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
賈欽吃驚地瞪大眼,一個趔趄差點一腦袋從欄杆上栽下去。
楚天慌忙的有些誇張,張開雙臂,衝上去攔腰抱住他:“哦喲喂,有撒想不開的啊賈欽大少爺,何必跳樓呢?再說了,你要跳樓,也得挑個地方啊。這裡是二樓,下邊還有地毯,你跳下去這也摔不死啊!”
樓下賈蓉聽到了,真是又好笑又好氣,當然了,更多的是傷心。
無論在公司裡,她對賈欽的爲人處事,工作能力有多麼的不滿,但是脫離了工作,他們仍舊是兄妹啊!
雖說不是同一個爺爺,可是一脈相承,賈蓉怎麼都想不通,賈欽爲何會對她下此毒手。
路上,楚天已經把自己那晚聽到的,以及今天遇到的,都跟賈蓉分析了一番。這個鐵娘子並不傻,心裡知道發生了什麼。
所以她傷心。
賈蓉並沒有上樓,她現在和二爺爺在一起。
正如賈蓉所說的,二爺爺原本開開心心來迎接侄孫女,可一看到楚天,馬上臉『色』變差,轉身就往書房裡逃。
賈蓉追到書房,好言安撫,二爺爺這才平復下來。
“丫頭,你幹嘛帶個陌生人來啊?咱們爺倆好好吃一頓飯不成麼?”二爺爺一臉痛苦地說。
賈蓉心疼的很,二爺爺身上,有着濃濃的焦慮、恐慌。
“二爺爺您放心,這個男孩是我……是我男朋友來的。”賈蓉欺騙道。
二爺爺一聽,頓時眼睛瞪的溜圓。
“真的嗎?”他驚喜地握着賈蓉的手,“你交朋友啦?他叫什麼,對你好不好?多大了,哪兒的人啊?”
若說患有社交恐懼症的老頭有一個很想見的人的話,那個人便是賈蓉的男朋友。
可惜的是,賈蓉小時候一門心思讀書,長大了一門心思工作,這個人彷彿杯她扔在火星上,又或者壓根不存在。
現在,賈蓉這麼說,也是爲了緩解二爺爺的焦慮。
果然,老人表情輕鬆很多。看得出,他在努力克服自己的焦慮和障礙,可見他有多麼疼愛賈蓉。
這越發讓賈蓉難過,倘若賈欽背地裡做的那些事被坐實了,註定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那麼,二爺爺能承受這種打擊嗎?賈欽可是他唯一的孫子啊!
二爺爺的社交障礙,其實和賈欽的父母有關,想到這些,賈蓉心裡便涌起憂傷和矛盾來。她不知道,自己答應配合楚天,到底是對還是錯。
“丫頭,咱們中海人,做親家講究個門當戶對,講究找本地人。其實啊,那些都無所謂。只要這個小夥子人好,心眼兒好,對你好,有本事,管他是哪的人,二爺爺都能接受。”
聽着老人誠摯的話語,賈蓉眼眶溼潤。她含着淚點頭,又迅速用一抹笑容將淚水掩去。
她一邊安撫爺爺,一邊注意聽着樓上的動靜。她瞭解堂哥賈欽,卻對楚天不甚瞭解。很擔心,今天帶楚天來是不是個錯誤?
“嘿嘿,咋地了?”楚天幫賈欽扶正,又很殷勤地給他把弄皺的襯衫捋平,“瞧啊,您可是賈家的大少爺,怎麼這麼不沉着呢。是不是心裡有鬼啊?”
楚天衝賈欽擠眉弄眼,這讓賈欽越發害怕心虛。
“你、你胡說什麼?”賈欽用氣憤來掩飾自己的心緒,他渾身哆嗦,手發抖,使勁推開楚天,“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妹呢?”
“妹?什麼妹?”楚天假裝不懂。
“就是蓉兒,賈蓉!”賈欽眉頭緊鎖,攥緊拳頭,很想pang他一拳。
對,一定是這小子給壞的好事!xxx,那晚張德鑫帶他進包間,就是個極大的錯誤!
賈欽心裡那叫一個憤恨不平,雙眼幾乎噴火。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可以得到整個賈氏企業,可現在呢?
“什麼?黃蓉我就知道,嘿嘿,開玩笑了。賈小姐就在樓下呢,陪你爺爺說話去了。”楚天擡起眼,目光如炬,讓對方眼神閃爍不敢與他對視。
“你們在路上……”賈欽忍氣吞聲,試探着問,“一切還順利啊?”
“當然順利了,就是在路口遇到點小車禍……”楚天道。
賈欽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車禍?怎樣了?我是說,沒受傷吧?”他額頭佈滿汗珠。
楚天嘿嘿一笑:“沒有,不是我們出車禍,是另一輛車,和我們差不多的款型,喔唷,車頭都給撞癟了,也不知道人咋樣了。”
賈欽愣住,一樣的車?媽蛋,難道那幫蠢貨認錯人了?不過他旋即鬆了口氣,這意味着,賈蓉應該還不知道他的小秘密。
他正尋思着,楚天一隻手已經伸過來,居然是拿着一張紙巾幫他擦汗。
賈欽起一身雞皮疙瘩,厭惡地拍開楚天的手,躲避他的紙巾。
但是楚天的手辣麼快,他壓根躲不過去。
咻!
楚天紙巾抹了他一額頭的汗水,咋舌道:“耶?!咋這麼多汗呢?你很熱麼?”
“不、不熱,不過你幹嘛來我家?”賈欽又將矛頭對準楚天。
楚天嘿嘿一笑:“賈小姐讓我幫個忙,正好到飯點了,我就來蹭頓飯唄。”
“那不好意思,恐怕你得先離開了。”賈欽臉『色』冷下來,嘴角泛起一抹嘲諷。
他是打從心眼裡看不起楚天的。
這小子的底細,他多少了解一點。外省農村娃,因爲家鄉好山好水的緣故,找到了水源,所以才能傍上朱麟這位大款,來參加國際水資源大賽。
可別說是國際水資源大賽亞洲賽區,就算是宇宙水資源大賽銀河賽區,也改變不了楚天的身份——卑微的小農民。
這樣的傢伙,賈欽見過太多了。他們都是巴上一棵大樹,就巴望着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變、變尼瑪啊變,你以爲你飛上枝頭就是鳳凰了?還是土雞!
賈欽越想心裡越憤懣,越看楚天越覺得不順眼。恨不得一腳把他給踹飛去。
這時,樓下傳來爺爺一聲咳嗽:“咳!欽兒!”
賈欽忙答應着:“爺爺,我在呢。”
你以爲他是善男信女孝子賢孫?別逗了,平時老爺子喊他八句,他都能裝聾作啞聽不見。可今天不一樣,他要趕緊藉機擺脫楚天。
不知何故,這個小農民,總讓他有一種農夫與蛇的危機感。他是農夫,楚天是蛇。揣懷裡,很可能會被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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