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很明顯現在就是在調侃我以及攝像頭前的莫薰染他們,我忍着笑輕聲問道:“蛇哥,再怎麼說在外面風風光光的,怎麼地也比這裡好吧。你就老實招了吧,在古城地帶,到底是誰在你背後掌控一切源頭。”
“小侄女,關於這個你還沒夠資格和我談,叫那個姓莫的過來。”蛇哥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向我揮了揮手。
我只好看向攝像頭,果不然沒過一會兒,莫薰染一副冷着臉的進了審問室。
莫薰染一進來就推開我,黑着臉的說道:“你這樣問,鬼問得到什麼。”
說完將凳子猛地砸起了桌子,我和蛇哥都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了。只見她猛地一抓蛇哥的衣領就往前揪,然後將他狠狠的壓在了桌子上,“我告訴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我讓十里來問你還是給你面子了,再怎麼說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聞言蛇哥呵呵笑了起來,站在一旁的我傻愣的看着莫薰染這突如其來的動粗,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沒吭聲,但是心底裡卻開始不認同莫薰染這種動粗行爲。
莫薰染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審問人的?怎麼感覺......
我微微斂起了眸子,和蛇哥對視了一眼。從他視線裡我彷彿讀懂了什麼,我站在莫薰染的身後輕聲說道:“我先出去了。”
說完便開門走了出去。
我想,蛇哥一定是不希望讓我看到這樣的場景吧,不然不會讓我先離開。但是想到這我的心裡就十分不安。
當天下班後我沒有應易正的約一起回家,而是先他一步走出警察局回到了秦北琛的家。
回到家時,秦北琛正在打電話。
我也不敢打擾他,只好輕手輕腳的放下東西后打算轉身走進廚房,卻在這時小腰被人從後面一把給攬住,轉過頭一看只見笑得十分好看的秦北琛正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想鬼鬼祟祟的走去哪裡?”他笑着問我。
在他的調侃下,我一緊張頓時結巴了,“沒,沒啊!”
他像是吃了糖似的用大手一把揉亂了我的頭髮,然後一把將我給牢牢抱住,“還說沒,都結巴了,真蠢。”
這也許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罵還感覺這麼開心吧,畢竟這種愛暱似的對話,我始終一點免疫力都沒有。
尤其對象是他,秦北琛。
“怎麼樣,今天在警察局有發生什麼事情嗎?”秦北琛輕聲問道。
我搖了搖頭,有些遲疑的說道:“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蛇哥好像因爲上次毒品的事情被抓了。莫薰染一直在逼問他幕後人是誰,他不肯說,莫薰染就動粗。”
秦北琛輕輕的嗯了一聲,沒做任何迴應。
被他抱在懷裡的我忍不住輕聲說道:“我總感覺......他挺可憐的。”
秦北琛卻在這時鬆開了我,輕輕的摸了摸我的臉,溫柔的說道:“十里,你要知道,他存在的目的就是爲我擋風擋雨的,如果你心疼他,那麼現在坐在牢獄裡的人就是我。”
聞言我微微一怔。
看到我懵了以後秦北琛笑了笑,“即使是這樣,你還要繼續心疼他?”
我猶豫了一秒,立馬搖了搖頭。
見我搖頭後秦北琛摸了摸我的臉,轉身走去沙發躺下,“去做點東西吃吃吧。”
說完拿起了香菸,點着,頓時家裡一股煙味兒。
他又開始自我煩躁了,每次都是這樣,只要一拿起煙,就代表他此時此刻正在沉思。
別問我爲什麼知道,因爲畢竟就算是性格變了,但習慣始終是習慣,不會隨着人的品行變化而變化,除非經過了長期的壓制,他才能改變這習慣。
秦北琛如此,我們也如此。
我沒再去打擾他而是直接走進了廚房隨便弄了點菜,但煮菜期間我卻不禁開始沉思秦北琛剛剛說的那句話。
秦北琛和蛇哥之間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嗎?
秦北琛推蛇哥上位,然後秦北琛就能得到什麼報酬?
我搖了搖頭,接下來的事情我沒再去想,也不敢再去想。秦北琛的世界太複雜,不是我能夠隨便參與的。我還是好好的在家做個乖巧的女友罷了。
就在這時突然身後傳來了門鈴聲,秦北琛和我對視了一眼,他懶洋洋的朝我擡了擡頭,“你開。”
我微微斂了斂眸子,“懶蟲,沒見我手裡拿着鍋鏟?”
