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李偉起身告辭,直接把宋峰給弄懵了。
他趕忙起身,跑到二人跟前,點頭哈腰敬菸:“呵呵,李少、王少,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哪說錯了還是哪做錯了?”
“你哪都沒錯,是我們錯了,我們今天壓根就不該來這裡。”李偉冷冷地說,又瞪着王超,“你還不知覺是吧?爲了那區區十萬塊,你是不是命都不想要了?”
王超一臉不捨,將卡掏出來還給宋峰。
宋峰愣在當場,捧着卡不知該說什麼。他覺得,這不對勁啊,套路可不是這麼來的。
李偉拍拍他肩膀:“你想借我們的手,剷除楚天是吧?你出錢,我們辦事,這本來也沒什麼。你的錢,說實話也不算少。辦個小漁民,沒問題。可你知道你錯哪了麼?”
“還請李少明示!”宋峰見事情似乎有轉機,忙道。
“你錯在,不該招惹楚天!”李偉道,“那位是瘟神懂不懂?要離瘟神能有多遠就多遠!”
說完,李偉轉身離去,王超也緊跟着離開。
宋峰愕然,瘟神?沒錯,李偉和王超,肯定和楚天有過節。可是,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挺怕楚天啊。
他突然意識到,楚天或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這麼想起來,劉旗那個大才子,肯在他手底下打工,也不是沒道理了。
豪華包間內,桌上還擺着熱騰騰的昂貴菜品。若是往常,如果客戶吃飯後,桌上還有沒動過的菜,他一定會大快朵頤,或者打包回家給妻子示好。
可今天,他完全沒有這一類的想法。
宋峰手足冰冷,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對付楚天,請這幫少也不行。
楚天不好弄,但是這不代表他願意就此放棄。好吧,是你『逼』我的!
宋峰這麼想着,既然這錢送都送不出去,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拿出電話,打給助手。這助手,是他準備來臨江縣開拓業務的時候,特地聘請的本地的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沒有學歷沒有能力,但是有一樣——特別‘社會’。
從小就偷雞『摸』狗,打仨邪倆,不幹好事。之所以聘請一個這樣的助手,宋峰也是考慮到,以後在本地開展工作,三教九流的人必定要接觸。
現在好了,這就用上了。
“喂,小劉,你幫我打聽一下,咱們本地的道上一哥是誰。”宋峰道。
那邊回:“一哥?喲,那就得是華哥了,雖然華哥現在正在拼命洗白自己。”
“好,幫我約華哥。”
半天后,宋峰又和華哥會面。
像上次一樣,宋峰先禮後兵。只是,對待華哥這種人,他的態度可不如對待那兩位少爺。
宋峰雖然表面上畢恭畢敬,畢竟人家拳頭大嘛。可是內心裡,他十分鄙視華哥這種一把年紀還出來混的人。
做這種人的老婆,一定特別可悲。
宋峰上來就開門見山,拿出兩打錢:“兩萬塊,請華哥幫我辦一件事。”
劉華坐在他對面,叼着煙翹着二郎腿,身邊還跟着風哥。現在倆人飆榜子工作,事業也是風生水起。他們跟了楚天才第一次知道,原來認認真真工作,本本分分做人,錢也可以來得這麼多。
“你既然找得到我,應該就知道一件事,我現在早就金盆洗手了。”劉華道,“打打殺殺的日子過去了。”
“華哥,您一日爲大哥,便終身是大哥。你的兄弟們,可都望着你呢。”宋峰上來先恭維一通。
劉華雖然一眼就看出這傢伙不懷好意,可還是很享受這種恭維。
他彈了彈菸灰:“你就別跟我灌**湯了,這樣吧,你直說來意,我會看着辦。能辦,就給你辦了,不能辦,你另請高明。”
“好!華gē tòng快人!”宋峰一豎大拇指,說清自己來意。
他再一次說出楚天名字的時候,特別留意看倆人的表情。暗道:“這一回,這兩人該不會也跟楚天有什麼吧?如果真是那樣,那真是曰了狗了。”
讓宋峰高興的是,這一回倆人似乎對這個名字不怎麼敏感。嗯,看來他還是高看楚天那小子了。怎麼說,也就是個臭打魚的不是?
只是奇怪,李偉、王超那種人,怎麼會那麼怕一個臭打魚的呢?肯定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人手裡。
宋峰正展開豐富的聯想,就聽華哥道:“你要我們怎麼對付楚天?”
華哥捻滅香菸,手放在桌上,探頭盯着宋峰。
宋峰慢條斯理道:“這麼着吧,我先說價格。事成之後,我給你們五萬!只需要你們幫我去卸他一條胳膊腿啥的……”
“五萬一條腿?這傢伙可夠值錢的啊!”劉華回頭,衝風哥嬉笑道。
風哥點頭:“的確值錢,嘿嘿!”
“那怎麼着?做麼?”宋峰決定趁熱打鐵。
劉華和風哥倆人齊刷刷盯着他,詭異一笑:“做,怎麼不做呢?”
十分鐘後,護城河邊傳來聲慘叫:“啊,你們要做什麼?”
撲通!
倆小混混一人抓着肩膀,一人抓着腿,顫顫悠悠,將宋峰丟進河裡了。
劉華點上根菸,深吸了一口,噴出一道雲霧。他站在河邊,衝正在河裡撲騰的宋峰道:“你還想弄我楚兄弟?也不打聽打聽,他和我是什麼關係!我說小子,奉勸你一句,最好別再動這個歪腦筋,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完,劉華很瀟灑的將煙丟進河裡,轉身帶着小弟們浩浩『蕩』『蕩』離去。
這些小弟如今是他手底下的工人,現在大棚需要的人手已經飽和,不過楚天仍舊給他們發着基本生活費。
不爲別的,楚天只是想兩件事。第一,這幫人也是人生父母養,人之初『性』本善,需要生活來源。第二,不能放任他們,否則是給社會添麻煩。
那工資發的,連劉華都覺得心疼。不過現在好了,聽說楚天的『藥』廠馬上就上馬,到時候這些兄弟都可以有一份穩定高收入的工作。
劉華邊走邊想:“讓我們卸楚兄弟的胳膊腿?腦子有包!”
秋天的河水,竟然有點冰冷刺骨的味道。
幸虧宋峰會水,在水裡撲騰幾下,嗆了幾口髒水,向岸邊游去。
氣喘吁吁,精疲力竭地爬上岸,宋峰怎麼都想不通:“嗎的,這個楚天,怎麼什麼人都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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