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坦誠嚇了卞若萱一跳,她是真沒想到大佬會這麼實在的吧實情告訴了她。
在接下來的聊天中,卞若萱覺得大佬在她面前這麼坦誠是有原因的,因爲大佬雖然對自己是身份經歷一無所知,但是她所有關於修煉的記憶都是俱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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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這種菜雞,是對大佬沒有任何威脅的,所以,大佬能對她坦誠是正常的。
而且,大佬應該不是文紹域本域的人,甚至會被衝進綿冥江,應該都是個巧合。
因爲大佬對綿冥江流經的幾個域,都沒有什麼反應個,應該是記憶裡不常聽說的。
這時候,卞若萱還是決定把之前從大佬身上扒下來的水草交換給大佬。
由於氣候的原因,綿冥江各段生長的水草種類都是不太相同的,留着這水草,大佬應該能憑藉這水草的線索,找到自己疑似落水的區域,興許到了那地方,就會觸及她的記憶了。
但大佬好像對找回記憶不太熱衷的樣子,卞若萱推己及人了一下,感覺自己有點無法理解大佬的淡然。
連她這種應該是自己主動封印了記憶的情況,都會對自己的過去有些好奇,怎麼大佬就能這麼平靜呢。
閒聊完畢,她才發現大佬對她似乎容忍度比較高,居然黑樂意給你她閒聊的原因。
大佬和她一樣,都是主修的符道,而且從大佬的話語裡來看,大佬似乎走的是復原上古時期各類符籙的路子。
走這種路子的人,一般需要比普通符修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因爲碧瀾界是符修斷代的現狀,各種傳承極其稀缺,想要復原以前的符籙,需要對材料有更多的瞭解,以及花費更多的時間來進行摸索和鑽研。
所以,大佬隨意地給出了她關於她手上符籙的符液配比的建議,並且非常有效率地告訴她她所需材料的名字。
卞若萱把大佬的建議記了下來,準備到下一個落腳點就去打聽打聽大佬告訴對她的材料,因爲她對碧瀾界中產出的各種材料的瞭解遠不如大佬。
其實卞若萱也是有點好奇大佬以後的打算的,大佬在得知她準備去南部盛產靈植的區域遊歷,以找尋足夠的材料時。
對於大佬要噶呢這她這單,卞若萱是非常歡迎的,既然大佬有興趣和她一起去,她在路上說不定能得到大佬更多的指導,說不定能少走很多彎路。
和大佬談妥後,卞若萱終於抵抗不住自己的睏意,和大佬打了個招呼後,往早就物色好的地方一躺,隨便擺了幾個陣盤,直接睡覺了。
她不知的陣盤本是她自己不撤掉也走不出去的,但覃萬里在她睡着後沒多久,便從她的衣襟內鑽了出來,從上面的樹枝到了大佬所在的這個。
這陣盤似乎想周圍人看不到她一樣,也無視了覃萬里的存在,完全將她視爲透明的了。
大佬擡頭看了一眼覃萬里,隨後收回了視線,似乎是不想跟她多談的樣子。
覃萬里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也鼓起勇氣主動找了大佬搭話:“你是真的沒有記憶了嗎?我總覺得你瞞了若萱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大佬對她就完全沒有了對卞若萱的耐心,一句話都不想跟她多聊的樣子:“騙她?有必要?”
