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但那個地方我會去,你們的去留我不強迫!”
楚天搖了搖頭,他又不是料事如神的先知,怎麼可能知道那兩片海底山脈到底存在什麼東西呢?
只是冥冥之中,他總感覺那個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着自己,這種召喚源自靈魂深處,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他現在還能保持冷靜已經用盡了全身的意志與其對抗。
“那我和你一起去!”
雖然沒有從楚天的嘴裡得到確切的答案,但月琦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說道。
楚天看了一眼一臉頑強的月琦,他心中大概知道對方想得是什麼,月琦這次費盡心思進來,就是爲了傳說中的族長信物,他對一件死物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一直抱有嚴重的懷疑態度,但月琦顯然不這麼看。
看她的樣子這次不找到信物,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了。
“行!”
稍微想了一下,楚天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誰也不知道那山脈之中到底存在什麼東西,多一個人也好多一分照應,到時候不管做什麼事情,成功率都會大一些。
看到楚天和月琦兩人這麼快就形成了統一戰線,丁寧雖然不願意,但還是不情不願的要求加入。
楚天笑笑,沒有拒絕。
不一會兒,他們這邊三個人就全部準備妥當,沒有理會後面的人,直接就出發了。
望着楚天三人離去的背影,剩下二十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
他們既然能走到這裡,都是修道界的佼佼者,實力或許可能不是最強的一批,但天賦絕對不差,每個人對自己都有着絕對的自信,僅僅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緊跟楚天身後,往山脈那邊探索而去。
和楚天一樣,他們自信那邊即便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也不至於讓他們都在瞬間喪失反抗能力,只要一有不對退出來就行。
只是他們包括楚天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這個世界上能被淹死的往往都是會水的人。
……
隨着逐漸的接近,楚天覺得內心深處的那股召喚越發的強烈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的身體都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顫抖不是因爲恐懼,而是激動!一種說不出口,難以言明的激動!
“你怎麼了?”
發現了楚天的異樣,月琦皺着眉頭說道。
“額……沒事!沒什麼!”楚天回過神來,急忙搖手,他不知道怎麼描述自己現在的狀態,索性就什麼都不說了。
過了一會兒,爲了不讓月琦和丁寧兩人擔心,他主動岔開話題:“對了,你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樣子?你也一直沒說,我即便看到了也認不住來啊!”
他這麼一說,果然效果顯著,丁寧的注意力都被瞬間吸引了過去,月琦自始至終都沒有給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透露過那個信物的具體模樣。
不過正如楚天所說,他們現在連那個東西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根本就無從尋起。
“好吧,其實一直以來不是我要瞞着你們,因爲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由於年代太過久遠,我只知道那東西好像是一個羊皮卷,至於上面寫了什麼……”月琦一邊回憶一邊說。
她沒有注意到楚天臉上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古怪,越來越微妙!
“羊皮卷?”楚天摸了摸兜裡的東西,心想該不會就是這個東西吧?
“你說的是這個嗎?”猶豫了一下,他最後還是把羊皮卷拿了出來,展開遞給月琦。
“嗯?這是……”
月琦先是一臉疑惑的接過羊皮卷,眼神也從疑惑轉變爲驚訝,再到震驚、狂喜!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沒想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唸的東西竟然就揣在楚天的懷中,這讓她感覺老天似乎故意跟自己開了個玩笑,索性最後的結果是好的。
在看到這個羊皮卷的第一眼,她就非常肯定的確信這就是他們家族的族長信物。
“你確定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你剛纔不是還不知道具體長啥樣子嗎?”正好在這個時候,丁寧一臉疑惑的湊過來問道。
看了眼同樣滿眼疑惑的楚天,月琦微微一笑,拿出羊皮卷,指了指右下角的一個地方,信心十足的說道:“你看,這是我們月家的族徽,不會有錯的!”
楚天和丁寧兩個人的眼睛同時順着月琦的手指落到了羊皮卷左下角的位置,發現那裡赫然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要不是月琦信誓旦旦的說這就是族徽,他肯定打死都不會相信。
族徽這種東西在國外可能比較流行,但是在中華帝國,那可真算是個稀罕事兒了,畢竟能傳承到現在並且還有名有姓的,基本上祖上都闊過。
所以要真有哪個家族給自己扯個族徽,恐怕不但不會有人羨慕,還會招致許多嘲笑,這種賠本也不賺吆喝的事情沒人會做。
不過修道界可能和世俗界有所差別吧,所以楚天並沒有多想,只是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下月家先祖的審美,這麼醜的族徽也真好意思拿得出手。
“呵呵,恭喜你得償所願!”
整理了一下心情,楚天笑着說道,同時心裡也爲月琦感到開心,畢竟這樣一來,他們此行即便再沒有別的收穫,至少最基本的目的已經達成。
“謝謝你!”
月琦由衷的感謝,雖然她的雙腿之間依然有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痛苦,但一碼歸一碼,她不是一個不講理的女人,知道當時的情況不能怪楚天,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粗心大意。
“不客氣!”楚天連連擺手,這本來就是他與月琦之間約定的還不分,他也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沒有什麼可值得邀功炫耀的。
“對了,既然你都找到東西了,還要和我們一起去那裡嗎?”
楚天指了指不遠處的山脈,那裡依然黑漆漆一片,到處透露着陰森恐怖的氣息。
他的這句話讓月琦興奮激動的心情稍稍緩解了一點,神色也漸漸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