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要割肉了

卞若萱心裡清楚,她這回算是惹了個不小的麻煩了。

估計師伯待會兒就會趕過來了,這事善了不了。

果然,師伯在她還沒從坑裡爬出來的時候就趕到了現場,面色黑如鍋底,再具象一點就是上面耿直地寫了三個字的水平——‘兔崽子’。

這事情有點尷尬,卞若萱往周圍人身後縮了縮,奈何師伯眼神太過敏銳,直接就把她從人堆裡拎了出來,看情況應該是要教訓她的。

給她善後的事情應該是交由其他人負責了,師伯直接將她拎回了樓上,眼神示意她自己交代。

卞若萱垂死掙扎失敗後,頭一垂,秉承着少說少錯保全自我的原則,以一句話交代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爲。

“師伯,今天這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醒來以後發現自己的力道好像有哪裡不對的樣子,然後從房間的窗口往下跳了一下,然後就這樣了。”

師伯上下打量她幾眼,道:“出拳。”

卞若萱沒摸着頭腦:“啊?”

師伯又重複了一次:“出拳。”

卞若萱看了看腳下這個一點都不結實的地板,十分猶豫:“師伯,我真沒騙你,您看外面的地面都那樣了,我出拳肯定要發力,萬一把這客棧弄塌了,影響到了師姑的閉關怎麼辦?”

“外面的樓都開裂了,你自己看看這樓開裂沒有。”

卞若萱如夢初醒,她也是腦子短路了,按師伯對師姑的重視程度,人都佈置了那麼多,怎麼可能建築不做強化呢?

早想通這點,她也就不會鬧這麼一出了。

師伯大概是不滿意她的磨蹭,催促道:“還愣着幹什麼,出拳啊。”

卞若萱晃晃左手,內心有些難以言喻的小開心,看情況師伯好像是沒把她放在眼裡,那她也正好讓師伯吃個驚。

微退半步,調整好站位與發力後,卞若萱幾乎全力一拳揮出。

雖然她十分想給師伯來一拳,但基本的分寸她還是有的,師伯身上的要害她全部避開了,這個角度是師伯用手抵擋最方便的角度。

這倒不是她自大到覺得師伯會因爲她這一拳而感受到威脅,從而用手抵擋,而是因爲對抗中,用手接是比打在身上時更容易能判斷出對方使用的力量水準的。

師伯也如她所想,隨意地將她的左拳給握住了,表情十分平靜,好像她剛纔完全沒用力一樣。

這就跟讓人沮喪了,她這個破壞力都有這麼直觀的提升了,居然還是連師伯的衣角都震不動的嗎?太打擊人了吧。

一回頭,她卻發現了點意外之喜,整個房間,好像突然就空了,只剩地面上有一層厚厚的積灰。

見到這種景象後,卞若萱第一反應是找師伯求證:“師伯,這些,都是剛纔我這一下造成的?”

師伯大概是還沒消氣,反問了她一句:“那不然呢?”

真的假的?她現在的力量這麼恐怖的?

不可置信的同時,卞若萱又有些小開心,下意識又想蹦躂,師伯一伸手直接將她按住了:“別蹦了,佈陣的時候沒考慮過你這種情況,整體防禦力不行,再弄塌了這客棧,影響了你師姑閉關,我饒不了你。”

卞若萱瞬間老實,揹着手垂着頭老老實實地站在師伯跟前,一動也不動了。

“我知道你有小金庫,弄壞街道地面的罰款,附近居民修繕的賠償,對影響他們休息的補償,都由你自己承擔。具體數目,就按城主府到時候開的價辦,我會帶着你去旁聽,不會讓你多出一個靈珠的。”

卞若萱差點兩眼一黑,她這是要一夜回到解放前的節奏了?剛進兜裡沒幾天的靈石,估計這次又要倒騰出去一大半了,她現在又有種想賣點東西換靈石的衝動了,這可咋辦。

果然是由奢入儉難啊,習慣了有點靈石儲備的生活後,再讓她兜裡空空,她總覺得哪裡不對的樣子。

“現在,該解釋一下,你又幹了什麼,纔會突然多出這怪力了。”

