過去。我在心裡默唸着顧殘笙的名字,他和顧念年都姓顧,他們的性子也是這樣相像,我總是有種莫名的感覺:他和顧念年一定有什麼關係。
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太陽已經透過窗戶灑在了這個小小的房間。
我洗漱完後在小房子附近晃悠着,我不敢去那棟又大又華麗的別墅那,母親也警告過我不可以去那邊。走着走着便發現在別墅和小房子中間還有一棟特別的房子。它顯得很突兀,像是強加上去似的,它既不會太過華麗也不會太過素雅。
“你在看什麼?”那個平淡的聲音再次在我身後響起,我嚇了一大跳卻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說自己在看那棟房子。
顧殘笙順着我的手指看向那棟房子,許久,他沒有說話。我正想趕快離開,他又回過神來說是他弟弟的房子。
我不解的看向他,我來到顧家六天,從未聽說過簡具有兩個兒子,從未見過那個顧殘笙口中的弟弟。但是我不是那種會對陌生人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我淡淡的回了個哦字便說自己有事先走了。
我對顧家的一切不感興趣,對於農村出來的我來說,太平安穩纔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只想考上大學出人頭地,然後努力賺錢讓奶奶過上好生活。
爲了可以賺錢、可以養家、可以讓那個從未關心我的父親對我刮目相看,我甘願卑微,甘願卑微的在顧家寄宿,甘願被那些傭人嘲笑自己是鄉巴佬。
我回到小房子裡,母親現在還在大廳幹活,牀的旁邊是一堆新衣服,那是母親昨天請假帶我去買的新衣服,她說我帶來的衣服不能在這裡穿,不能在學校穿,所以她不惜花了自己一個月的工資來給我添新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