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於是自以爲是地認爲,俞珊珊就是自己的新同事了。
因爲楚天曾和她們打過招呼,或許會有一個小姐姐加入她們的陣營。
“哎!你可算來啦!”女孩熱絡地拉着俞珊珊。
這讓俞珊珊很是詫異,這個女孩可真夠糊塗的,自己這麼明顯的容貌,居然還能認錯。
她沒有整容,上節目也總是淡妝出鏡,被認錯的機率,低於百分之一。
可偏偏這女孩,就是那百分之一中的一個。
“你是不是覺得這裡很便宜啊?農村,私立,可我告訴你,這裡的老闆人超級好的!我姐姐告訴我他是流氓,很壞,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爲。但是呢……”
“等等,老闆?”俞珊珊打斷她。
女孩道:“對啊,怎麼你不知道嗎?”她似乎神經超級大條,馬上就忽略了俞珊珊臉上的驚訝,“哦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沈蓉,來自濱江市,你呢?”
“額,你可以叫我珊珊,我也來自濱江市。”鑑於沈蓉之前沒有認出她來,爲了不讓對方尷尬,俞珊珊自隱身份。
“哈,真巧,我們是老鄉!”沈蓉道,“呀,你不但長得跟我偶像很像,連名字都一樣!”
“是嗎?真巧。”俞珊珊淡淡一笑,“對了,你說的老闆是怎麼回事?”
“哦,楚天咯,那個看起來壞壞的,其實真的壞壞的男人,就是我們老闆。怎麼,他招聘你的時候,沒告訴你這是他修建的學校嗎?”這次輪到沈蓉驚訝了。
俞珊珊瞪大眼,張大嘴,平生從未這麼吃驚過。
她轉過身,再次審視這家學校。
雖然是在漁村,可是學校卻修建的很大氣,該有的都有,連殘疾通道都有。
可以說,倘若時空能夠平移,這學校搬到市區都一點不寒酸。
這麼看起來,修建這所學校花費沒有七八十萬是拿不下來的。當然,在農村這個開銷會小一些,比如她們會自己出人工。可再怎麼節省,也得三五十萬吧?
楚天居然捨得拿出這麼多錢來修建學校?他到底做的什麼買賣?如果沒記錯,他好像說自己是賣菜的。
俞珊珊心中的驚訝無以復加,而此時沈蓉已經巴拉巴拉,把學校的基本情況都給她介紹完畢了。
便在這時,楚天打完球,一身臭汗跑過來:“俞珊珊,參觀完了嗎?我們走吧!哎,小丫頭,你下課了?”
看到沈蓉,他忍不住又逗趣。
沈蓉這姑娘挺好的,就是神經大條。但是在課堂上,這個大條粗心的『毛』病,就絲毫沒了蹤影,她教語文數學和英語,都是一把好手。
“是啊,老闆,你叫她什麼?俞珊珊?呀,真巧,可我們生活頻道一個主持人重名,你看,臉也長得很像。”
沈蓉說着說着,突然發現楚天在壞壞地笑,俞珊珊也『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心說我就這麼有路人氣質麼?
沈蓉意識到什麼,驚訝,捂嘴,倒退,接着激動到臉發紅。
“啊!你是俞珊珊,你真的是俞珊珊!”
得到對方點頭的肯定答覆之後,沈蓉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她自拍、合拍,簽名,逐一索要齊全,最後才屁顛屁顛,和俞珊珊告辭,跑回去跟姐姐打電話了。
楚天很是無奈地搖頭:“這丫頭,太粗心大意了,你長得這麼有特點,居然都能認錯人!”
“噗!長得有特點,好像不是在夸人啊!”俞珊珊故意道。
“額!好吧,我不太會說話!”楚天嘿嘿笑着,『摸』着後腦勺,“天不早了,我們走吧,楚楚在大門口等我們呢!”
“嗯!”俞珊珊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兄妹倆很多話題,聊的歡快。可是俞珊珊卻沒有參與,她有滿腹的心事。
在這裡呆的越久,她覺得自己對楚天的瞭解就越少。這個男人,到底還有多少有趣的一面?
他不光有能力,還有錢,有魄力,有愛心。
這樣的男人,不,這樣的人,在當下這個金錢當道的世界裡,越來越少了。
他是好人。
俞珊珊突然拿他和李萬富對比起來,除了錢之外,楚天哪一點不比李萬富強?
這倒不是說她對楚天動了心,而是純粹站在客觀的一面,俞珊珊突然有一種負罪感。
她覺得自己在幫着壞人打擊好人,這違背了她做人的原則。
回楚天家的路上,俞珊珊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晚上十一點多,她睡不着覺,洗漱乾淨,穿着簡單款的睡衣,站在二樓陽臺上望着遠處的暮『色』發呆。
楚天就在隔壁房間裡,不時能聽到他在嘻嘻地笑,或許是在和誰視頻、打電話。
想了又想,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了,俞珊珊終於深吸一口氣,敲開楚天房門。
儘管天氣不算太暖和,楚天卻仍舊穿着褲衩背心。
“哎?啥事兒?”他看到俞珊珊,『露』出一臉『迷』茫,心裡發『騷』地想,莫非她想跟我……
楚天當然想多了,只見俞珊珊很嚴肅地說:“我想和你談一談。”
“哦?”楚天怔了怔,審視了一下俞珊珊,“好吧,進來說。”
二樓還有妹妹在,顯然俞珊珊想要和他說的話比較**,所以房間是最好的選擇。
俞珊珊略作猶豫,夜裡十一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好麼?
不過她已經不再是不經世事的小女孩,對男人沒有少女時代的羞澀。而且,她行得正坐得端,怕什麼?
俞珊珊進去了,楚天反手關上門。聽到門鎖咔噠一聲響,他又覺得不妥,悄悄擰開,將門虛掩着。
這個細節,被俞珊珊看到,心裡忍不住讚了一記:“原來是個假小人,真君子。”
這讓她對楚天,越發的信賴,越發的堅定了告知其真相的決心。
哪怕告訴楚天之後,對方對她十分厭惡,她也在所不惜。
環顧這間房,俞珊珊注意到一個細節,牀頭貼着一張可愛的娃娃的畫像。一般農村新婚夫『婦』的牀頭,要麼掛結婚照,要麼貼娃娃畫像,求的是個吉利,早生貴子。
難道說,楚天已經結婚了?再看牀鋪,兩個枕頭疊在一起,平時應該是兩人睡的。
不知道爲什麼,俞珊珊心裡有一點點的失落感。
“你找我做什麼?坐吧!”楚天拿來兩隻椅子,和她一人一把對面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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