卞若萱還真不知道這東西該怎麼解釋,難不成直接說‘我的神魂去了一個說出來絕對會被此間天道劈的地方旅遊了一趟,看了場大戲以後,本體不知道怎麼就被淬鍊過好多遍,然後就成這樣了’。

師伯要是會信,那可真是有鬼了。

然而她好像也沒什麼其他合適的解釋方向了,只能磨磨蹭蹭地先從鐲子裡把另外一支段成兩截的符筆取了出來,試探性地注入靈力,發現這支符筆的斷裂原因與之前那支如出一轍後,才鬆了口氣。

修復好那支符筆後,現在這種導出的過程好像是她主動可以控制的了,自信切斷注入其中的靈力後,導出就自然地停止了,而不用像之前一樣等到自身靈力消耗殆盡後,由符筆主動切斷。

把完好的符筆修復後,卞若萱將兩支符筆握在手裡對師伯遞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支已經被修復好的符筆重新被她取出來後,好像長得和她放進去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也不能說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看起來還是和之前差不太多,但卻不會再讓人把它和那二十七支符筆的總和聯繫在一起了。

見過那些人想要得到這支符筆的決心後,她也明白爲什麼會這樣,這應該是出於對他們雙方的一種保護。

至於一開始爲什麼沒有調整,卞若萱估摸着應該是剛從那邊回來,這符筆還沒來得及吧。

“師伯,您真要問我爲什麼會這樣,我其實也說不清,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您吧。”

“您今兒給我準備的藥浴的那個藥啊,我一進去這腦子就跟炸了一樣,頭疼的不行。福臨心至,就想找個什麼東西緩解一下注意力,然後就把這支符筆取出來了。”

“這符筆吧,一開始也跟這邊這根一樣是個斷的,爲什麼斷您剛纔也看到了,估計看得比我明白,我就不贅述了。”

“這符筆裡放出來的這東西,和您給我準備的這藥浴一碰在一起,就發生了劇烈的反應,然後我就暈了。”

“然後醒來以後,我本來覺得自己得修個一兩年才能修得好的這筆突然就自己好了,力氣也變大了,然後我想試試自己力氣到底是個什麼水平,就往下蹦了。不瞞您說,我自己也摸着脈,您要是明白了,您給我解個惑吧。”

這部分她是一點假都沒摻,所以完全不畏懼師伯探究的眼神,師伯估計是被她的坦蕩打動了,也信了個七八分。

“這是你解靈時解出來的那兩塊吧,爲了這符筆和那什麼飛花針衝突一回,倒也不算太虧。”

卞若萱小雞啄米,心下又補充一句,這何止是不虧啊,要是挨兩回揍就能把其他的符筆也找到,她特別樂意好嗎。

“只不過,以後這麼來歷不明的東西,還是不要這麼輕易地嘗試了。”

這卞若萱就不服了,不過她也不好說自己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兩支符筆的,只能一切都往她那個沒見過面的師傅身上推。

“師伯,這可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東西,我在我師傅那見過圖像的,所以才能在斷了的時候就認出來。”

“噢,是麼?那你說說,這符筆是和功效,何人所造,前主人是誰,又如何被你師傅知曉的呢?”

“師伯,你這不就是刁難我麼”,卞若萱乾笑一聲,現有的資料她一句都不能往外抖落好麼,她還不是那麼想死,“我也就是隨便在我師傅那撇了一眼,當時第一次進去,師傅沒讓我留多久,我哪有那心思看這符筆的介紹啊,記個樣子就不錯了。”

幸而師伯也沒什麼跟她在這事上扯皮的意思,很快就放過她了。

正這時,外面負責幫她收拾爛攤子的進來了個人,在師伯面前低語了幾句,師伯微微的點頭,讓那人先出去了。“賠償的方案基本商談完畢了,你隨我去趟城主府吧。”

