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四人來到了芙蓉園。
此處的芙蓉園和前世南京夫子廟很像,佔地數裡,門口有一個石頭搭起來的門架,雄偉大氣,石門兩側雕刻一對聯。
芙蓉金粉,十里笙歌,裙屐昔年遊,最難忘北國豪情,西園雅集
九曲清波,一簾夢影,樓臺依舊好,且消受東山絲竹,南部煙花
門頭橫批:九曲芙蓉
走進芙蓉園,內裡燈光璀璨,七彩琉璃。大理石鋪成的街道兩側掛滿了各色的花燈,一亭亭房屋裝扮得富麗堂皇,街道上車馬如龍,人來人往。兩側的店鋪小二在門口吆喝着生意,衣店、當鋪、珠寶店、客棧、酒樓小吃...應有盡有。
儘管是見過“大世面”的我也被眼前熱鬧的景象所震撼,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陪女生逛街最怕什麼?放不開!
眼前青松就是最好的例子,青蘭和阿離在地攤上看着各種首飾、胭脂,這看看,那摸一摸,只有尷尬的青松,杵在旁邊,看也不是,走也不是,好生難受。
我摸了摸兜裡的銀兩,決定給自己換一身行頭。野獸皮甲若是上輩子那肯定是穿不起的,求之不得,可是這世的我肯定不喜歡,主要是製作工藝水平太低,尤其我的短褐皮甲,不好穿還罷了,主要還難看,之前條件不允許,今天有錢了我決定換身行頭。
“走,阿離姐,我兩到店裡換身行頭。”我指着賣衣鋪對着阿離說道。
“我不!我纔不換呢。”阿離擺擺手
我認真打量了一下阿離,也對,阿離這身皮甲和我現在穿的皮甲差別太大了,可以說天壤之別,重要的是她的皮甲穿在她身上,怎麼看都好看。
“那行,你們等一下我,我去去就來。”說完我朝着店裡走去。
大概半盞茶的時間,我換上了一身布衣,粗布青衫,錦緞我是不會穿的,主要錢也不夠了,而且真穿了回客棧不得被父親拔了層皮。
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再次來到阿離和青蘭面前時,她兩都被我挺拔的身姿給迷住了,眼睛瞪得圓圓大大。
“怎麼?我臉上有眼屎嗎?這樣看着我”
“去!”
美好的形象立馬損壞
買衣服花了我半兩銀子,正好前面小攤上有賣木偶的,我花了十文錢,買了兩個木偶,一個是女將軍,一個是仙女飛昇。正好一個送啊離,一個送給青蘭。
她兩第一次收到這樣的禮物,高興極了,一直抱着木偶捨不得放開,看着青松對我一臉欽佩的模樣,我拍拍他的肩膀:“多多努力!”
轉過街道是一條河,河寬數十丈,河兩側更是風光秀美,花燈高掛,行人駐足觀賞,河上畫舫林立,舟來舟往,這河叫九曲環河。
河邊有一碼頭,通過碼頭可以上到畫舫上,最大的畫舫高達數丈,上下分了三層,旁邊一些小的畫舫傳來鶯鶯語語,船上舞姿倒映。這場景比那秦淮河還高上那麼幾籌。
青松看着畫舫,愣愣出神。
“青松兄是不是也想上畫舫一看?”我問道。
“不不不,畫舫是青樓賣唱之地,我怎麼能做那低賤之事呢?”青松連忙解釋。
聽聞此言,我高聲道:“青松兄此言差異,此處畫舫內唱賣之人,其實生來又有何低賤之處,她們大多數都是家裡窮苦撫養不起,從小賣到這裡,以賣唱爲生,又或者是受家中親戚犯事所牽連而被迫爲昌妓,你所看不起的這些畫舫,或許是他們最後餬口的依靠,人生而平等,又豈有高低貴賤而分。”畢竟生在紅旗下,此情此景,也是有感而發,真情流露。
突然離我最近的一艘畫舫,撐起了一張燈,一個高挑的身影在燭燈的映射下,揺躍在畫舫的竹簾上,溫磬雅雅的聲音傳來:“多謝公子大義,公子之言人生而平等,不以妾等身份而鄙視,妾身代九曲環上的所有姑娘向公子表示感謝!”
“姑娘嚴重了,在下也是有感而發,我的朋友第一次到這裡遊玩,多有得罪,請勿怪罪”我回答道。
青松連忙向畫舫裡面抱拳道歉。
“公子言重了,若是公子不嫌棄畫舫簡陋,請公子及各位上來一敘。”
喝花酒,對我來說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會,還在船上喝,我頓時興趣大增,心想:上去見見世面也好。
我轉頭看看阿離和青蘭,阿離目無表情,看不出喜樂,青蘭卻滿臉渴望的眼神,比我還激動。
“那小生恭敬不如從命,叨擾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