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鐘,狂風呼嘯,大雪飄飛。
別墅小區裡,遠近數戶人家都開了燈,男主人或者女主人,披着寒衣站在門口,或者走到小區街道上,打探情況。
據住在這裡的,都是本地各行各業的翹楚,人脈、資源都是很優渥的。他們很輕易就打聽出來,原來是某家住戶,闖入了賊人。
“天吶,這真是太恐怖了!”
“我們每年交幾萬的物業費,難道就得到這種安全保障嘛?”
“那些賊抓住了沒有?我得趕緊回家看看!”
大家既擔心自己的安全,又掛念碧姐他們的安危。抓住一個路過的保安,業主們將他圍起來問東問西,多數是指責的言語了。
“隊長,屋子裡有六個人的指紋和腳印,院子裡有些微血跡,但是沒有屍體。只有二樓衣帽間有一昏『迷』的男『性』,已經將其控制。”警員來到陶立跟前,向他彙報。
“沒有?繼續找!把這宅子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陶立吼道。
他和崔大壯私交甚厚,又曾蒙過碧姐父親的恩惠,辦起案子來,自然是不遺餘力的。
當然,以上只是從私人角度。即便摒除這一點,抓捕罪犯,破獲案件,也是陶立的指責。
“是,隊長!”那個負責勘查的警員領命離去。
陶立還覺得不夠放心,決定自己再去勘查一遍。進別墅之前,他叫來另一個手下:“你馬上聯絡小區物業,問清楚這小區的入住率,有哪些『毛』坯房,小區有幾個門。安排警力,守住所有出口,檢查所有沒賣出去的房子。”
“是!陶隊長!”
陶立點點頭,進門去。他要先重複勘查,然後好好審問被控制的那個傢伙,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就在隔壁偵破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隔壁的別墅內,老大、淡定、小灰三個人正輪流抽一根菸。
他們呆在主臥內,窗簾拉上,不怕被人看到火光。菸灰麼?隨意彈在地上就是,反正也不是自己的房子,還怕把地毯燒幾個洞?
“怎麼辦啊?我看他們遲早要找進來。”小灰哆嗦着,手腳冰冷。
這家主人不在家,雖然不是『毛』坯房,但沒有暖氣,他們也不敢開空調,屋內冷的夠嗆。
“一時半會兒不會的。”淡定道,“這房子是有主的,而且裝修得這麼好,肯定有人住。主人不同意,他們不會進來。”
“淡定說的對,他們要搜也會搜遠處的、『毛』坯的。”老大道。
小灰哈了口白氣,哆嗦了一下:“哎!老豬被抓咯。”
“呵呵~”淡定冷笑。
老大手裡轉着打火機,皺眉在想一個問題:“剛纔出來的時候,我好像沒看見那傢伙的屍體。”
他可是記得自己把楚天丟在哪裡的,就在別墅院子花圃的積雪裡。
“想他做什麼,現在多想自己。那傢伙再牛氣,總不可能活回來吧?”淡定也有點不淡定了,“咱們得想辦法逃出去。”
“咋淘?”
三個人嘰嘰咕咕,完全沒注意到,一個黑影就站在臥室門口。
門虛掩着,那人透過門縫,冷颼颼盯着他們。
沒錯,站在門口的就是楚天。
楚天還活着,他自己都覺得吃驚。透過門縫,看着裡面的三個惡徒,楚天腦袋裡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一幕。
子彈『射』入胸口的時候,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皮膚、肌肉下飛快滾動。就在子彈入體的那一瞬間,那東西準準地擋在胸前。
砰!
他腦袋裡能聽到那個聲音,什麼東西粉碎了。子彈的橫衝直撞,帶來灼燒感,也讓他受了皮外傷。
楚天聽到崔大壯悲痛的呼聲,心裡還戲謔地想:“嘿,這哥們兒還是有點人情味的哈!”
他感受到自己像是被拖死狗一樣拖出去,扔在冰冷的雪地裡。或許是天氣太冷,凍住了傷口,血不再流了。
子彈被某物擋住,並沒有真的『射』中心臟,他活回來了。
可惜的是,當他從雪地裡爬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喚出珍珠。原本晶瑩通透的珍珠,碎了一地。
怒火中燒!
自從得到珍珠,楚天視它如珍寶。珍珠賜給他神奇的能力,讓他通過努力可以比別人更快一些的發家致富。可是這幫混蛋,禍害了崔大壯,闖入別人家『亂』翻一氣,還弄碎了他的珍珠。
楚天有點搞不清,他們所做的以上事情,哪一件更讓他生氣一些。
不可饒恕!
楚天想。
他的目光落在牀上,那把槍就在牀上,靠近老大的腦袋。老大背靠着牀鋪,面朝着窗戶。其他兩個人,一個靠着牀頭櫃,一個靠着窗底,面朝門這邊。
不好弄,尤其是,楚天感覺這一次珍珠不會再出來幫他了。
他想了想,轉過身,躡手躡腳下了樓。
其實他完全可以馬上打開門衝出去報警,但是那樣實在太便宜三個傢伙了。
他走進廚房,拿出把菜刀,一把剔骨刀。
這戶人家的菜刀是細長款的,正好可以做武器。又來到衛生間,楚天找了兩個『毛』巾,分別將兩把刀綁在兩隻手上。
再一次來到二樓,楚天站在主臥門口。
屋內的三個人開始吵嚷起來,他們爲下一步的行動而發生爭執。
“以我說,我們該馬上離開!”小灰說,“這地方真特麼不是人呆的,警察就在隔壁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一定不會認爲我們還在這裡。”淡定說。
老大呵斥:“閉嘴,我聽到警犬的聲音了。”
可是現在,另外兩人誰都不願再純粹地聽他指揮。而且淡定心裡還有些埋怨他,就是因爲他放縱老豬上樓尋樂子,才搞得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淡定始終認爲,最這種事,一定要乾脆利落,四個人自始至終在一起,纔不會出岔子。
當初,他們一進門就該把屋裡所有的人都殺了。
突然,小灰伸長脖子,看向門口,臉『色』有些驚恐。
“那是誰啊?”小灰驚恐地說。
老大回頭,淡定也扭頭看去,門口空『蕩』『蕩』的,敞開一道不大的縫隙,是爲了方便隨時可以逃跑。就如這窗戶,他們其實也敞開一道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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