卞若萱現在的臉是真的苦了,直面自己的割肉瞬間,沒有比這更令人難過的了。

即使她內心拒絕,但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被師伯拎着去了城主府。

一路上,她基本是保持目不斜視的狀態,鄴都的防護力量比她想象的還要強,覃萬里本來是準備跟她過來湊個熱鬧的,還沒接近又自己回去了,這裡面有和城牆處一樣的防護陣法,她一接近,絕對會被感知到的。

這次大賽事件好像比她以爲的更加嚴重,師伯帶着她熟門熟路地來了個一看就是開會的地方,比她原來在卞家被三堂會審的地方大了七八倍,裡面坐了不少人,師伯和她幾乎是最後進去的。

裡面空着的座位沒有幾個了,師伯拎着她,鎮定自若地在堂下左邊的位置坐了。

看來師伯在這裡地位好像還挺高,不過這也難怪,師伯的實力應該是遠超這鄴都大人物的平均線的,沒看見堂內這些人見着師伯的時候老師得不行,只敢對她一個小囉咯怒目而視麼。

不過她也是沒搞懂這些人的腦回路,就算是一直瞪着她把她給瞪穿了,也沒法兒給師伯造成什麼實質性影響啊。

再說了,不就是個座位而已嘛,那麼斤斤計較幹什麼。

而且,她不就是不小心破壞了一條街麼,用得着開個這麼嚴肅的大會麼?

進來以後沒多久,堂內的人就來齊了,她也第一次見到了這鄴都城主的真面目。

這城主屬於那種一看就很像個城主的,即使他是做的文士打扮,而且修爲應該也很高,超出文紹域普遍最高修爲的那種高。

不過這也難怪,鄴都應該是文紹域內唯二用‘都’來命名的地方了,修爲不高鎮不住場子。

在這城主進來後,原本有些嘈雜的堂內瞬間安靜下來,城主露出一個可稱得上溫和的笑:“深夜打擾諸位清修,是爲了一樁突發事件,需要聽聽各位的意見。”

“今夜,這位卞若萱小道友不慎破壞了順涼巷的地面,召集諸位,是爲了此次事件的定性,與後續的賠償修復事宜,諸位可暢所欲言。”

堂下這些人還真沒準備和城主客氣,十分良好的踐行了暢所欲言這一特徵,幾乎是這城主話音剛落,就有人打着哈欠插話了。

“我當是什麼大事了,小孩子家家鬧出來的事情而已,該怎麼賠償,按城律來就好。”

卞若萱回憶了一下進城的時候看到的那塊碑上的內容,只想給說話的這人一巴掌。

上面是這麼寫的,本城居民破壞城內建築者,羈押三月,按具體修繕費用雙倍賠償,剝奪居民資格,三代不得入城;非本城居民者,羈押六月,按修繕費用三倍賠償,並義工勞教三月,六代不得入城。

她可不是城內居民,真按城律處置,怕是真要脫層皮。

這麼一句按城律處置,也是將在場諸人都打蒙了,雖然不爽師伯師姑在城內時隱隱的地位壓制,但他們也不願意將他們得罪得太狠,尤其師伯和師姑還不一樣,師伯還不是個孤家寡人,到時候真要對他們家族實行什麼經濟壓制,還真能做得到。

見師伯好像沒有禁止她說話的意思,其他人又一直不說話,不知道是懵了還是推波助瀾,卞若萱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上下打量了說話那人幾遍,卞若萱反問了一句:“要按城律處置我,我也沒太大意見,不過,你作爲提議者,想來自己也是願意城律的吧。”

對方顯然沒把她放在眼裡,話都不回一句,一副性質缺缺的樣子打着呵欠。

“您出門的時候喝了不少吧,想來應該超過了城律規定的量。飲酒後入城主府參與會議,您這個不尊城主的城律,是違反定了吧。”

“還有,城律雖然對諸位的夜生活沒什麼規定,但您好像不止是夜生活比較豐富的樣子,白日裡的生活也比較豐富。”

“按城律,流花街白日禁止營業,看您這樣子,可不像是晚上纔去的,這條城律您也是違反了的。”

“所以,還是擺脫這位前輩給晚輩做個表率,教教初來乍到的晚輩,這違反了城律,到底要如何處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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