之後不管覃萬里怎麼搭話,都被無視了個徹底。
覃萬里差點把自己憋出了個內傷,在發現實在從這裡問出任何東西后,只能無奈的回到了卞若萱的身旁。
在覃萬里上去後,大佬也沒有再在這根樹枝上多待,身形在江中消失了。
卞若萱這一覺又是直接睡到了中午的飯點,等於她今天又少吃了一頓。
醒來後她先是看了眼天色,隨後揉了揉肚子,準備遵從內心,先把今天的中餐給做了。
昨天大佬給她的那個魚肉還有不少,昨天吃完以後她才發現,這魚肉好像是直接作用於身體素質的,對靈力好像沒有什麼明顯的作用。
今天提槍的時候,她都覺得槍好像輕了一點,靈力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除了這兩項能夠直觀感受到的效果以外,卞若萱並不確定這東西還有沒有什麼別的作用。
大佬這時候並沒有回來,卞若萱也不準備去探究,大佬的行蹤不是她能隨便探究的,讓大佬感覺到冒犯就不好了。
所以,她只當大佬沒有出現過,非常平靜的開始她今天原本的目標。
這株種在水裡的樹,她並不準備恢復原狀了,就讓它在這江裡生長着吧,萬一哪天有人掉進江裡了,這樹說不定還能救人一命。
今天她坐着紙鶴,稍微往江中的部分移動了一下,開始認真地捕魚了。
找到了魚遊的規律後,她準備用這種方法試煉一下自己的準頭,說不定她哪天就需要和水下生物進行戰鬥了呢。
覃萬里今天完全沒有精神,卞若萱有點懷疑是不是因爲她昨天忘記把她放出來吸收月華的原因,所以也沒有打擾她。
綿冥江兩天的捕魚活動即將接近尾聲時,卞若萱纔回到了人流密集處。
回來以後,她就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氣氛好像比她一人出去的時候要凝重不少。
昨天晚上江中部分是起了霧的,雖然光照充足,但視線卻並不太好,加上她今天也沒怎麼關注大部隊的情況,所以對這種詭異氛圍只覺得一頭霧水。
下意識點了一下還在江中的人數後,卞若萱這才稍微有了點頭緒,這個時間點,還在江中的人似乎已經比之前要少了七成,她站在紙鶴上往下看,都覺得江中漁船的數量有些稀疏了。
江中剩下的基本都是寫築基期的人了,練氣期剩下的人,已經不足能夠被評出獎項的小隊的隊數了。
這次比賽,練氣和築基是分開計算成績的,練氣因爲參賽人數比較多,而且實力比較低,所以評獎的範圍也大很多。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甲等一隊,乙等二隊,丙等四隊,外加鼓勵獎,是整個參賽人數的二十分之一。
之前報名參賽的至少能有個好幾百隊,他們隊算是去得晚的,拿到的號牌已經是四位數的號牌了
現在江中剩下的練氣期只有二十來個了,就算這些人是分數二十來個隊,而一些隊伍即使是全員被扣了成績,也比她這個沒有被扣成績的人拿到的多,也頂多再加上二十吧。
不是她過度自信,她雖然沒有去撈透骨烏蛟那一戰的便宜,但昨天和今天的時間也不是白費的,她有這個自信。
這麼一盤算下來,卞若萱覺得,這次比賽她好像能撿個便宜的樣子。
幸福來得這麼容易的嗎,她的運氣居然得到了改善?居然在一羣人出現的時候,都能撿個便宜?
比起興奮自己居然能撿漏,卞若萱倒是更好奇這附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打聽消息這事也記不得,等時間到了上來岸,她可以去問問她的隊友,到底發生了什麼。
時間到的訊號是在她的期待中響起的,主辦方似乎派出了不少人來清算參賽人員的成績,似乎是準備當場出結果。
由於比較靠後,卞若萱在被叫到自己的號牌時,已經等了不短的時間了。
這段時間,她也沒白閒着,一邊聽着周圍人交流這次比賽的過程,一邊觀察其他隊的成績。
不出她所料,全員炮灰需要主板人員來撈的不在少數,而且這些隊伍的成績還不高,扣除以前的收穫還沒她一個人的多。
卞若萱雖然是用的長槍叉魚,但是她前期有覃萬里這個作弊器一樣的存在,沒一槍戳下去的都是接近二階的魚。
這種實力的魚都機靈得很,練氣期能掌控的漁,基本都能被它們順利躲過。
