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輕輕的推門聲響起,打亂了我的思緒,大腦從混沌的世界中清醒過來
“鼎兒,你醒過來了?謝天謝地!鼎兒醒過來了。”李氏推門而入,看到發呆的我說道
我順着眼睛看去,一個記憶中熟悉面容,那個照顧自己日日夜夜的母親,內心感到一陣溫馨
“母親,我感覺好多了”我磕巴的說出話來
“趙大,快來!鼎兒醒過來了”李氏朝着門外喊到
屋外傳來乒乓乓乓的聲音,片刻一個高大威猛的身軀,外加飽經滄桑的面容出現在我的面前,這是我第一次現實中見到“父親”,那個敢於跟灰熊決鬥的男人。
“鼎兒,你醒了嗎?哪裡有不舒服的地方?”趙大急切的問道。
“鼎兒,你知道嗎?你父親和我已經好幾天沒睡着了,真怕這輩子你再也醒不過來!”李氏也關切到,說着,說着,激動得哭了起來。
看到他們的樣子,我鼻子不由得一酸,眼睛也按耐不住向外流淌出的淚花。
我搖了搖頭,“我感覺好多了,身體應該沒什麼大礙了,辛苦父親和母親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你醒過來,沒事就好,我們吃再多的苦也願意,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老漢你去請村頭的陳瞎子給鼎兒看看傷勢。”
片刻後,屋裡開始忙亂了起來,先是村頭陳瞎子--村子唯一的老郎中,過來給我號了號脈,問診了一盞茶的時間,基本確定了我傷勢已經好轉,再休養幾天就無大礙。
“娃兒這體質我陳瞎子聞所未聞,見也未見過,娃他媽啊,之前都怪我唐突,以爲娃兒挺不過這關了,妄下結論,沒想到竟然能夠創造奇蹟,真是沒想到!”陳瞎子道歉道。
“鼎兒能醒過來就好,那是祖宗保佑,我們感謝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哩!今晚留下家裡吃飯。”說着並去廚房張羅去了。
然後就是頭髮花白的族長來探望,此時的族長多了一份生氣,過來摸了摸我的頭,說到“鼎兒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然後被父親迎到了主房。
接下來就是鄰里八親的人過來探望和道賀,父親和母親熱心的迎來送去,一洗之前的陰霾。到了傍晚,忙了一天,我也有些累了,閉上眼睛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我的房門再次被推開,我也被驚醒了。擡頭一看是石三毛,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伴。
“鼎哥,你醒啦,我昨天聽說你醒了就想來看你,到你屋外一看黑壓壓一片人,想着進來也不能和你好好說上話,今天天一亮我就來啦。”
“好兄弟,真夠義氣!”我嘗試學着記憶中的方式和三毛說話。
“哈哈,那得力,鼎哥你可不知道嚇死我了,我都以爲你醒不來了,你知道不?你昏迷了九天九夜,你剛剛被擡回來那天臉腫得像豬頭一樣,胸口綁着厚厚的草藥,王二丫遇人就說你活不成了,還被我揍了兩次,纔不敢說話。不過說真的,我嘴裡沒說,但是心裡也和那狗日的王二丫想的差不多,沒事我還嘀咕着如果你真的死了,在東坡給你立個衣冠冢呢。”三毛濤濤不絕的說道。
我也想知道昏迷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順着他的話問道“我昏迷回來後還發生了什麼事?”
“鼎哥你是四天前被擡回來,一直昏迷着,當時就說已經昏迷了六天了,可把我姑給着急的,這次聽說在山裡遇到了灰熊瞎子,可厲害了,聽說一隻眼睛還是鼎哥你給扎瞎的,是不是啊?”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鼎哥兒真厲害,已經是村裡的英雄了。這灰熊可來頭不小,剝下的皮能夠罩住一個房子,肉都有兩千多斤,跟一座山一樣,我還聽族長說這灰熊已經成精了,是一級妖獸,還從頭顱裡面取出了妖核。當時出門的百十來人,回來的時候不足八十個,大部分都是命喪在這妖獸的手裡。石舂舅爺,趙二麻子,大棒子,麻溜好多人都沒回來,聽說都是在外面挖了個坑埋了,就草草的立了塊碑。不過大夥的收穫卻挺多的,除了灰熊還打了好幾只野羊,麋鹿,駒子和山雞,大夥這個寒冬應該能捱過去,聽族長說過幾天還要拿着熊皮和妖核到城裡去換些吃食回來,這樣大家來年就能平平安安的了...”
三毛滔滔不絕的又說了其他很多的事情,最後臨近中午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平平靜靜的又過了五天,我能夠下牀活動了,打了一套前世軍訓時候學的軍體拳,虎虎生威,感覺這具身體,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五天裡我想得最多的問題就是:到底怎麼會這樣?
最終我不得不接收:我的靈魂穿越到了這個名字和我一樣的身體上,也許這就是奪舍吧!這具身體的主人其實已經死了,我的靈魂佔有了他。我安定了一下心神,既來之則安之,先安定下來,再想想辦法回地球,回我那個充滿愛的大陸。
脖子上掛着的鮮紅色石球,彷彿泛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