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完名等待不久,四人眼前彈出彈窗詢問是否傳送至競技場,點擊確定後四人眼前場景快速切換,變成了一個巨大空曠的地方。這個地方構造與足球場相似,但比足球場大了數倍。從建築頂部邊緣的尖刺來看,他們應該是置身於碗型建築之中。
四人見競技場中先後出現不少人,心中不禁生起疑惑,競技賽這麼簡單粗暴?
很快,一把悅耳的女聲從空中傳來,爲他們的疑惑做出解答。原來這個競技場只爲聚合人員,競技賽會隨機傳送至虛擬空間進行,隨着虛擬空間的不同,競技規則也不同。在還沒有傳送至真正的競技場前天空中傳來的女聲會講解本次競技的具體規則。
競技規則講解完畢,場景再次切換。雨天本想開口說話,場景的切換讓他有些茫然,正是茫然之際,突覺背後被人砍了一刀。他下意識的轉頭去看,頭才轉到一半,又被猛踢一腳。
雨天踉蹌幾步倒地後還想起身還擊,但又遭重壓令他無法起身。來人似乎有着豐富的打鬥經驗,將雨天踢倒後快速坐壓在雨天身上,雙手握着大刀對他瘋狂亂砍。
劇痛使雨天呻吟不能,只感到背部熱流不斷噴涌而出,身體越發的無力。他聞着刺鼻的血腥味艱難的吐出了一個 “操!”字就回到了人羣涌動的競技大廳,此時的他還趴在地上,身上痛感消失,而消失的力氣再次回到了體內。
聽聞周圍嘈雜聲,雨天知道自己回到了競技場,他迅速從地上站起來穿過人羣,跑到幾十米外才停了下來若無其事的四下打量,擺出一副初來乍到的模樣。此時的雨天心中有一個夢想,夢想着陰天他們也馬上被殺回來,並且死的比自己還難看。
陰天被傳送到一條四五米寬的街道上,兩旁爲一層瓦房。房屋之間有很多小巷,陰天看到小巷後想一不想便一頭鑽了進去。因爲他在打量街道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一個人影,他非常清楚活着纔有希望這個道理。
小巷很窄,只有兩米不到,陰天也不管那麼多拼命往裡鑽。當他跑到分岔口時,又毫不猶豫的拐進右邊的小巷中。
碰!陰天一轉彎就撞到一個堅硬的物體,在力的作用下陰天慣性的後退幾步。他也不去看撞到什麼,順勢轉身就跑,由於太過緊張,他並不知道自己正原路返回。
跟陰天相撞的人也跟他有着同樣的反應,但在他後退幾步想往回跑時意識到自己是在打比賽,而不是逃命,所以放棄往回跑,向前追趕陰天。
陰天跑回街口時見一個玩家站在幾米外與他四目相對,嚇得他魂飛魄散扭頭往回跑,愣是把一場競技賽玩成大逃亡。不過他已經沒有機會再跑了,因爲他已經被兩個玩家包圍在巷子內。
前有追兵後無退路,陰天身體貼着牆,舉起右手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覺得我們三人可以聯手奪取前三名,我自願做第三名。”
不斷靠近的兩人,在離他兩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們相互警惕對峙,並未將陰天放在眼裡。
“聯手?誰拿第一名?”在陰天左邊手持細木棍的玩家死死
的盯着另一邊手持菜刀的玩家,問道。
“廢話,你拿着根筷子也想打贏老子?睡醒沒有?”手持菜刀的玩家不僅沒把陰天放在眼裡,就連手持木棍的玩家他也不當一回事。
“切!對付你這種渣渣,不要說筷子,就算是拿着牙籤一樣可以戳死你,你信不信?”手持木棍的玩家不知道從哪撿來的自信,把玩着木棍發狠道。
“兩位大俠冷靜一下,我們現在先聯手,等把全部人殺完之後,我主動放棄,你們再對決不就可以了嗎?”
“也是,不過先把你宰了再說,就你這幅弱受的樣子有沒有根本沒有差。”手持菜刀的玩家揚起手中的菜刀衝向陰天。
“我覺得也是。”手持木棍的玩家見勢也舉起手中的木棍衝向陰天。
陰天抱頭一蹲大喊:“救命啊!殺人啦!”這麼一喊,引起了周圍玩家的注意,幾乎所有聽到聲音的玩家都衝向而來,不是來救陰天,而是來殺人。
陰天的聲音?晴天向聲音傳出的方向跑去,但沒跑幾步就遇到了一個玩家。他見這個玩家手持細劍,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對不起!陰天,我會幫你報仇的。
雪天剛好在陰天旁邊的巷子,他聽到聲音後很快就跑到陰天所在的巷子。當他看到陰天被兩個手持武器的玩家包圍,小聲的丟下一句:“兄弟挺住,我去叫人。”轉身就跑。
其實那兩人的目標根本不是陰天,而是他們雙方。當陰天蹲下時,手持菜刀的玩家手中的菜刀砍在手持木棍玩家的胸口處,手持木棍的玩家也把他的木棍狠狠的敲打在手持菜刀的玩家臉上。
“臥槽!你砍我?”
