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是你說的!”史英男給他逗得起了好勝心,拿起湯匙舀了一口湯喝下。
她本想,無論這湯多可口,喝下去一定要給楚天挑點『毛』病出來。
可是這一口下去,史英男卻怔住了。入口淡淡的香氣,順着津『液』滑入食管,暖了腸胃,腹部一團溫熱,前所未有的舒爽。
那一刻,她想起自己人生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時節——一是小時候和父母在一起,二是和楚天歡好的時候。
那是她人生,至死都難忘懷的時刻,本想着老來自己獨自品味。本想着,那種滋味是任何東西取代不了的。
沒想到,今天這一口雞湯,居然讓她心『潮』澎湃,淚流滿面。
說淚流滿面是誇張了,可史英男的確是眼睛紅潤了。她咬着湯匙,連張偉、楚天連聲叫她都無法聽到。
“史總,史總!”張偉小心翼翼地叫。
他想知道,這湯的滋味如此美妙,是自己舌頭出了問題,還是的確如此?
“嘿,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楚天嘻嘻一笑。
大約一分多鐘,史英男才從失神的狀態掙脫而出。
她放下湯匙,用手捋了捋耳畔的髮絲:“嗯?啊,你們叫我?”
“味道怎樣?”張偉問。
她點點頭,深呼吸,擡頭看着楚天:“這雞有多少隻?一百元一斤,我全要了。”
“喲!”楚天『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現在農村土雞都買一百塊一斤了,我這雞啊,一百塊你買不着。”
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兩碼事。
何況楚天知道,這雞一旦上了福滿樓的桌子,價格必定翻數倍。村裡還欠着兩百萬外債,急需還款,能多賺點是一點,所以楚天只好對不住史英男了。
“好吧!你要多少?”史英男表面上嘆口氣,內心卻暗自歡喜。
她認識楚天也有半年了,半年來,楚天的變化很大,已經從當初屁事不懂的小漁民,變成一個煞有介事的商人。
剛纔這個價格,他拒絕的很好。其實史英男內心給楚天的價格,單就這隻『藥』膳雞而言,至少兩百二十元一斤,她早就等着楚天給她還價呢。
“別急,你先嚐嘗那盤涼拌雞絲。”楚天嘿嘿一笑,“這兩隻雞啊,吃的東西不一樣,味道也就不一樣。你剛纔喝的這隻雞,它其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烏骨雞,是我自己培育的。”
張偉聞言,大吃一驚。
先前史英男給出一百元的價格,他就已經非常吃驚了。要知道他在外面收肉類,都是從村民手裡直接收,而後拿去檢疫檢驗等各種手續辦完才屠宰。
他買到的肉品,質地都非常高,可是一隻純正的土雞價格也不過是七八十元一斤。能過八十,就算是土雞中的精品了。而楚天這隻,在他看來根本就是土雞中的航母。
更讓張偉吃驚的是,這隻雞居然不是烏骨雞!這小子還說,那是他培育的新品種!
關於培育新品這一說法,張偉保持懷疑。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雞真特麼好吃啊!好吃到他這個大廚都在流口水。
史英男在楚天的建議下,又吃了一口涼拌雞絲。
“啊?”她吃了一口,便停下筷子,發出驚喜的聲音,臉『色』微紅,看着張偉問,“老張,這裡有什麼佐料?”
“佐料?只有鹽……我看着這雞太鮮嫩,想着其他佐料可能會破壞它的口感,便只放了一些鹽。”張偉道,“很鮮美吧?”
“鮮美,的確鮮美!”史英男深深嘆口氣,美食帶來的滿足感,驅散了她心頭所有的陰霾,工作上、生活上,所有的不愉快都在一剎那煙消雲散。
食物竟然能讓人的心情變好,這是史英男從未有過的經歷。她又吃了兩口,喝了口礦泉水,再去喝湯。
兩隻雞各有妙味,那隻『藥』膳雞有着濃郁的香味,淡淡的草『藥』芬芳摻雜其中,喝下去暖人腸胃。
而這隻吃青菜的雞,則十分鮮美,不需要任何佐料,自身味道十分豐富,就像三伏天吃了甜美的沙瓤大西瓜,令人心情開朗。
一時間,她竟然失神了。
“怎麼樣?”楚天笑嘻嘻地說,“我這兩隻雞還可以啊?”
“非常可以。”史英男道,“這隻草『藥』雞,我每天要十五隻,給你個合適的價格,唔,就兩百二十元一斤吧。這隻蔬菜雞,每天給我供應三十隻,也是兩百二一斤。”
楚天差點樂暈過去,而張偉已經不能更震驚。
“成!那我很快就可以還清所有的錢了。”楚天喜滋滋地說。
“張師傅,麻煩你去定一個標準,包括『毛』『色』、斤兩,然後讓法務擬定合同,我今天就要和楚天籤合同。”史英男安排下去。
“好的,史總。”張偉領命離開,史英男又讓新來的秘書去盯着合同。
等這辦公室只剩下他們兩個,史英男起身去關了門,居然還反鎖了。
楚天做受驚嚇的鵪鶉狀,雙手環胸,捏着嗓子道:“史總,你要幹嘛?”
史英男可沒那個心思和楚天開玩笑,她最近忙於兩家新店,以及房地產公司的業務,已經很久沒跟楚天在一起了。
往常忙碌着倒還好一些,今天突然有了點時間,楚天又在跟前,她居然產生很強烈的意願,想要和楚天好。
沒錯,她懷念楚天的滋味,那種直入雲霄的滋味。當然,她內心也在考慮,這是否與那隻『藥』膳雞有關係。
她走到楚天跟前,很粗暴地將他一把扯過來,推倒在沙發上,而後自己很霸氣地騎上去。
“做什麼?你說我要做什麼?”史英男解開楚天的扣子,扯掉他的衣服,“我要檢查一下,你最近有沒有不老實。”
說罷,她湊近楚天,小巧而微涼的鼻尖緊貼楚天的肚皮,從下到上,從上往下,來回嗅了一遍。
“真是個磨人的妖精!”楚天心裡道,溫潤的氣息弄的他全身都癢,直接翻身,將她壓下。
兩人喘着粗氣,乘着溫暖的陽光,在這辦公室上演了火熱的一幕。
從沙發到地板,從辦公間到衛生間,楚天使出洪荒之力,史英男也竭力的應承着。
她看着楚天在躍動,彷彿是一匹脫繮野馬。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在融化,化作草原上源源不斷的流水,任由楚天啜飲。她知道,這條河流只爲一個男人而流淌,那就是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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