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要走了，再不走就沒有回去的車了。”
“別走了，再聊一會兒吧。要不就住下！”
“你還想知道什麼？已經告訴你夠多了，我先看看你能不能保密再說吧。”
“我肯定保密，怎麼會不保密呢？”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什麼時候說走了嘴，就把我給賣了。”
“不會的，你放心，我怎麼可能把你賣了？萬一出了事，也不會把你賣了。怎麼說你也是我的親兄弟！”
“趕快休息吧，明天早晨還要早坐火車，我也要回去睡會了。”
雖然承山這時候一點兒也不覺得累，但是他確實要走了，因爲他也不想回去的太晚，他不知道公孫先生晚上一般都幹什麼，早點回去早點聊，也不會耽誤公孫先生其他的事情。
“那好吧，我送你出去，一定要保持聯繫啊！”
承山終於擺脫了這個興奮的紹輝，一陣寒風吹來，讓他清醒了不少。
“這樣做是否合適？雖然沒有把集靈師的秘密告訴紹輝，但是和說了沒有什麼太大區別。都告訴他自己有這種神奇的力量了，力量的來源和名稱就不那麼重要了。”
承山也在仔細考量泄露的秘密會對紹輝產生什麼影響。
雖然說，他講的家族往事都是高興或者不那麼痛苦的部分，但是很多對紹輝來說非常陌生。如果他和父母或者叔叔嬸嬸交流過程中，不經意的流露出來，聽者心裡一定會有感覺。
這都是20多年前的陳年舊事，敏感的人一聽就知道說的是什麼。如果他們追問起紹輝，紹輝就算再聰明，也很有可能露餡。所以說，任承山還是很擔心的。
擔心也沒有辦法了，但願紹輝不是一個冒失的傢伙。
童紹輝和那幾個同學雖然不是經常來往，但是紹輝如果在見面時取笑他們，讓他們聽出來是自己內心保守的秘密，承山也會面臨暴露的風險。
這個童紹輝真是又可愛、又可恨，只好保佑他不要隨便亂說話。還好兩個人能夠經常保持聯繫，經常提醒他一下，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想着想着，承山就回到了公孫先生的住處。
“回來啦。”
承山繞過水墨山水繡屏，看到公孫先生正在長榻上打坐。
“還沒休息？”承山一邊脫衣服，一邊走向公孫先生，就像一隻小泰迪奔向它的主人，只不過沒有那麼蹦跳活躍。他已經徹底冰釋前嫌，而且增加了更多的尊敬。
“玩的很開心？”公孫先生還是那麼淡定的說着，他已經感受到承山心情非常好，但是在他的臉上沒有顯示出多大的波瀾。因爲他早已經知道承山會明白這一切，而且他看到承山衣服有點不整，脖子上和臉上都有紅色印記，所以猜到承山今天玩兒的很開心。
承山是一種過敏體質，他的皮膚非常敏感，如果外界略有刺激，比如抓傷或劃痕，就會紅一大片。今天下午，他和紹輝邊說邊聊的時候，紹輝並不老實，說到興奮之處，不時動手和他打打鬧鬧。
承山也非常開心，他逗紹輝時就像調戲一隻大金毛。雖然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承認了一切，但是他依然覺得自己是個勝利者，用勝利者的姿態，去面對一個凡人。
雖然這個凡人比他大幾個月，但是他覺得應該由自己來主導一切！
承山也看出來公孫先生正在仔細打量着他，但是並不緊張，因爲他知道公孫先生全都瞭解，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當然，那只是他不想對公孫先生有所隱瞞，但是公孫先生似乎對他還是隱瞞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他想要知道的四個問題。
“既然你已經給他挑明瞭事情，那就只好接受。這件事你做得非常危險，下次絕對不允許這樣。”公孫先生沒有等承山開口，就把最重要的事情先講了。
“你的考慮也是對的，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尤其是集靈師的事情。而且你絕對不能把他帶到這裡來！他只要踏進這個門，馬上就會灰飛煙滅。這不是他的世界，他不屬於這裡！”
聽到公孫先生這麼一說，承山嚇了一跳。
“灰飛煙滅，那不就是死掉嗎？”他靜靜地聽着，心跳開始加快。
“你也不要再去改變他的記憶和思維了。因爲如果你再改變的話，他很有可能變成白癡。”
“什麼？白癡。就是傻了嗎？”
“是的，因爲你每一次改變他的記憶和思維，都會傷害到他的腦細胞和神經網絡。這種改變不是無限次的，是有限的。今天你也注意到他偶爾會表現出頭痛。這就是你改變他思維的後果。當然，這種後果會在兩三個月內會慢慢消除，他的神經和腦細胞也會慢慢自我修復。但是，如果你再次試圖改變的話，他的思維將會徹底混亂，變成一個白癡。那是不可逆的！”
承山聽到這裡，頭上微微冒出了冷汗。還好，今天他沒有再次刪除紹輝的記憶，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你運用靈力改變人們的思想，等到每個月的陰曆十六誅心之驗時，你也會受到相應的痛苦！”
承山突然想起誅心之驗那一天，自己的腦子裡面就像有千萬個小爬蟲在吸吮自己的腦.漿，還發出滋滋的聲音。又像有一條大蛇在腦袋裡劇烈的翻滾，似乎要把自己的腦.漿都擠出腦殼之外。
“原來如此啊！”承山頭上的汗出的更多了。他似乎也有點小慶幸，因爲上個月的痛苦不會在這個月重複，而會轉嫁到公孫先生身上。看來公孫先生告訴他這句話，也是想讓自己在誅心之驗時少受點痛苦。
上個月，承山用的其他的靈力，比如說飛向天空，又會產生什麼樣的誅心之驗效果呢？
這個問題似乎不在承山請教的範圍之內，而且也沒有那麼迫切。所以承山並沒有繼續問這個問題，而是簡單的回答：“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