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石華氣急,死死地盯着慕容飛揚,整個身體都忍不住劇烈的顫抖。
但不管如何憤怒,他卻遲遲沒有動手,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切!無趣!”
慕容飛揚不屑地笑了一聲,然後就帶着慕容清雪走了下去。
而石華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慕容飛揚大搖大擺的走下隕道臺,打落牙齒和血吞。
“這麼霸氣的嗎?”丁寧癡癡地看着慕容飛揚的身影,眼睛之中全是神往之色。
楚天的臉上倒是沒有丁寧那樣花癡的表情,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慕容飛揚,眼睛中浮現一絲明悟之色,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只要實力足夠強,就可以無視一切規則。
就比如此刻的慕容飛揚,公然插手比武之事,竟然滿場的人沒有一個敢吱一聲。
無論過程如何的曲折,甲組的勝出者依然是石蘅,只不過這傢伙註定是無法參加下一場的比賽了,也就是說丁組的勝出者基本上可以直接晉級決賽。
月琦安排人把昏迷不醒的石蘅擡下去,然後就宣佈下一場比賽開始。
讓楚天感到意外的是那個黑衣少年竟然一路走到了八強賽,而且分配到了乙組,而他的對手竟然是一路磕磕絆絆晉級八強的寶龍。
“加油!”楚天扭頭對一臉緊張的寶龍打氣道。
雖然直覺告訴他,這一戰寶龍肯定是要輸了,但是凌雲宗能走到現在已經大放異彩了,預期的目標已經達到,能再進一步最高,止步於此也沒有什麼。
“師兄!揍哭那傢伙!”
寶琳攥着拳頭,大聲鼓氣。
得到了師妹的鼓勵,寶龍漲紅了臉,一臉的戰意,恨不得立即衝上去與對方大戰三百回合。
“寶琳,不要胡鬧!”陳清臉色一沉,難得開口訓斥了寶琳一句,然後扭頭對寶龍溫言說道:“一切以保全自己爲主!”
他雖然沒有楚天那樣敏銳的靈識,但也知道能走到這一步的人都絕非易於之輩,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是沒錯。
“是啊是啊,一有不對就趕緊認輸!”楚天笑着在一旁補充了一句。
“嗯?”寶龍疑惑的看着楚天,不明白這位年輕的師叔爲什麼剛剛還未自己打氣,現在卻怎麼說出這種話來。
“咳咳……”楚天輕咳一聲,想了一下,再次補充道,“那傢伙有些詭異,你注意千萬不要讓其起勢,上去壓着打就行了,實在不行也別逞強!”
“是!”
寶龍雖然還很疑惑,但長久以來形成的服從性格還是讓他選擇了遵從。
這一場比賽的關注度明顯沒有上次的高,因爲比賽的兩人看起來都平平無奇,一個來自早已沒落的古宗,一個則是更加平凡的黑衣少年。
兩個少年站在臺上根本就沒有多一句廢話,寶龍顯然是把楚天的話給聽進去了,在裁判剛剛宣佈比賽開始的時候,就直接衝了上去。
說實話,在楚天的眼中,這兩個少年的進攻風格是有些類似的。
都是運用天地大勢,只要積勢的過程不被打斷,理論上是可以無休止的強大下去,當然了,這只是理論。
就看誰能拼過對方了。
觀衆們本來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只想早早結束這場無聊的比賽,但是當他們看到猶如兩頭荒古巨獸的少年衝撞在一起之後,眼睛就再也無法挪開了。
這場比賽沒有剛纔那樣華麗與炫技,有的只是拳拳到肉的衝撞,在某種程度上,這樣酣暢淋漓的打擊感更能帶給人感官上的衝擊。
“唉!還是差了一點!”楚天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隕道臺上的兩人,不過嘴上還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現在場上的兩人看起來鬥了個旗鼓相當,不分勝負,但只有楚天知道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寶琳就慢了一步,一步慢步步慢,這種劣勢會隨着時間的流逝不斷放大,最後成爲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怎麼可能!”寶龍漸漸感覺到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額頭上可開始冒出汗珠,出拳的力道與速度都與剛纔有了些細微的差別。
他的功法講究的是一鼓作氣,當他心中對自己產生懷疑的時候,那股氣就破了。
此消彼長,黑衣少年氣勢如虹,這下就連普通的觀衆都能看出寶龍的劣勢了。
“這年輕人不簡單啊!”有人爲黑衣少年驚歎。
“可惜了,凌雲宗本來有希望更進一步的!”也有人爲寶龍嘆息,畢竟無論是誰,能走到這一步都非常不容易。
漸漸地,寶龍徹底轉攻爲守,不是因爲他不想攻擊,實在是完全沒有餘力進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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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他連防禦都有些支撐不住了,就在這時,他想到了楚天的叮囑。
“不要逞強,撐不住就趕緊認輸!”
有時候認輸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只要保住性命,才能在修道的路上走得越來越遠。
他本質上與黑衣少年是一類人,實力也相差無幾,或許缺少的只是歷練的經驗而已。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功法的霸道之處,藉助天地大勢固然威力巨大,可也不好掌控,隨着氣勢積累的越來越強大,到時候想收都收不回來了。
“我認輸!”想到這裡,寶龍連忙趁着間隙向裁判示意。
說完之後,他就急忙拼盡全力揮出一拳,將黑衣少年暫時逼退,然後就跳下了隕道臺。
“八強賽,乙組丁雷獲勝!”
裁判舉着黑衣少年的手,大聲宣佈。
這個時候楚天才知道黑衣少年名字叫丁雷,平平無奇,卻也挺符合這傢伙的氣質。
“接下來……就到我上場了!”楚天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乙組的獲勝者已經確定,只要自己這場比賽能贏,那麼下一場就應該是與這叫丁雷的黑衣少年戰鬥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事情還有些爲時過早,他首先還要過眼前的一關。
崆峒派!張長嶺!
崆峒派身爲四大門派之一,也是歷史最爲悠久的門派,是現在鼎盛門派之中唯一的古宗。
一個門派從上古時期傳承至今,其底蘊肯定非常恐怖。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