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軍臉『色』更難看。
“胡鬧!”他一拍桌子站起來,“你喝我的軒尼詩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敢拿假支票來糊弄我?小夥子,你糊弄的恐怕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人生啊!僞造支票,屬於嚴重的經濟犯罪你懂嗎?這件事倘若讓柳雲霄知道,你猜他會怎麼做?”
“怎麼做?我猜他會兌現支票,幫你度過難關!”楚天終於不樂意了,站起來支着桌子,與徐定軍對視,“老徐,我可是在幫你啊!”
徐嬌嬌見他倆劍拔弩張,趕緊起身道:“楚天,我突然想起有一件事要去辦,你陪我吧。”
在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之前,她得隔離這倆。無論如何,不能讓該死的於家父子看了熱鬧。
楚天一擺手:“嬌嬌,你認識銀行的人麼?讓他們來鑑定,哎算了,乾脆我直接打電話給老柳。”
楚天拿出電話,找到黑西裝的號碼,撥打過去。對方一如既往的冰冷,很不耐煩的樣子。
黑西裝:“你幹嘛給我打電話?”
“兄弟,你給點力行不?我這邊一幫人不相信支票是真的,我可還開着免提呢。”楚天一腦門黑線。
於家父子聽到黑西裝的口氣,頓時意味深長地一笑。
“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隨便找個人,就說是柳先生?”於樂城嘲弄道。
楚天用手一指他鼻子,他頓時想起車站巷子裡發生的事,渾身一哆嗦,閉了嘴,躲在老爸身後了。
黑西裝冷哼道:“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誰敢不信?”
“小夥子,我濱江徐定軍。你不要喝楚天打掩護了,要知道你們做的這個事,可是犯法的。”徐定軍耐着『性』子,抓起電話道。
黑西裝沉默了一下,道:“等着。”
他掛了電話,沒多久一個視頻電話打過來。電話的背景是一間辦公室,位於某座摩天大樓上,落地的玻璃窗外,是滿城的繁華,燈火通明。
辦公室很大,一個人正對着鏡頭忙碌着。
“先生,您就說兩句吧,他們說這支票是假的。”楚天聽到黑西裝的聲音,也認出那個坐在鏡頭前的人,正是老柳。
這排場,讓楚天吃驚不已。
他已經猜到老柳身份不俗,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有錢,能在中海有這樣一間辦公室,他的公司得多大才行?
“老柳,你這麼牛哇?居然還跟我一起吃麪,666~”楚天衝他招呼道。
聽到楚天說話,柳雲霄從文案中擡起頭,笑了笑:“小夥子,是你啊。這麼晚你瞎鬧騰什麼呢?怎麼,支票沒兌現嗎?”
“兌現?他們說這是假的咧,說我是詐騙犯,不可能認識你咧。”楚天一臉無辜的樣子。
柳雲霄淡淡一笑:“呵呵,我已經猜到了,放心吧,明天我讓助理跑一趟濱江,把這件事解決了。哦對了,你什麼時候來中海,我們把合同簽了吧。”
“好吧,等這邊事告一段落,我就去中海見你。”楚天滿心興奮,他今晚也是得到了意外驚喜。
兩人又聊了一陣,掛了電話。楚天擡頭看着那幾個人,嘻嘻一笑:“我說,還要不要報警,告我詐騙啊?我說老徐,你忒不仗義,我可是看在你女兒的面子上幫你,你卻淨給我拆臺。”
徐定軍老臉一紅。
其實,於總、徐定軍都看傻眼。徐嬌嬌也傻眼,不過馬上內心激動萬分,原來楚天說的竟然是真的!他竟然真的認識柳雲霄,這傢伙,到底還藏着哪些本事是她不知道的?
此時此刻,徐嬌嬌無比自豪,爲楚天是自己的‘男友’而自豪。
電話裡這人,不正是柳雲霄嗎?不,不可能。楚天區區一個小漁民,怎可能認識柳雲霄?而且聽他們聊天的口氣,居然十分熟悉。
“假的,一定是合成的視頻!”於總氣急敗壞道。
他心裡明知道那不太可能,是真是假,明天人助理一來就知道了。
他只是無法接受,區區一個楚天,怎能有本事認識柳雲霄?怎麼可能認識柳雲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啊!
徐定軍已經九成相信,畢竟對方說明天就來驗證。他拿起支票,驚疑不定地看着楚天。
“你……”他已說不出話來,嘆了口氣,心情悵然,說不出什麼滋味。
若是真的,那麼多年的心血就有救了。若是假的,情況也不會更糟糕。可是爲什麼他心裡就這麼難受麼?他悄然看着楚天,彷彿看到二十年前,趕着驢車住橋洞的自己。
徐定軍暗想,自己也是從那個艱苦奮鬥的歲月裡打拼過來的,爲什麼就不能相信現在的年輕人呢?
楚天,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他會對自己的女兒好麼?
徐定軍搖了搖頭,而於總父子倆,則看着他。
“老徐,你收下這張卡,咱們的親事,徐家的未來,就都有保證。”於總垂死掙扎,他想啃掉徐家的這塊肉,也想要徐嬌嬌做兒媳『婦』。到嘴的鴨子飛了,他心有不甘。
“老於啊,今天我太累了,這件事不如就先這樣,等我再考慮考慮。”徐定軍起身,啞着嗓子說,“我送你吧。”
人家都逐客了,自己還能說什麼?於家父子悻悻地離開,走出老遠還回頭看那別墅的燈光。
“爸,那人真的是柳雲霄?”於樂城問老爸。
於總聲音沉沉,步履沉重:“除非你爸老眼昏花,不然怎可能不認識柳雲霄?全國有幾個企業家不認識柳雲霄?上一次商業會議的時候,他還在會上發言呢。不過……那小子怎麼會認識柳雲霄呢?”
他自言自語着,突然對兒子道:“小城,以後你離楚天遠一點,懂嗎?”
於樂城假裝不甘心地點頭,其實心裡悲催地想:“我還能不懂?臉上的巴掌豈不是白捱了?”
父子倆悵然若失地離開,楚天則盡興地品完酒,才告辭離開。
他走的時候,徐定軍沒從書房出來。徐嬌嬌送他走的,並悄悄告訴他:“我爸在書房哭了,一直在看那張支票。”
楚天嘿嘿一笑:“是吧,喜極而泣這叫。”
“你就別說些玩笑話了。”徐嬌嬌嗔怪地看着他,“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認識柳雲霄的?”
“額,其實就是那麼回事,一起吃飯的時候認識的。”楚天道,“這事兒啊,都是緣分。”
他有幾分貪婪地看了一眼徐嬌嬌的脖頸兒,雪白雪白的,深v的衣領,要『露』不『露』,讓人心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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