“你不也拿木棍打我嗎?而且NTM的還打在我引以爲傲的臉上。”
這麼好的機會,陰天當然不會用來看熱鬧。他向前一個翻滾,向大街疾奔而去。當他跑到街口回頭看時,那兩個玩家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他拍拍胸口,驚魂未定道:“好險!好險!”
陰天不敢多看,趕緊回頭找出路。可風平浪靜的街道已經便成了慘烈的戰場,不少玩家在相互廝殺,各個頭破血流。不能停留,滿大街都是人,出去就是死,怎麼辦?
陰天不斷的轉動着眼珠子,想尋找逃跑的路線。可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正當他焦急萬分之際,鬼使神差的將目光鎖定在對面的木門上。
房子沒有上鎖,陰天輕易就推開木門鑽了進去,他用木條從內部將門鎖上才藉着昏暗的光線四下打量。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客廳,客廳中央放置着一張四方桌和幾把椅子,桌子上僅有一個茶壺和幾個小茶杯。
茶壺造型古樸,雕刻着精緻的花紋。陰天好奇的走過去用手點了點,突然一個窗口跳了出來將他嚇了一跳。跳出的彈窗是在詢問他是否將茶壺放進物品欄,陰天當然不會點否。就因爲這麼一點,這個房子能動的東西都被他洗劫一空。而他也從此走上了一條看到什麼好東西都要點上一點的不歸路。
事後陰天測試過,不是點什麼都會有彈窗,只有想將那個東西
佔爲己有,而那個東西又是無主之物才行。有主之物也可以拿,只要主人不反對,倘若物品的主人在現實時間一天之內反對,那麼就算放進包包也要吐出來。
客廳兩側各有側門,陰天進去洗劫完畢後又回到了客廳。剛剛只顧着點他根本沒有細看,想看看自己拿了什麼東西,又恐防有人破門而入,他謹慎的蹲到大門邊上。
“被子?好像沒什麼用,不過現在把它丟出來也不太好,這是對這張被子的侮辱。”陰天自言自語的繼續翻包包:“茶壺、茶杯、飯碗、桌子、椅子、牀?鍋?鹽?能不能給點打架用的上的?額!這個鹽好像有點用,往別人的傷口上撒,不過那也死不了啊!混蛋!嗯…?對了,撒眼睛,他看不到,我不就可以趁機跑掉嗎?陰天的心思全放在跑路上,好像沒有要跟別人戰鬥的意思。
砰砰砰!突然的推門聲讓原本放鬆了心情的陰天又緊張了起來,他擡起頭四處打量,大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
砰砰砰砰砰砰!聲音加劇的同時頻率也在增加,陰天還在思考怎麼逃跑時,那人已經轉爲用腳猛踢木門。門鎖只是一根木棍,很容易被破壞,即使不是木棍,在猛烈撞擊之下木門也會被撞壞。
陰天很清楚這一點,他瘋狂轉動大腦,極力尋找解決辦法,在燒死不少腦細胞之後確實想到了一個辦法。
當那人還在對木門進行猛踢的時候突然踢了個空,一個釀蹌衝進了房子裡。
陷阱!那人剛衝進房子就意識到不妙,他下意識的轉頭想走。可就在他轉頭之際,像是沙子的東西迎面撒了他一臉,淬不及防之下,有不少滲進了眼中。
那人在不知到是什麼東西的情況下非常聰明的選擇了閉上眼睛揮舞着手中的大刀進行防禦,揮舞了好一會兒沒聽見任何動靜,覺得事有蹊蹺睜開雙眼,此時他眼前已空無一物。
當所有人都在拼的你死我活的時候,陰天卻在對街道兩旁的房子進行慘無人道的搜刮。要不是突然跳出彈窗告訴他已經贏得比賽,他可能會永無止境的搜刮下去。
你贏了!陰天看到彈窗僅僅寫着三個字極爲疑惑:“我贏了?贏了什麼?人生嗎?”
陰天還沒想明白彈窗的意思就被傳送回大廳,回到大廳後的他纔想起自己剛纔是在進行比賽,但同時他又多了一個疑問,爲什麼突然就贏了?
因爲第二名已經瘋了,他手持大劍,殺敵無數,傷痕累累,找陰天找了半天愣是沒找到,他還以爲遊戲出了BUG。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卻看到陰天大搖大擺的從一所房子走了出來,然後又閒庭信步的走進另一所房子。
他滿心激動的衝向陰天,但還沒衝到那所房子卻突感心口傳出劇痛,緊接着口吐鮮血,渾身無力的跪倒在地。他艱難的伸起顫抖的右手對着陰天背影,神情中充滿了不甘,直到回到大廳前他通紅的雙眼都未曾離開過陰天。
他最大的遺憾就是由始至終都沒機會看到陰天的正臉,不然一定會發誓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追殺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