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雯雯,快回去拿一碗催吐湯。”
不管他吃了什麼,現在只要讓他原封不動地把東西吐出來,肯定會緩解現在的局面。
王雯雯拿來之後蹲在地上,餵了孩子有2分鐘,最終所有的催吐湯全都撒在了地上,王雯雯氣得直跺腳,可是也沒有什麼辦法。
“不行,孩子不喝。”
不喝?
下1秒鐘,吳美麗把孩子放到自己的身上翻過身去,使用家族遺傳的推拿想要幫助,他把胃裡的異物給排出去,可是持續了五分鐘的推拿,在孩子的身上,完全看不出來任何效果。
這個時候楚天站起身來,只是一眼便看出來了,這肯定是由於喉嚨裡卡入了異物而阻止呼吸的症狀,剛纔的催吐湯,以及推拿,並不是沒有作用,而是這些東西也全都被那團異物給堵住了。
推拿結束,反觀小男孩,非但沒有緩解症狀,反而臉上還透露出來一絲死氣。
“吳醫生,孩子病不是中毒,而是窒息。”
窒息?
現在的楚天也顧不得那麼多,眼看着一條鮮活的生命,如果在吳美麗的錯判之下,很有可能會流失,他也只能夠給他們指出來一條道路。
“你是誰呀?不懂能不能不要瞎說?”
“就是,別耽誤人家醫生治病,如果孩子真的有什麼好歹,你賠得起嗎?”
賠?
聽了這些人的話之後,楚天暗暗自嘲。
如果孩子有好歹的話的確賠不起,但是也絕對不是他賠的。
楚天,深吸一口氣,直接把孩子從吳美麗的手中給搶了過來。
一隻手順着肚臍直接伸向了肋骨中央的地方,一隻手則是緊緊的拖着後背。
一首爲拳,另一手則是爲掌緊緊握拳,雙手就這樣相互配合,把小孩兒從上而下的催促。
一下!
兩下!
三下!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的兒子,如果今天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一定把你們的藥管給封了。”
女人話音剛落,在楚天手中的孩子突然間吐出來了一大團異物,噴在了地上。
其實也不是什麼異物,仔細一看,那不就是一塊口香糖嗎?
“兩歲大的孩子,你們怎麼能給他吃口香糖呢?要知道這種東西最起碼也得等孩子到五六歲的時候才能吃。”
剛纔就子心切,女人衝上前去的時候,一不小心把楚天的胳膊和身子都摳的稀巴爛,現在看着安然無恙的孩子,想起自己剛纔的舉動,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醫生,我剛纔的舉動有些過激了,還希望你能原諒我。”
原不原諒的,這時候說就有點兒不是時候,還是等孩子完全沒有問題的時候再說吧。
這一對母子離開了之後,吳美麗深深自責自己有了這麼多年的行醫經驗,怎麼會在剛纔失誤?
最爲嚴重的並不是他看錯了病,而是如果照着剛纔自己的推拿繼續下去的話,那個小男孩兒不會因爲窒息而死,反而會因爲自己的推拿而死。
這……
“這麼簡單的區分,你都不會嗎?”
通過呼吸就可以直接看出來是中毒還是窒息,吳美麗剛纔可能是因爲太貴於急促而失去了一個醫生的本分,不過這也是能夠理解的,這兩者在醫學上很多人都會分錯。
“不管怎麼樣,今天還是謝謝你了。”
身爲回春堂的元老級人物,她沒有看出來病人的病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一切的風光竟然被一個新人搶走了。
難不成這個傢伙真有着某種神力?
經過這件事情,吳美麗開始推測之前的那個病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明。
也許爺爺一定要促成他們兩個人的婚事,在冥冥之中好像早已經註定了什麼。
傍晚下班回家之後,賈丹鳳正在廚房做飯,聽到吳美麗回來把她招呼了過去。
“孩子,有件事情雖然說我非常的不滿意,但是現在也不得不說了,既然你們兩個人現在已經結婚了,並且老爺子立下了遺囑不能離婚,對於木已成舟的事情,你要適當的學會接受。”
接受?
“你這是說什麼呢?”
“都已經說到這裡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既然已經結婚了,那就老老實實的在家給我生個孩子,女人吶,如果不生孩子,那這一輩子就是不完整的。”
什麼!
一直反對他們兩個人的婚姻的賈丹鳳現在竟然會逼迫他們兩個人生孩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了好了,現在回春堂的事業纔剛剛起步,我沒有心思做那些東西,至於這些還是以後再說吧。”
要讓吳美麗對一個自己根本沒有一點好感的人做那種事情,她實在是不行。
自從他們兩個人結婚以來,楚天一直睡在地上,就連手都沒有碰過,更不用說這種事情了。
就在這個時候,打車回來的楚天突然間推門而入,看着每一個人臉上的尷尬,他暗自覺的自己進來的,可能不是時候。
“都趕緊坐下吃飯吧。”
……
本應該很活躍的餐桌,卻因爲楚天的到來而變得鴉雀無聲。
“對了,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你今天是怎麼看出來那個人是裝的?”
躺在牀上的吳美麗一直在思索這件事情,越想越不對勁,索性還是直接問問楚天比較好。
楚天搖了搖頭,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吧唧吧唧嘴巴,“他是不是裝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這樣一直下去的話,他的眼睛最終肯定會完全失明的。”
今天剛剛到達回春堂的時候,因爲藥物的作用,他的眼睛的確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但是如果自己猜的沒錯的話,每到晚上的時候,視力就會恢復。
不出三天,回春堂也完了,他的眼睛也完了。
這一對夫婦背後的人肯定是以回春堂爲目標,而他只是一個棋子,究竟是什麼人會想出來如此周密的計劃呢?
難道吳美麗在暗中得罪了某些厲害的人物?
也不大可能啊,通過幾天的相處,楚天對於吳美麗已經有了一個簡單的瞭解,她根本就不像是那種會得罪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