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居是迦葉城排得上號的客棧飯店,處在迦葉城中心,每天人滿爲患,一般到那裡吃飯的人都需要提前預定,還好最近店裡有條規定,凡是學院選拔榜上的人,可以不用預定,隨時都可以來吃飯,隨到隨安排。
酉時三刻,天已經微黑。我們一行四人來到了狀元居,上了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青松說道:“今晚你們三隨意點菜,想吃什麼就點什麼,桌上所有的開銷都由我做東,就是都別客氣。”
看着青松認真的模樣,我也不好強人所難,自然是要“殺”他一次。我點了一份清蒸獅子頭,一條清蒸鱸魚,一份油燜大蝦。啊離和青蘭也不客氣,點了一些吃食。
點完菜點後,青蘭先開口問道:“鼎哥兒,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啊?”
我愣愣的說道:“其實也還沒想,再考慮是做點買賣,或者是跟武館主學藝,還是到別的地方遊歷。”
在知道自己九系雜靈根以後,武館主還專門來找過我一次,希望我能跟他學武,因爲他認爲我的骨骼是天生適合練武的料,以後學成可以發揚其拳法,不過我當時沒答應他,因爲我確實該沒想好乾什麼。
此時啊離說道:“如果鼎哥兒上不了這個學院,我也不去上了,跟着鼎哥兒一塊回村去。”
我嚴厲的對她說道:“以後千萬別說這樣的傻話,更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你能選拔上我們大家都替你高興,你不是代表了你一個人,你要記住你身後代表了整個趙家村,你忘記了嗎?今年爲了大家能夠活下來,我們深入大山狩獵死了多少村民,如果你以後真的有出息了別忘記村裡就行。”
啊離被我嚴厲的話嚇得說不出話了,委屈的撅着嘴,一言不發。
這時從三樓下來一男子,後面站着兩跟班,向着我們桌子過來。錦繡白衣,肌膚雪白,白得勝雪,看樣子是哪家府裡面的公子哥。
他們走到我們桌前,自作紳士的說道:“本公子是張子龍,家父乃迦葉城副城主是也,前兩天本公子參加迦葉學院的選拔,不小心就名列前茅了。剛剛路過此地,見到兩位美女,忽然感覺前世今生有緣相識,冥冥之中千里相見。本公子在三樓設下雅間,請兩位美女給個面子,一同上去喝兩杯。”
青松連忙站起來說道:“張公子客氣了,我們四人在此乃朋友相聚,並無赴其它宴會的興趣,感謝公子相邀,它日再來感謝。”
錦衣公子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兩跟班,一矮個子***出來說道:“哪來的啊貓啊狗啊,沒看見我們少爺在和美女說話嗎?哪涼快呆哪去,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青蘭哪受得了這種氣,氣憤的說道:“不感興趣!恕難從命。”
“嘖嘖,這小姑娘脾氣這麼暴躁,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錦衣少年說道。
我心想:這小子蠻橫得很。開口說道:“公子可是副城主的令公子?”
“那是自然,在迦葉城內誰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冒充老子!”
我大聲喊道:“此流氓潑皮,竟然造謠,污衊我們副城主的聲譽,膽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假冒副城主之子,光天化日之下,污言穢語,調戲良家少女,姑娘不願意,還想要動強,你到底受誰指示,來污衊我們副城主,我料想定是敵國奸細,來污衊我們副城主的清白。”
錦衣少年聽此言,竟然一下子愣住了。怎麼好端端自己成了無惡不作的奸細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了,只是叫喊着:“本少爺不是奸細。”
“你不是奸細,那你爲何在此自稱副城主之子,做調戲良家少女,污人家姑娘的醜事,來污我們副城主的聲譽?”我追着問道。
“本公子自然是副城主之子!何需辯解?”錦衣男子說道。
“還在狡辯,大家聽一聽,此敵國派來的奸細,在此污副城主的聲譽!”我大聲的喊道。
整個二樓頓時氣氛沸騰起來,對着錦衣男人指點起來。
青松也看明白了形式,大聲喊道:“此三人是敵國派來的奸細。”
青蘭瞬間演技上線,大聲哭了起來,喊道:“我不活了,他想非禮我...”
一時間,二樓所有的顧客氣憤填膺。
錦衣少年何時受過如此的氣,漲紅了臉,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的兩跟班一看,老大被褥,平時應該橫行霸道慣了,二話不說高個子輪起拳頭就衝我打來。
我這具身體常年狩獵,力大無比,前世又喜歡看拳擊比賽,跆拳道也是黑帶六段的水平,打這種小白臉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我擡起左手格擋住打過來的拳頭,右手一擊右擺拳,打到高個子的頭上,一拳下去,打得他暈頭轉向,矮個子一看情況不妙,連忙撲上來。我張開雙腿,扎定馬步,矮個子男人抱住我的腰,卻發現推不動我,我反手摟起他的腰,猛一用力,往外一甩,扔出了兩張桌子遠,摔得他七葷八素。
錦衣男子還想動手,一看發現不是我的對手,連忙縮回去,叉着腰,指着我罵道:“小子,我一定讓你吃不完兜着走...”
我一個箭步超前,伸出右手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掰住他的大中指,他氣勢立刻低了下去,我再稍微一用力,他雙腳一鱉,差點跪倒在我面前。
“這位朋友請手下留情,若是我兄長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由我帶他道歉,他所造成的損失我們會承擔”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來,聲音雖然冰冷,但是聽到耳朵裡讓人如沐春風,仿若寒冬中見到一枝梅花初開一般讓人溫暖。同時一隻手掌從上往下握住了我的手,冰涼的感覺傳來,我感覺自己的力量好像受到阻塞一般,使不出一丁點力量,不自覺間就鬆開了握住的手,我知道碰到高手了。
“冒昧打擾小姐了,此子竟敢假冒副城主的聲勢,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少女,想行姦淫之事,在下看不下去,出言制止,卻被其夥同另外兩人想出手打人,在下覺得他們三人可能會是敵國奸細,故此出手緝拿。”我淡淡的答道。
擡頭看去,一個女子現在面前,一身錦緞,白衣勝雪,一眼觀之,若白雪中傲然綻放的寒梅,又似盛開在牡丹中的青蓮,一身孓孓然,可遠觀不可褻玩,又如清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妮兒,教訓他們,幫我報仇。”錦衣男子哭喊道。
“你一會回家去接受父親的懲罰吧,光天化日之下,目無王法,出門前父親千叮嚀萬囑咐,說的話你全當耳邊風了嗎?”雪衣少女朝錦衣男子說道。
“兩位小姐,我是張妮兒,剛剛兄長行爲不善多有冒犯,我向兩位賠個不是。”張妮兒對啊離和青蘭說道。
青蘭說道:“他是他,你是你,他犯錯何必由你道歉。”
張妮兒朝張子龍說道:“你還不趕快道歉,難道還想回家吃父親的鞭子?”
張子龍最後無奈向我們道歉。
張妮兒對她哥說道:“事後不得再找他們報復,不然我定讓父親饒不了你。”
然後又對我們說:“我住在小南公館,如果他敢找你們報復,就到小南公館找我,我一定讓父親懲治他。”
一場矛盾才終於平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