所以,能被漁撈上來的魚雖然數量很多,但是質量一般,幾十條的權重都不如接近二階的。
更何況,卞若萱後來又回了一次樹上烤肉引魚,當中被她戳死的,有不少都是二階的存在了。
確認這點後,她大大的鬆了口氣,雖然甲乙丙三等她們小隊估計是沒有什麼希望了,畢竟是隨手組的野隊,爭不過人家那種有備而來的。
但是,能得個鼓勵獎,她已經很滿意了。
鼓勵獎的獎品,也是根據排名來的,而且獎品還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她回來以後,盯着那榜上的獎品部分看了很久,瞄上了個估計只有她會想要的東西。
那是兩本圖鑑,是和綿冥江和綿冥原相關的。
一本,是綿冥江流域所有魚類妖獸的介紹,另一本,是綿冥原中出產的各種礦產的介紹。
能夠被用來做獎品的東西,總不能外面賣的一樣吧,而且和這兩本圖鑑並列的,都是一些並不常見但又十分有用的修煉物資。因此,卞若萱對這兩本圖鑑是抱有一定的期待的。
每個能夠獲獎的小隊,是能夠選取十樣獎品的,大概是取得十全十美的兆頭。
考慮到野隊的存在,爲了避免糾紛,主辦方也規定了每個隊的分配規則。
沒人分配的數量,是按照在驗證成績時本人的成績在小隊中的佔比來分配的,並且,是由主辦方告知你有沒有分配的資格。
卞若萱這時候已經知道自己的隊友了,從他們的臉色來看,估計也是收穫不大的,甚至當中已經有人開始去和隊長溝通賠償靈石的問題了。
“隊長,明人不說暗話,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的那兩撥魚妖奇襲,大部分人都是被救上來的,就連你本人,都在此列。”
“在這種意外發生之時,入不敷出也是正常的,而且並非我們本人的過失導致的積分被倒扣。所以,這賠償便作罷了吧。”
“對啊隊長,在一個隊伍都是緣分。既然大家都是一個水平,也就沒有誰拖累誰之說了,這靈石賠償完畢後反正也是大家分,不如直接不賠償了吧。”
卞若萱默默翻了個白眼,誰和你們一個水平,她現在是要一拖七了好嗎。
不過她倒是對這些人所說的兩次暴動比較好奇,總覺得這事好像帶着點蹊蹺
難不成,是昨天透骨烏蛟被打傷,而那些被法術餘波波及的魚妖又都遭了毒手,江裡的魚妖找不到那一隊正主,只能拿敢撿屍的人開刀了?
這樣一想,好像還挺符合邏輯的,剩下的人數裡,似乎和之前分散開來,沒來得及衝進人堆的人數也對得上。
自以爲明白了事實的卞若萱很快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後,而且這時候她也被叫到號牌了,得進去給工作人員查數了。
她手中的信物一共錄了兩段,一段是她昨天上午所得,一段是她今天下午的,所以,在這兩個時間段以外的收穫,她並未放進去。
剛開了個開頭的時候,工作人員還誇了她一句:“小道友不錯啊,能想到用長槍捕魚這個辦法,而且準頭提升得很快嘛。”
信物裡記載的東西都是數倍加速後放出的,負責檢查的人在一處,而那個她裝了所得的物的儲物袋,則是給另外一隊人檢查的。
信物到最後會自動統計出積分,而那邊統計魚妖數量的,也會給出一個積分,兩相結合,能夠更好的避免錯落和作弊的情況。
在發現卞若萱最後的成績後,負責統計的工作人員也有些驚訝,看着顯示的積分,久久不語。
正這時,那邊負責按照魚妖具體數量統計積分的人也過來了,一邊把儲物袋交換給卞若萱,一邊還忍不住問道:“你這邊統計結果出來了嗎?真是嚇了我一跳啊,我都有點不敢信。”
等看到了這邊顯示的成績後,這人如同被下了禁言令一樣,也說不出話了。
卞若萱想了想,也沒覺得她這個成績有什麼驚世駭俗的啊。她下午和上午基本都是沒有收穫的,而且晚上她研究了一晚上的符籙。
旋即她擡頭往後方的榜上一看,居然發現她的號牌數字出現在了乙等的位置。
揉了揉眼睛,發現並不是自己眼花後,卞若萱實在有些懵。
她之前說一拖七,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居然還真的是一拖七了?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