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裡只剩下那些宮女,鳶血歌揮動着手中的銀扇,“說吧!自己以前是哪個宮的!”
殿裡的宮女除了傾兒都跪了下來,各自報出了自己的來處,她們可受不了臺上皇后娘娘殺人的眼神。
鳶血歌望着傾兒,“你呢?”傾兒這才跪下,“奴婢本在洗衣房的,因爲齊公公收了奴婢的銀子才讓奴婢來服侍娘娘的!”
鳶血歌打量了一番傾兒,“賜傾兒從四品鳳儀女官。”
傾兒驚訝的楞在哪裡,她在宮裡十幾年了,都在洗衣房,花了十幾年積攢的銀子來到“永正殿”還沒三天,自己升到“永正殿”最大的官。
鳶血歌見發愣的傾兒,嬌笑道:“傾兒!”傾兒回神連忙磕頭,“謝過皇后娘娘!謝過皇后娘娘!”
鳶血歌笑着搖頭,“免了,將這些人全部打發回去,本宮在這裡等着你回來!”傾兒狠狠的磕頭,“是皇后娘娘!”轉身就領着宮女們出去。
“尚書房”裡一片安靜,龍哲軒眯着丹鳳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心腹小靈子,“你說的是真的?”
小靈子嚇得直哆嗦:“回皇上,是真的,皇后將柳賢妃打入天牢,而且等着您處置,還特准虞德妃有孕在身不必每日拜見!”
龍哲軒冷笑着,看來這個女子真不簡單,才第二天就新官上任三把火了,滅了柳賢妃,不過朕有的時間跟你耗!小靈子見皇上陰險的笑容,又連忙低下了頭,這個皇后可真是倒黴啊!
傾兒將人送了回去,就急急忙忙的跑進“永正殿”,見鳶血歌閉着雙眼,連忙降低自己喘氣的聲音,小心翼翼的站在宮殿外。
鳶血歌淺淺一笑,輕聲道:“回來了?”傾兒聽見鳶血歌的聲音就跑進來,誰知道不小被門檻給拌了,眼見就要跟大地親吻。
這是一條紫黑色長紗繞上了自己的身體,身體就像踩在棉花上,傾兒站穩身子,就見紫黑色的長紗收回了鳶血歌的袖中,“謝過皇后娘娘!”傾兒就跪在大殿上。
鳶血歌只是微笑的點頭,這個丫頭可以收,傾
兒見鳶血歌不說話,偷偷的看了一樣鳶血歌,她在微笑,“娘娘笑得真美!”
鳶血歌笑着將一個紅色摺子飛到傾兒的雙膝上,“上面是本宮要的人名字,你去‘儲秀宮’給本宮把這些人找過來,如果掌事的姑姑說人被別宮的人領走,就讓她三天內送回‘永正殿’。”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辦!”傾兒拿起了摺子。
傾兒剛要踏出門檻,“以後你自稱傾兒,或者是我,這是本宮給你的特權!”傾兒聽見,那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譽,轉身就跪下“傾兒謝過娘娘!”鳶血歌笑着點頭,“去忙吧!”
傾兒拿着摺子就走了出去,看着一個個名字這些都是新進的三等宮女,還全是花名,娘娘要了幹嘛,不管了,反正娘娘對自己這麼好,自己就給娘娘好好的幹活。
“你一次性給了她那麼多的特權,你不怕她恃寵而驕!”血魅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坐到了鳶血歌的身邊,鳶血歌閉着雙眼,“不會!她的背景你不是查清楚了嗎?我自然會安心用她,再說,從小買進宮,什麼也不靠,就靠自己的人,纔是可用的人!”血魅瞥了瞥嘴。
血魅不知道沉默多久,喝了多少杯茶,“怎麼還沒有回來!”鳶血歌慢慢的張開眼睛,算算時間應該回來了。
這個時候,一名侍衛走進宮殿,一點也不驚訝血魅的存在,自身跪倒,“傾兒姑娘辦完事,路過洗衣房,就被洗衣房的宮女給纏住了,非要傾兒姑娘求您收留她們!”
鳶血歌看了看血魅,“你怎麼看?”血魅擺擺手,“別看我,現在又不在宮外,我能飛出去把人救出來,在飛回去!”鳶血歌無奈的起身,“就不能讓我舒舒服服的!”就自經的走下臺階。
鳶血歌一身的紅色宮服披着長髮,後面跟的全是侍衛,沒有一個公公,這個架勢酷呆了,恐怕只有鳶血歌這位皇后纔有。
洗衣房的吵鬧聲,鳶血歌在大門外就聽見了,“皇后娘娘駕到!”身邊的侍衛叫道。另一名侍衛打開門,鳶血歌第一步踏進門檻,就聽見“皇后娘娘
千歲千歲千千歲!”
鳶血歌慢慢上前,站在傾兒的面前,傾兒害怕的扯着手中絲絹,鳶血歌見傾兒害怕的小動作,隨手拉起她,“地板不涼嗎?”傾兒驚訝的擡頭,鳶血歌笑着搖頭,“你們都起來吧!”隨手將傾兒護到身後。
手下的宮女全部站了起來,“問你們一個問題?”鳶血歌的聲音不大,但是所有的人連個大氣都不敢喘,“我是主子,還是她是主子!”
一聽到這些話,“噗通!”那些宮女全部跪了下來,“皇后娘娘饒命!”
鳶血歌突然聲音冷了幾千倍,“你們以後誰再敢爲難傾兒就是爲難本宮!傾兒現在是從四品女官,官級比你們高,誰再以前的事情爲難傾兒,就準備死!”說完就拉着傾兒走出了洗衣房。
鳶血歌還是倚在鳳塌上,現在的傾兒已經不站在殿下,而是鳶血歌的身邊,“剛纔嚇到你了?”傾兒不過也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大的仗勢。
傾兒很誠實的點頭,望着比她小的皇后,不由的敬佩之意油然而生,雖然皇后年歲小,可是氣勢攝人,一定不會輸給皇上。
鳶血歌微笑着,“以後,你就是本宮的人!誰敢欺負你就報本宮的名字,但是……不要學有些女人仗勢欺人!”鳶血歌軟硬皆施,倒是給足了傾兒面子,傾兒聽完立馬跪了下來,“以後傾兒的命就是皇后娘娘的!”鳶血歌笑着點點頭,“起來吧!”傾兒聽話的起身。
這些天的鳶血歌叫傾兒找的十八個宮女,站在殿下的只有十六名,鳶血歌望着傾兒,“什麼情況?”傾兒有些爲難,“還有兩個全部在韻惠妃那邊,掌事姑姑不敢管!”鳶血歌低聲喚道:“寒梅?”
一名女子上前,“主子!”鳶血歌揮手將令牌扔給她,“傳本宮懿旨,要了韻惠妃的百合與紅豆!”寒梅接過令牌,“是!主子!”
鳶血歌揮手讓人都下去了,傾兒就站在鳶血歌的身邊一句話也不說,鳶血歌望着門口,江韻兒我倒是看看,在這個後宮,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