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我沒意見!”
陳清現在是一腦門的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早上剛來酒店的時候就莫名其妙受到邵輝一行人的挑釁,這在他看來沒有什麼異常,雖然憋屈了一些,但也不是不能忍受,但當邵輝等人有意無意的說道前兩天截殺的事情。
即便以他老好人的性子依然都滿腔怒火,在將自己的兩名徒弟支開之後,他就莫名其妙的與邵輝站在了隕道臺上面,更與其訂立了生死契約。
等他察覺的時候就已經爲時已晚,就在這個時候楚天出現了,再一次將他們師徒從深淵中解救了出來。
雖然他至今依然沒有搞明白楚天是如何做到這一步的,但他起碼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
“好吧,既然兩位都沒有意見,那麼這場決鬥就算是結束了,勝者爲陳宗主!”
月琦大聲宣佈了這一結果,同時也重重的鬆了口氣,畢竟她也是樂於見到這個結果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就準備離開了,擂臺下許多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觀衆也紛紛搖頭嘆息,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楚天卻再次開口,“等等,他們的決鬥雖然結束了,但無語邵執事之間的纔剛剛開始!”
“嗯?”月琦下意識的止住步伐,滿頭黑線的看着楚天。
“還希望您能繼續爲我們主持一下!”
楚天沒有理會月琦的目光,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
邵輝奸詐的眸子中精光一閃,然後急忙附和着說道:“是的,還希望您能繼續主持!”
他不認爲楚天就是自己的對手,剛纔之所以服軟,那也只是因爲被抓住把柄之後的投鼠忌器而已。
畢竟他們少衝派也算是響噹噹的名門正派之一,雖然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暗地裡的骯髒勾當,但暗地裡是一回事,擺在明面又是另一回事了,所以他纔會順着楚天的意思去說,這並不能代表他就主動認輸了。
剛纔他還在困惑自己該如何找回這個場子,然後就聽到楚天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對於如此天賜良機,他怎麼可能會拒絕呢?
正好原本準備給陳清的底牌能用在楚天的身上,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比在生死擂臺上擊潰楚天更好的機會了。
“行!”
月琦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然後就直接同意了,如果是別人提出這個要求的話,她或許還要勸解一番,但楚天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大會的規則,早就已經讓她心中不爽了,所以也是想給楚天一點教訓。
“多謝!”
楚天自然知道兩人心中的想法,不過他並沒有多說,僅僅說了一句謝謝之後就反身來到了擂臺的中央。
“小兄弟,不可!”陳清見狀大急,他對楚天的感激是實打實的,不能眼睜睜看着楚天替自己上場。
“楚大哥……”寶琳也是一臉焦急,這時候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情緒了。
想必焦急的陳清師徒,與楚天一起來的秦閻王夫婦以及丁寧倒是沒有多大的動靜,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楚天的背影,並沒有站出來。
丁寧是對楚天的實力有着絕對的信心,畢竟能與自己戰鬥三百回合,還能不落下風,甚至未盡全力的傢伙能在這種地方陰溝裡翻船嗎?顯然不可能!
而秦閻王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別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心中是怎麼想的,恐怕這個世界上也唯有秦冥能勉強猜到一二了。
“不用擔心!”楚天在擂臺中央站定之後,回頭衝陳清師徒微微一笑。
“小子,既然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邵輝來到楚天的對面,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他身後站着的是強大的少衝派,無論是gōng fǎ還是戰技都要高出散修不止一個檔次,在面對楚天時自然有足夠的信心。
“呵呵,請賜教!”
楚天深吸一口氣,不鹹不淡的說道。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邵輝就當仁不讓的率先發起了攻擊,這畢竟是生死擂臺,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一切都以擊斃對手爲目的。
對此楚天早有準備,當即腳下一踏,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衝着疾馳而來的邵輝奔了過去。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這是楚天一直以來的信條!
兩個身影眨眼之間便撞在了一起,楚天並指撐到,狠狠地向丁寧的胸口刺了過去,邵輝則是一拳襲向楚天的面門。
兩人的攻擊都非常兇險,若是都打中了,肯定是兩敗具傷的下場。
眼看着攻擊越來越近,邵輝的眼上浮現出驚疑之色,楚天這個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徹底打亂了他的部署。
他之所以從一開始就主動發起進攻,就是爲了搶佔先機,逼迫楚天防守,一步錯步步錯,這樣他就能慢慢的積累優勢,用密集的攻擊讓楚天喘不過氣來。
可是現在他的打算註定是要落空了,因爲楚天完全沒有按照他預想中的那樣防守。
在千鈞一髮的關頭,邵輝還是退縮了,所謂實力越強就越容易惜命,他的一身修爲得來不易,自然不捨得輕易丟在這裡。
所以他微微向身邊一側,同時張開手掌,向楚天的胳膊抓去。
“嘿嘿……”
楚天嘿嘿一笑,手刀去勢不減,但一直藏在後背的左手卻忽然伸出,直擊邵輝的腹部。
電光火石之間,邵輝的手掌抓到了楚天的胳膊,使勁一擰,眼看着後者的胳膊已經快要變形,但還沒等他高興,就忽然感到腹部一痛,宛如大山般的力量撞到了他的身體之上。
“啊!”他緊抓住楚天的手掌徒然一鬆,整個人也往後退去。
另一邊的楚天也不好受,他的右臂無力的聳拉着,顯然是關節已經受了不輕的傷勢。
“嘶……”
看見這兇險的一幕,圍觀的衆人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氣,他們沒想打雙方一開始出手就如此兇狠,這已經不是比武了,而是搏命,當即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場上的兩人。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