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綿綿,時斷時續的雨下了一個多星期,每個人的屋裡都是溼的,人都要發黴了。
一大早,部落的人趁着外面的雨變小,就趕忙拿起農具跑菜園去看看。
因爲持續下雨,菜園裡早就灌滿了水,陳昊每日都會與族人過來疏通水溝。
可來到菜園的時候,就看到菜園裡的水都漫過了菜基,那些菜和葫蘆苗,還有黃豆苗都被水淹了。
這下子,部落人都緊張起來,大家冒着陰雨,趕去疏通水溝。
狩正虎帶着幾個男人在菜園的南面疏通水溝,不過,他們即使把水溝挖大了,但菜園裡的水依然流不出去。
狩正虎就急了,連忙跑到北面,緊張地說道:“昊,不行啊,水流不出去啊!”
在菜園種菜是陳昊發明的,所以部落人發現菜園有問題都會找陳昊解決。
陳昊此時正在疏通着北面的水溝,聽到狩正虎的話後,他連忙趟着水趕到南面。
菜園旁的溪流早就漲得看不見邊界,黃黃的水蔓延到附近的草叢和菜園裡,已經形成一大片的水。
這樣菜園裡的水還怎麼排出去?要是排不出去,菜都會被淹死的!
大雨時節,還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結束,陳昊也是急了。
“我們到下游看看!”陳昊連忙對後面的人說道。
“嗯嗯。”
“去,去看看。”
後面的男人個個看着陳昊點頭,眼神中充滿了信任。
陳昊領着男人們,沿着溪流一直往南走,越是往南這條溪就越寬闊,這是一條匯入南部大河的支流。
走了數十米,果然發現這條溪流出現了狀況!
來到這裡的時候,這條溪流的寬度已經變成了兩米多寬,這完全是一條小河。
不過,這條小河此時被一截斷木橫着堵塞住,很多雜草塞在那裡。
而在斷木的另一邊,河水的水位有着明顯的落差,菜園的水排不出去,很明顯是這根斷木搞的龜!
“就是這裡了,我們要搬開這根斷木!”
“是!”
“昊,怎麼搬?”
七個男人都期待地看着陳昊,在聽陳昊的指揮。
“虎,你跟我下水去清理那些雜草,其餘的人挖開斷木兩邊的泥石,明白嗎?”陳昊指揮道。
“好。”
“我們明白了”
這雨還在下着,在場的人早就淋溼透了身體,穿着的草裙溼了水,變得很沉重。
陳昊和狩正虎二話不說就把身上僅剩的草裙脫掉,這裡都是男人,也不計較什麼羞羞的事情。
兩個大男人脫得精光,跳入河裡,這條小河的水位只及腰深。
兩人跳入水中,就去扒河裡的水草和樹枝,將這些雜物扔到岸,要清理掉這些障礙物纔可以拯救菜園。
這道堤壩積聚了很多雜草和樹枝,甚至還有隻野兔的屍體,野兔屍體都發臭了,估計是從上游的樹林裡衝下來的,兩人忙活了一個多鐘頭,總算把河裡的雜草清理掉一半。
這個時候,岸上的族人也鑿開了斷木兩側被卡着的泥石。
“昊,挖好了。”岸上的陸叔說道。
此時,陸叔身上都溼透了,其它的的男人們也是脫掉了草裙,露出一隻只大鳥兒。
“來,我們用力推!”陳昊對旁人道。
“好。”狩正虎點頭。
“一二,推!”
“一二,推!”
...
這塊斷木十分沉重,岸上和水裡的人用盡力氣,才一點點地將它推動起來。
“一二,推!”
隨着衆人最後一次的口號結束,這斷木終於被衆人推開了,斷木被水流帶着,豎着被衝到下游去了,小河裡的水也嘩啦啦地快速奔向南方,與大河匯合。
“終於完事了,我們上岸吧。”
陳昊很累呀,喘了口氣,就對旁邊的狩正虎說道。
兩人不穿任何衣物呆在水裡那麼久,鳥兒都要泡壞了,陳昊只想趕快上岸。
陸叔等人伸手將陳昊拉上岸,接着又去拉狩正虎。
可當族人正要拉起狩正虎的時候,狩正虎卻忽然痛苦地驚叫一聲:“啊!啊!”
“什麼?”
“被蛇咬到了?”
周圍的人也被他的叫聲嚇了一跳,一個個圍過來將狩正虎拉上岸。
“怎麼回事?”
陳昊走近道,這個時候,狩正虎也被衆人拉了上來,不過狩正虎正痛苦地捂住下體。
“那龜?”
陳昊看到有一隻渾身雪白的龜從狩正虎的身下爬出來,它想要爬回水裡,不過陳昊眼疾手快,一把將它抓了起來。
“它,它咬了我的鳥!啊~!”狩正虎痛苦地吼着。
“噗呲...”陳昊禁不住笑了出來,看到狩正虎那痛苦的表情就覺得很好笑。
“這白龜不挑食呀。”陳昊說道,認真地看着這隻白龜。
白色的龜很稀有,會咬人鳥的龜就更稀有,在古代,白龜可是吉祥之物。
狩正虎被咬得不算很深,還沒有出血,他緩了過來,就跑到陳昊面前,要去搶走那隻白龜,他此時充滿了憤怒,只想把這隻白龜殺死。
“別!”陳昊一手擋住了狩正虎伸來的手。
“昊,那龜咬我鳥,我要摔死它!”狩正虎急道。
“我看看...”
“也不是很嚴重嘛,沒事的,很快會長回來的。”陳昊看過後,便認真地安慰說道。
“昊,這...這...”狩正虎指着那隻白龜,氣得不斷跳動,但又不敢去搶走那隻白龜。
這就是權力吧,別人聽從自己,便是權力。
陳昊想了想,忽然眼珠一轉,一臉認真地說道:“這白龜是先祖降下來,幫助我們部落的神物!”
“什麼?”狩正虎當場一愣。
周圍六個男人也都爲之一愣,在他們心目中,只有先祖纔是至高無上,這白龜竟然是先祖降下來的神物?
“沒錯,昨晚,先祖在夢中給我指引,指引我到這裡排掉菜園裡的水,菜園是先祖給我們的指引,今天,這隻白龜也是先祖給我們的指引,是先祖指引我,我纔會知道我們的菜園進水,是被這些斷木爛草堵塞了!”陳昊一臉認真地說道。
“先祖...先祖給你指引...”
“先祖...”
周圍七個男人都陷入了沉思,就連狩正虎都忘記了剛纔被白龜咬的痛楚。
陳昊又指着旁邊的河,說道:“先祖給我指引,我們要飼養這隻白龜,這條河是我們菜園的河,以後就叫蔡河!”
爲事物命名雖然在現時的作用並不大,但在日後,便會給部落帶來深遠的影響。
“白龜。”
陳昊看着,他打算好好利用這隻白龜,爲自己帶來更多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