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那橫在路中間的車車門打開,司機跌跌撞撞,臉色蒼白地跑下來。
他先圍着自己的車轉了幾圈,而後憤怒地盯着站在路邊的susan和楚天。
“你特麼有病是嗎?竟然在這裡橫穿馬路,你自己找死,別連累我!”那人指着susan破口大罵,之後的話語更是有幾句十分骯髒不堪入耳。
楚天本正在安撫驚魂未定的susan,還想着安撫完了女孩,去看看司機如何了。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一點楚天現在是深有感觸。
可聽到司機如此惡劣的口吻,他有點生氣了,轉頭盯着司機,目光兇狠。
司機被楚天的眼神嚇得一下子語噎,兇狠氣勢一掃而空,臉紅耳赤低下頭,不敢再大聲言語。
楚天快步走上前,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自己好意思在這裡責怪別人?這條路有限速吧?你當時的速度是多少?”
“我,那個,你沒證據!”那人支吾半天,又開始狡辯。
“不服?”楚天晃了晃手機,“我這裡可是都拍下來了,要不等交警來了,讓人家專業人士來檢測一下?地上的痕跡什麼的,應該也都很能說明問題吧?”
那人更慌了,想着自己還有重要的工作要做,再想想交警來了之後的麻煩事兒,他忙道:“算了,我不和你們計較,懶得理你們這幫窮**絲。”
說完,他哼一聲,轉身回到車裡揚長而去。楚天沒搭理他,因爲他知道這人走不了太久。剛纔發生的事,對這人也產生了影響。他說話時有點氣息不穩,想必是心臟也受到影響。
再加上楚天一眼就看到其嘴脣青紫,心臟本身就是不好的。他本想提醒那人注意,結果那人急於逃跑。這一來,就純碎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楚天並沒有猜錯,司機在開車上路,駛出事發地幾公里之後,就心臟病發,腳踩着油門,一頭撞到路邊護欄上。因果報應,巡迴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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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幫着susan懟走那人,便和其擺手道別。此時吳越已經跑上前來,他趕在楚天離開之前,叫住了他:“這位朋友,麻煩等一下!”
楚天回頭,看到這個眼神真摯的小夥子。
“有事嗎?”楚天問。
吳越幾步走上前,感激地伸手使勁握住楚天的手:“今天的事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時出手,我們家大小姐就……不說了,感激的話都在心裡。我叫吳越,是沈小姐的專職司機。這是我的名片,還請您一定要留下您的電話,方便我以後聯繫。”
觀其言看其行,楚天就覺得這個吳越是個值得結交的人。出了事之後,這個小夥子並沒有一味地推諉責任,而是積極承擔、補救。這一點,和那個司機大不相同。
楚天喜歡和這樣的人做朋友,所以也很豪爽地笑着說:“這都是應該的,換成是你,我想你也會出手相助。這是我的名片,我叫楚天。”
他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吳越之後,便告辭離開。
吳越先還沒回過神來,等楚天走了,他低頭看了一眼名片,楚天,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後來他想起來了,每次帶着保姆珍姐去買菜,那菜店的廣告上寫的,老闆楚天。
“原來是他啊,嚇,我也會出手相助,得先能出的了手才行啊!”回想起剛纔車禍瞬間的情景,吳越禁不住後背冒出一大片冷汗。
那車速風馳電掣似的,那種情況下,也就只有超人能做到出手相助了吧。
收好名片,吳越轉身對susan說:“大小姐,我送您去學校吧。”
“嗯,好的。”susan點頭,並沒有對吳越多加指責。
卻說楚天這一天的工作處理得差不多了,獨自一人在辦公室樓上飲茶休息。宋大姑據說去會朋友了,可她在這俗世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麼朋友呢?楚天覺得,宋大姑多半是被陳曉琪那丫頭拐帶跑了。
陳家的丫頭,古靈精怪,一肚子折磨人的點子,每次想到她,楚天都覺得頭皮發麻。
所謂世間萬物,一物降一物,陳曉琪大概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楚天的。
他正胡思亂想着,便接到陳憲舟的電話。
陳憲舟承包了他的醫院工程,兩人最近聯繫非常緊密。
“喂,陳總,您可是大忙人,怎麼想起我來了?”楚天一接通電話,就笑嘻嘻地和對方開玩笑。
陳憲舟雖然是個嚴肅的人,但是和楚天相處久了,兩人也成了朋友,說話沒有與別人說話時的那種刻板。
“呵呵,楚老弟別笑話我了。”陳憲舟的笑聲裡,多少帶着點無奈,“我今天和你彙報彙報工地的情況啊!”
楚天聽出他還有別的事,便道:“先說要緊的吧,工地交給你,我太放心了。”
的確,陳憲舟雖然是做房地產開發的,手底下同時也有個高質量的建築公司。他做事和做人一樣嚴謹刻板,對待手下也不吝嗇待遇福利,所以他的工程隊非常棒。楚天去過幾次工地,發現材料都是實打實的,每一分錢都花在了節骨眼上,這樣的工程,換誰都滿意。
只不過,楚天現在還有個很大的麻煩。這一間醫院建造下來,光是建築物沒有幾千萬是拿不下來的。
要命的是,楚天手頭的資金,目前也就只有一千多萬。剩下的缺口,實在太大了。
他心裡清楚,自己需要加快賺錢的步伐了。
卻說陳憲舟聽到楚天這樣說,內心十分感慨。人生能覓得兩三知己已經是幸事,他沒想到自己和楚天居然能成爲知己。楚天這個年輕人做人踏實,辦事靠譜,待人真誠,非常對他的脾氣。
“好吧,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還能愁什麼?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就不提了,已經送去美國讀書去了。現在最頭痛的,就是我這個小女兒。”陳憲舟嘆口氣,緩緩道來。
原來,陳曉琪跟隨陳憲舟來這裡,最大的目的就是找楚天治病。現在病情得到極大的緩解和控制,她整個人也活潑開朗起來。
陳曉琪本身十來歲,正是瘋玩瘋鬧,內心自信十分膨脹的年紀。加上她本身就聰明,家境又好,陳憲舟對她寵愛有加,便讓她變的十分難以管教。
這不,最近幾日,陳曉琪總是早出晚歸,一開始保鏢還能跟上。後來,她乾脆連保鏢都甩掉了。
“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上回都差點被人販子拐走,你說要是再出事可怎麼辦呢?楚老弟,也就只有請你幫忙了。”陳憲舟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