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劫匪和一個女孩,把楚天的車給圍起來了,正擋在他的出口上。
“麻煩讓一下。”楚天很有禮貌地說。
假裝認不出女孩就是吳玲,俞珊珊的胖嘟嘟小助理。
其實這丫頭很可愛,就是有點皮了。楚天撓破頭皮也想不通,她今天來這裡演這齣戲給誰看啊?
難道是俞珊珊派她來監視自己的?不,不可能。
縱然他和俞珊珊做了那不可描述的事,他也知道俞珊珊對自己的心意,但是以她的個『性』,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再說了,就算要監視,也不會用這種蠢哭人的方式。
吳玲還沒意識到自己被認出,她覺得,憑藉自己半年化妝組待下來的經驗,化妝成一個顏值低於五分的胖妞,誰也不會認出她來。
所以,她有點生氣了。爲啥生氣?因爲覺得楚天配不上俞珊珊。
這個男人,簡直一點擔當都沒有嘛!
“哎!你這個男人怎麼搞的?看我被他們欺負你都坐視不理嘛?”吳玲朝楚天嚷嚷道。
楚天無語凝噎:“首先,我沒有坐着,就無所謂坐視不理。其次,他們欺負你了嘛?你瞅瞅!”
幾個人都愣住,三個男子明顯用無助的眼神看向吳玲。吳玲到底是圈子裡工作的,演技還是有一點的。她硬着頭皮,假裝看不到他們的眼神,一味怒視楚天。
這個小狼狗不行,回去得跟俞珊珊說一大堆他的壞話。而且往後就算這小狼狗買一頓黃瓜味的薯片,她也決定不和他說話了。
“虧我以前還挺看好你的,原來你是這麼慫蛋啊!”吳玲心裡嘲諷道。
要不是現在在演戲,她真想把這話噴到楚天臉上。
楚天拉着那個剛纔聲稱要劫『色』的小夥子,將他被拍腫的手送到吳玲跟前。
“你瞧瞧,這手都快被你拍殘廢了,你說他欺負你?”楚天痛心疾首地說。
吳玲縱然想要忽略,也無法忽略。那隻手的確挺慘的,原本就瘦筋筋的,皮包骨的樣子。被她拍的幾個紅印子高高鼓起。哎?我有這麼大手勁兒麼?吳玲心想。
這麼一來,尷尬了。
“那也不能證明是我欺負他啊!分明是他先動手!”吳玲道。
那個耍蝴蝶刀耍得很漂亮的『潮』男也道:“對啊,他先動的手。”
他話音剛落,就感受到吳玲針扎一樣的眼神。瞬間閉嘴,忘了啊,自己是劫匪,咋還幫受害者說話了呢?
楚天嘿嘿一笑:“不問緣由,只看結果。”又看了一眼『潮』男,“我該說你是豬隊友呢,還是說你棄暗投明的好?”
『潮』男臉一紅,唯唯諾諾不說話了。
楚天又抓向他的蝴蝶刀,『潮』男下意識地往後一縮,仗着自己曾學過幾天跆拳道,想要躲開楚天。
奈何,楚天出手如閃電,唰一下點了點他的胳膊肘。『潮』男只覺得手肘烏麻,手一鬆,刀掉落。
楚天另一隻手在半空一抓,就將蝴蝶刀抓在手裡。
嗖嗖嗖!
他也耍起蝴蝶刀來,當然沒那小子耍得漂亮,不過對於一個從沒玩過蝴蝶刀的人來說,已經很棒了。
“切,都沒開刃,你嚇唬誰呢?”楚天挑了挑嘴角。
『潮』男臉再紅,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還有事,不和你們玩了。記住啊,對付她,得再來仨!”楚天促狹地眨眨眼,三男泄了氣,知道事情敗『露』了。
他們眼睜睜看着楚天上車、離開,吳玲跟着追了幾步,氣的小臉緋紅。
“都怨你們,一羣蠢蛋!”她氣呼呼地,“吳小滿,今年過年紅包沒有了!”
“姐,你沒看出來啊,人家早看穿你了,說不定認出你是誰,有意思麼?”吳小滿,即『潮』男,也即吳玲叔叔家的孩子,她堂弟,很是委屈地說。
吳玲怎肯承認自己設計失誤?早先她還有當導演的夢呢,現在完全夢碎地下車庫了。
區區一場打劫的戲都演砸了,以後怎麼指揮導演大片?
……
歐式宮廷風格的yè zǒng huì豪華包間裡,鐳『射』燈不急不慢地旋轉着,將耀眼奪目的燈光投到晶亮的地板磚上。
李萬富頭頂越發的光禿,在燈光下就像皮球一樣光生。他手裡端着一杯雞尾酒,左右兩側各有一衣着暴『露』的妙齡女子作陪。
今天他剛談完一筆單子,挺有賺頭,心情不錯,就帶着幾個經理來這裡唱歌消遣。
一個留着兩撇小鬍子的男人正抓着麥克風,賣力地唱着:“……春去白了華髮落寞了思量,剪下一縷愁絲遮目讓人盲……”
渾濁的嗓音,臃腫的身材,身邊卻有兩個舞着沙錘的女郎伴舞,不時還來一段貼身勁爆的。
“老樑,你這唱的啥玩意兒啊?換個勁爆的,一會兒朱先生來了,讓他聽到你這土不土洋不洋的,像啥啊?”李萬富道。
樑經理忙點頭哈腰,擦去額頭的汗水。早有負責切歌的人,把歌兒切換成杜十娘。
“老闆來一個!”
“對,李總來一個!”
幾個手下爭先恐後拍馬屁,李萬富於是意氣風發地站起來,提了提腰帶,在衆人的掌聲中走到歌臺正中央。
拿起手下雙手奉上的麥克風,李萬富開口唱起杜十娘:“~郎君啊,你是不是餓的慌,你要是餓的慌跟我十娘講,十娘我給你做麪湯……”
嗯,一曲杜十娘,將包間內的氣氛堆到巔峰,衆人狂歡。
就在一片狂歡聲中,門被推開,一氣宇軒昂的男子,在兩個黑西裝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如果俞珊珊在這裡,她便能認出此人——朱麟。
那個這些年來,除了楚天、趙寶山之外,罕能在她心裡留下好印象的男人。
男人這種生物,在俞珊珊的世界裡,被老俞和李萬富給玩壞了。
朱麟一進門,雙掌一拍,給李萬富鼓掌:“李總果然品味獨特,嗓音渾厚,好歌!”
“哎,哈哈!朱先生來了?快請進!”李萬富唱得滿頭大汗,看到他來,便把話筒放下,大步流星迎上去,兩人緊握雙手,“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啊!朱先生的面,難見哦!”
“李總真是太客氣了,您的局才真的難進呢!”朱麟淡淡一笑,回道。
李萬富表情僵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掩蓋過去。
“哈哈!來,我們坐着聊。”他拉着朱麟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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