然後我聽到他笑着說道:“哎喲,沒想到拿起鍋鏟還真的有點賢妻良母的感覺哦。”
聞言我一下子臉紅了,確實是,以前和秦北琛在一起這麼久,都是秦北琛照顧我所有的生活起居,就連衛生巾和我的月經週期記得比我還清楚。
說起來我爲他煮東西吃的次數用十個手指就能數過來。
“貧嘴。”我紅着臉說了兩個字,然後繼續轉過頭煮東西。
秦北琛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起身去開門,那原本好聽的笑聲卻在一開門後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了?”我端菜出來,看到秦北琛黑着臉後連忙問道。
門外的人彷彿是因爲聽到我的聲音後一下子來火了,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秦北琛,你個王八蛋,還騙我說她不在。”
隨即我看到門外的人似乎想一拳捶向秦北琛,秦北琛只是面無表情的一閃。趁着秦北琛讓位的動作,易正一下子從門縫裡衝了進來。
看到我站在飯桌前後易正激動的一把將我抱住,把我嚇得是夠嗆,整個人傻站在原地被他抱緊。
我都徹底被易正給弄懵了,我在秦北琛家,他這麼激動幹嘛......
“十里,走,咱們回家。”說完他鬆開了我一把牽起我的手,往門外走去,卻被秦北琛一把給攬住。
“阿正,你闖進我家,二話不說就牽着我的女人走,未免有些太不給情面了吧。”秦北琛還是笑着的,但那深邃漆黑的眸子中,我彷彿看到了什麼。
肅殺,那抹一劃而過的不怒而威的氣質彷彿已經秒殺一切。
顯然秦北琛動怒了。
聞言易正卻在這時說得更理想當然,微微擡了擡頭正好和秦北琛差不多高,“我牽着我的老婆走,還需要問你?”
嗯,尷尬的是問題就在於這裡。
秦北琛說的是‘我的女人’。
而易正說的是‘我的老婆’。
在這麼一句話中顯然易正更勝一籌,被夾在中間的我是十分無辜的,一個是我結婚證的另一半,另一個則是我愛的男人。
秦北琛見我沒吭聲,下一秒就做了讓我們都醒神的事情。
嗯,我剛剛拉開的凳子被秦北琛擡起一把往我們這邊砸了過來,易正一把拉着我躲開。
“秦北琛,你瘋了?十里在這裡的呢!”易正黑着臉說道。
只見秦北琛只是面無表情的往凳子走去,然後扶正了凳子後輕聲笑着說道:“呵呵,我知道啊!”
這時我和易正一下子清醒了,秦北琛砸凳子可不是爲了嚇唬,而是用凳子把原本微開的門關掉,順便擋住了易正拖着我走的去路。
嗯,這又是一個腹黑成精的故事。
“秦北琛,你到底什麼意思?”易正將我護在了身後,一副不懼困難的對視着秦北琛說道。
“什麼意思?”秦北琛冷笑了一下,眼神瞥向易正牽着我的手,輕輕的喃了句,“想砍了它。”
淡淡的幾個字卻讓我不禁渾身顫抖起來,對上秦北琛的眼神,我莫名心虛連忙一把甩開了易正的手,正想朝秦北琛走過去的時候卻被易正一把抱了回來。
“十里,你看清楚,我纔是你老公。”易正有些不可思議的朝我大喊。
我皺着眉頭,也跟着大喊了一聲:“可是他是我最愛的男人。”
一句話徹底塞住了易正的話,原本以爲他會鬆開我的時候,卻聽到他紅着眼眶的說道:“路十里,我纔是你老公,他只不過是你的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而已,你醒醒好不好。”
他那接近撕心裂肺的聲音引起了我絲絲注意,我微微擡起頭想看清易正的臉時,秦北琛卻在這時說了句,“十里,過來......”
輕輕的四個字,短短的一個暱稱,熟悉而磁性的聲音帶着我喜歡的性感和沙啞,我的靈魂就像是被他勾魂了似的。
我二話不說的推開了易正,朝秦北琛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易正微微一愣,那張好看的臉頓時帶了一絲毒狠,盯着秦北琛。
秦北琛見我過來後一下子得意了,那臉上帶着不可掩飾的笑意,然後他笑着朝易正說道:“既然你現在送上門,我也不浪費時間了,易正你和十里離婚吧。”
易正瞪着秦北琛,好笑的哈哈大叫了幾聲,“秦北琛,想我和十里離婚?你休想。”
說完易正一把朝秦北琛撲了過來,卻沒想到被秦北琛一把反壓在地上,看着他窘迫疼痛的樣子,我心底也開始不舒服。
我忍不住輕輕的蹲在他的面前,輕聲的勸道:“你答應吧,然後我們老死不想往來好嗎?”
易正忍不住大喊,“路十里,你休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離婚。”
我忍不住急了,“你他媽都不愛我,爲什麼就不肯放過我!!!”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易正那句近似吶喊,更像是證明心意的一句嘶喊,“誰說我不愛路十里了!!”
我、秦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