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臉人身上,盪漾着真氣和殺氣,更多的是囂張跋扈。
他輕蔑地看着楚天和秦大剛,彷彿看着兩隻爬蟲,他隨便動動手指,就能給攆個稀巴爛。
“老闆,就是他打我!”秦大剛眼睛裡閃過一抹怨毒,楚天背對他,並沒有看到。
“老闆?你就是他老闆?哈哈,看來我今天真是走運,正好,我要從你店裡買五百斤蔬菜,並且以後你家的蔬菜,只能供應我一個人。”
那人囂張至極的樣子,讓楚天拳頭髮癢。但這裡畢竟是派出所附近,法律法規是一定要遵守的。除非,他的拳頭太癢,而對方太欠揍。
現在,那人明顯就是欠揍的有點過分了。
楚天咧咧嘴,笑道:“只能供應你一個人,每天五百斤,對吧?”
“沒錯!”驢臉以爲楚天被自己嚇到,十分得意,“你不用懷疑自己的耳朵,每斤五塊錢,我們每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呵呵!”楚天明白了,在這兒等着呢。
對方既然是修道者,必然知道靈食的重要性。他要這麼大宗的蔬果,肯定是背後還有其他修道者。可是,如此昂貴的靈食,竟然想用五塊的價格購入,這人未免太異想天開,也太瞧不起楚天了。
“既然這樣,你們快去準備吧,我過一會兒就去你們店裡拉貨。”那人傲然道。
楚天道:“不好意思,你這筆買賣我們不做。”
“什麼???”那人眼皮一翻,眉頭擰起,臉看起來更長了,“你敢再說一遍?”
“這有什麼不敢的,你這買賣我們不做。一斤五塊錢,跟你做這筆買賣,我連店鋪租金和人力成本都賺不回來。”楚天道,“而且,都賣給你了,我其他的顧客去哪買菜去?你有需求,菜市場多的是,歡迎你光臨。”
“**!”那人咒罵一句,忽然衝到楚天跟前,擡起手去掐他脖子。那手帶起一陣強風,凌厲無比。
秦大剛吃過他的虧,被嚇得連連倒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人鐵鉗般的手伸來的瞬間,楚天的手以他兩倍有餘的速度,穩穩抓住他手腕。
啪!
楚天彷彿老鷹抓小雞一樣,將那人手腕一擰,接着擡起另一隻手,狠狠朝他臉上扇去。
噼裡啪啦!
秦大剛只聽到一陣密集的巴掌聲,等巴掌落定,再看那張臉,赫然已經從驢臉變成犀牛臉——腫的不像樣子。
那人被扇暈了,臉火辣辣的疼,這都不說,最可怕的是現在他的心情。他徹底被恐懼抓住,滿眼是驚恐,盯着楚天,話都說不出來一句:“你、你……”
“你挨夠了沒?夠了的話,我們要回店裡去了……”楚天淡淡地說,“哦對了,我不管你背後有多少人,有什麼人,記得告訴他們,我楚天的店,你們最好別染指。當然,如果你願意報警,我也願意奉陪。畢竟這裡,到處都是監控嘛。”
驢臉當然不會報警,對於修道者來說,這是一種恥辱,瞞都來不及呢。
楚天看也不看他一眼,對秦大剛道:“起來,我們走。”
秦大剛吃驚地瞪大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上在店裡那麼囂張的傢伙,現在就像一隻喪家之犬,吭都不敢吭一聲。
看着楚天帶着秦大剛揚長而去,他眼神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張口噴出一道血箭。
那血是暗紅色的,噴在地上,竟然把自流平的地面給濺出一個個坑點。
“好凶的傢伙!”他捂着胸口,心裡暗道,“得回去跟大哥說一聲。”
中海市東區,是中海的一個新區,正在火熱建設中。這裡原先是個漁村,現在四處立起漂亮的摩天大樓。
一個叫青龍集團的公司,擁有的一整棟大樓,就在這些摩天水泥森林之間。
青龍集團的大樓,外形就像一條昂揚升空的青龍,層高六十六,寓意深刻。
進出這家公司的員工,每個人臉上都帶有莊嚴肅穆的神色,眼神中都透着濃濃的自豪之情和企業歸屬感。
這棟大樓之外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們做的是什麼生意,只知道這家集團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就連保安每個月都有六千多元的工資。
驢臉,哦不,現在應該叫他犀牛臉,把衣領高高立起,從地下車庫的消防通道爬到六十樓。這裡是高管樓層,只有一個人辦公,那就是他的親大哥,盧陽。
闊綽的辦公間裝飾復古奢華,古色古香,踏入其中彷彿穿越到古代。每一張實木傢俱,都價值數萬。
盧陽正坐在窗邊的木榻上打坐修煉,他也有一張和弟弟一樣長的臉,只是看起來更加沉穩,身上的氣息也更強大。
聽到腳步聲,盧陽眼也不睜地說:“盧森,這是在外面吃了癟了?”
“哥,我……”盧森委屈不已,話都說不出口了。
盧陽眉頭緊鎖,深吸一口氣,掌心一團小旋風熄滅。他吐出一口氣,而後睜開眼,看到弟弟的剎那間,頓時變了臉色。
“你這是怎麼了?”他蹭一下從木榻上跳起來,“誰幹的?”
“您自己看……在下塘路派出所旁邊的地下停車場。”盧森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哥哥除了是修道者,同時也是一名黑客。黑入市政外層監控系統,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盧陽話不多說,直接走到裡面一間辦公室。這一間房子,和外面的古色古香就大不相同。顯示器掛滿三面牆壁,一臺超級服務器和四個曲面屏幕組成的超級電腦位於那張巨大的寫字檯上。
盧陽打開軟件,咔咔輸入幾行代碼,很快就切換到監控畫面。
從畫面裡,他看到一個人正一手抓住盧森的手腕,接着就看到盧森的驢臉腫成犀牛臉。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監控畫面上,壓根就看不到楚天扇耳光的動作。
盧森道:“他動作太快了,我根本躲不掉。”
“我知道。”盧陽面色陰沉道,“這個人級別很高,實力不是你我能敵的,你遇到他,該覺得慶幸纔是。”
“哥,我被人打成這樣,估摸着還有內傷,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盧森委屈道。
盧陽站起來,揹着手冷聲道:“哼!我這麼說不對嗎?你天天在外面給我惹禍,今天這件事,我還不知道怎麼跟上面交代呢!”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