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驅散的人羣,逐漸又聚攏。又新面孔,也有之前跑開,現在又折回來看情況的。
總之,現場越發混『亂』了,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紛紛。關鍵是,好多人都喝多了,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還要在那邊指手畫腳。
這兩位警察倒也hold得住,男警大吼一聲:“都給我閉嘴,問誰誰說話!”
他扶了扶帽沿兒,目光威嚴,掃視了周圍一圈。國徽莊嚴,警威四散,一下子又安靜了不少。
皮褲嘿嘿一笑,拉着男警走到一旁:“警察叔叔,我舅在你們隔壁單位。我跟你說吧,這事兒和我舅沒關係。”
警察眉頭一皺:“和你舅沒關係,你說你舅幹嘛?”
“那啥,他不是市容管理局的嘛~”皮褲道,“我和您講,看見沒,那邊那個穿牛仔褲的,那小子可不是玩意兒。以我敏銳的嗅覺來看,他身上沒準兒有貨。”
一轉頭,男警看了看楚天。
身爲警察,他們片區的事兒,他太清楚了。這個皮褲口中所說的貨,多半是嗨『藥』,輕型毒品。
甭管是啥型,沾了就犯法,這絕對沒跑。
可是,警察一看到楚天,原本凌厲的眼神就有點變化了。
“你說他?”男警下巴朝楚天努了努,似笑非笑地問皮褲。
皮褲使勁點頭:“沒錯警察蜀黍,就是他!”
旁邊幾個女孩,也跟着添油加醋:“我們剛纔在裡邊就看到啦,他在跟人交易呢!”
“是麼?你們可都是成年人了,說話要負責的喲。”警察道。
幾個人舉手發誓:“我們負責,蜀黍您去查查看!”
“那好,你們在這裡等着。哎,怕你們跑,先拷起來再說。”警察一邊說,一邊從車裡拿出幾副手銬,一個拷一個,給幾個人拷在車門上。
幾個人都覺得冤枉:“警察蜀黍,我們是大大的良民來着,幹嘛拷我們呢?”
“良民?呵呵。”警察笑了笑,轉身走向楚天,拍拍他肩膀。
當時楚天正配合女警做筆錄呢,回頭看去,禁不住咧嘴一笑。
“喲,是您啊!真不曉得,這裡也是您的轄區。”他伸手,男警與之握手。
原來這人是牛麗麗的同事,只不過現在牛麗麗因爲考覈,準備調回市刑警隊,所以已經不在那個所裡工作了。
“楚天,真是哪都能看到你。”男警道。
楚天嘿嘿一笑:“我今晚約了朋友在這見面,結果我在這等半天都沒等到,卻碰到這事兒。”
那邊,皮褲嗅出不對勁來,那倆人根本就是老熟人啊。
“哼,tmd,原來是熟人。”皮褲聽不到他倆對話,卻能看到他們的表情和動作。
不過,這警察有時候和線人、累犯也能這麼熟絡,主要看他們交談內容了。
“哥,沒準這小子早就劣跡斑斑了,別急啊。”一個小弟悄聲道,“剛纔我馬子做的乾淨利落,那小子沒跑。”
皮褲咧嘴冷笑,不言語。
“不好意思啊,他們指證你cáng dú,我得例行公事了。”警察道。
楚天眉頭一挑:“不會吧?我八輩子都不會和那玩意兒有瓜葛。”
他扭頭看了一眼,卻看到皮褲等人眼睛裡滿滿的得意和嘲諷。
這不對勁啊,這幫貨怎麼這麼自信?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自己得小心點。
皮褲還衝他揮揮手,咧嘴笑着,鼻青臉腫的樣,笑起來跟個豬頭三似的。
楚天一邊和警察聊天,一邊假意掏煙,『摸』了『摸』各口袋。當他『摸』到左側牛仔褲口袋時,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小包是什麼時候在自己口袋裡的?楚天敢確定,那絕對不是他的東西。
看樣子,就是它了。
男警笑着看楚天,雖然彼此是熟人,但是身爲人民警察,該有的警惕『性』他是絕對不會因爲任何情況而改變的。
“不好意思啊,我得查一下啦,你把口袋裡的東西都拿出來吧。”警察道。
“好。”楚天點頭微笑,手指尖輕輕勾動,喚出珍珠來。
一道溫潤的靈光從珍珠中散發而出,靈水浸出。
不知道管不管用,只能試試看了。不然的話,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他把上衣口袋翻出來,右側口袋翻出來,分別是煙盒打火機手機等物品,非常尋常的東西。
皮褲等人笑『吟』『吟』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就等他翻車了。
“哥,馬上就有好戲看了。”小弟在他耳邊道,兩個人笑的很猥瑣。
警察也是盯着楚天的那隻手,感覺他掏這隻口袋的動作,比尋常緩慢幾分,嗯,是有可疑。
笑容,逐漸在警察臉上凝固了,他嚴陣以待。
楚天緩緩掏出口袋,翻了出來:“您看,空的!”
警察仔細一看,的確是空的,只是口袋布顏『色』有點深,好像剛剛溼過水。
他蹲下去,湊過去嗅了嗅。做警察這麼多年,雖說只是片區民警,但是因爲轄區複雜,他們懂的技術比尋常民警都要多一些。是不是那些東西,他們一看一嗅,就**不離十。
可湊上去一聞,很是芬芳,沁人心脾,根本就不是那個味道。
“哥們,這怎麼溼了?”他指着口袋布問楚天,同時也鬆口氣。不是就好,不然大家都是熟人,臉上過不去啊。
而且這種事,一旦有了案底,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楚天雖然和他們打交道不算太多,但是瞭解過後,這幫人也都挺喜歡他的,誰也不願意看到朋友行差踏錯。
楚天低頭看了一眼,嘻嘻一笑:“這個啊,是我之前不小心,打碎了給米小琪帶的香水。”
“哦,啥牌子的,怪香的,回頭我也給我媳『婦』帶一瓶。”警察還不放心,看似隨意,實則試探地問。
楚天道:“這可是我用中草『藥』調配的,沒有牌子哈哈!你要是喜歡,回頭我給你配一瓶。”
一聽這話,警察眼睛就亮了。
牛麗麗的腿傷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據說一輩子好不了了。爲這事兒,這姑娘都沒辦法做刑警。
可最近忽然腿傷痊癒,又去報名考刑警了,這事兒大家也都知道。
據說,那傷就是楚天治好的。這麼說來,一切都說得通啊。
“行啊,那我可就厚着臉皮討一瓶啦!”警察哈哈一笑,起身拍拍楚天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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