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賈仁貴和賈蓉來了幾次之後,賈欽的尾巴翹得越發高了。
他拒絕和律師溝通,對爺爺惡語相向,有好幾次甚至差點撲過去咬到賈蓉。
爲此,看守所宣佈減少他的探視次數和時間。
然而賈欽一點都不難過,他更得意了,他覺得賈仁貴是離不開自己的。
侄孫女再親,還能親的過親孫子?哼,這老東西,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在這裡有什麼不好?除了沒錢,本少爺要什麼有什麼。再說了,這鬼地方,有錢也沒處花,要來做什麼?哼,賈仁貴老狗,你怎麼還不快死,你死了,你的錢就是我的了!”
每每賈欽這麼想,白天怨憤着度過,晚上則在漆黑的夜裡,回憶着往日所泡的那些妹子,勾動五妹來一發了事。
日子對於賈欽來說,似乎總也是這麼不鹹不淡,直到有一天,他的監室內,忽然來了一個舍友。
這是個大光頭,五大三粗,渾身都是刺青,端着盆兒拽着行李包,殺氣騰騰地被關進來。
咔嚓!
獄警將鎖鎖上的時候,賈欽心裡不由自主地一咯噔。
他不敢去看那個新的舍友,因爲對方的眼睛透着一股他無法抵抗的狠勁兒。
賈欽只能朝那獄警撒潑:“幹嘛,不是說好這裡只關我一個人嗎?你給我回來~”
他從身邊撿起一本書,狠狠丟向鐵門,把門砸得咣噹一聲。
可是那獄警壓根不管他,兀自轉身離去。
賈欽只好咒罵着,重新倒下,準備睡個大頭覺。
被關在看守所裡的這段時間,他居然還長胖了。也不怪他,換誰在這裡,吃了睡睡了吃,也都死命長肉。
撲通!
那是舍友把盆、牙刷等物品丟地上所發出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監室內,顯得十分洪亮。
“我警告你啊,我纔是這裡的老大!”賈欽嘟噥道,“跟我住一起,必須遵守我的規矩懂不懂?第一……”
他說了半天,不見對方迴應,倒覺得身上『毛』骨悚然的,便下意識地回頭去瞧。
這一瞧不打緊,直接把他嚇的渾身一哆嗦:“媽呀,你幹嘛站這麼近?”
原來那人正緊貼他牀邊站着,死死的盯着他,一隻手攥拳,一隻手揣在兜裡。
監服都很單薄,兜裡有啥看的清清楚楚。
賈欽發現,那人兜裡揣着一隻細長尖銳的物體。
“你要幹嘛?”賈欽一骨碌爬起來,警惕地望着那人,又向外看了一眼,“我警告你,這裡每小時都有人巡邏的!你要是敢『亂』來,我就……”
“你死後,要是去了閻王殿,記得去閻王爺那裡告狀時,說是張德鑫殺的你!”那人道。
賈欽吃驚不已,張德鑫殺他?憑啥?
不等他回過神來,那人已經抓住他的衣領,另一隻手從兜裡掏出一隻折斷頭,打磨得無比鋒利的牙刷。
賈欽這一生最後所看到的影像,隨着那人手的舞動,染上一抹血『色』。
第二天他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喉嚨『插』着一把牙刷。
再後來,調查的結果就是,賈欽厭世,畏罪『zì shā』。
賈仁貴得知這一消息,悲痛欲絕,又病了一場。好在有楚天從旁保着,雖然是生了一場大病,卻也無礙。
病中,賈仁貴做了一件事。他找來了律師,寫下遺囑。遺囑如下:我死後,財產一分爲二,三分之一贈與楚天,三分之二交給我的侄孫女賈蓉繼承。
雖然賈仁貴並不在賈氏企業任職,算是個閒在王爺,可是他的財富卻一點都不少。分給楚天的那一部分,居然有一億元之多。
楚天當時並不知道,只想着幫老爺子度過難關。
賈欽的後事很快辦好,賈仁貴悲痛之餘,也知道孫子的死是有蹊蹺的,賈蓉也知道。
“二爺爺,我們要調查清楚,賈欽到底是怎麼死的。”賈蓉數次提議。
雖然賈欽死有餘辜,但是死也要得其所。若是法律的懲罰,賈家沒的話說,可是他這麼死的不明不白,賈蓉便無法忍受,下定決心要討回公道。
誰知道,全家上下,這一回最反對她的,居然是以往最寵愛她的二爺爺。
“不查了,還有什麼好查的呢?死者已矣,就讓他去吧。”賈仁貴每次都這樣回覆她。
久之,賈蓉也便不在他跟前提起了。可背地裡,她仍舊聘請了中海最高明的sī jiā zhēn tàn,暗中調查此事。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經過了這麼多事,楚天彷彿在中海做了一場漫長的夢。
還有最後一場比賽了,大家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着。
某週末,楚天去樂樂家,幫樂樂做了最後一次治療。這一次治療完畢之後,樂樂將會在不久之後,隨他一起返回河灣村,進行爲期一年的療養。
這一晚,楚天從樂樂家出來,打車經過江邊,看到外面景『色』宜人,便下了車。
他沿着江邊漫步,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哪怕是中海,江邊這一段路也少有人煙。
“綠化的真漂亮,大城市就是大城市。”楚天吹着江風,看着美景,心生感慨,“往後我河灣村,就照這個模版來建設!”
他的設想倒也不是沒道理,河灣村的維度與中海是一樣的,村中有山有水又靠海,想要建設得漂漂亮亮太簡單了。
正設想着,忽然楚天聽到一女孩的尖叫聲。
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但前方接着傳來的吼叫聲,卻讓楚天無暇分辨,這到底是誰的聲音。
“嘿嘿,小妞,包拿過來!”一個流裡流氣的男音傳來。
搶劫?
“不的,你要包,我要人!你瞅這丫頭,長的多俊俏啊!哥哥我可是好長時間沒開葷啦……”
劫『色』?!
楚天腦子激靈一下,氣上心頭。怎麼到哪都有這種不爭氣的傢伙?
他循聲一路小跑,很快就來到事發地。
三個流氓正圍着一個女孩,品字形將她包圍起來。那女孩穿着白裙子高跟鞋,肩上揹着包,就像一隻跌進狼羣的小綿羊,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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