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朱麟吹噓自己的人脈,卻說楚天跟着那個小高鐵乘務員來到車頭駕駛室。
一路上,小姑娘話很多:“你叫什麼呀?哦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好,剛纔貌似你說過了,叫楚天對吧?”
“嗯對啊,我叫楚天。”楚天很無語,這小丫頭就像個雲雀一樣,嘰嘰喳喳話說不停。
小姑娘頭也不回,穿着包『臀』裙急步快走:“我叫王倩倩,今年剛畢業被分配到這輛車上,王師傅還和我說,我們是本家呢。他人可好了……”
說到這,她禁不住停下來,嘆口氣回頭看了楚天一眼,滿臉同情:“我真不希望王師傅出事你懂嗎?”
楚天猛點頭:“我懂,不過咱快點走行嗎?我怕……”
“哦哦!”王倩倩這才意識到自己囉嗦了,臉微紅,“抱歉,我話嘮了。”
帶着楚天來到駕駛室,不大的室內已經站滿了人。楚天只能擠在門口,透過肩膀縫隙看了一眼。
一箇中年男子歪倒在座椅上,嘴角流血,zhì fú已經被血浸透,連地上也有血,空氣裡飄『蕩』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滴個親天大老爺,這麼多血,人怕是不行了吧?”他吃一驚,只想趕快去把把脈。
其實列車上有隨車的醫務人員,只是這種醫務人員,往往水平有限。處理個頭疼腦熱或許還可以,對付這種大病就很有侷限『性』了。
那個醫生也很年輕,拿着醫療箱,對王師傅做了常規的檢查。
“抱歉,我們只能等待救援。”醫生對列車長說。
列車長急道:“可是最近的城市,救護車來也需要一個半小時,王師傅能撐那麼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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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默默搖頭。
列車長又看了看時間:“就算能撐那麼久,我們的火車也等不了太長時間。320馬上要經過這裡,一不小心就是一場大車禍。”
身爲列車長,既要爲全車乘客負責,也要爲自己的手下負責。現在,列車長內心十分煎熬。
楚天注意看了一眼,這位列車長長得很漂亮,只是或許工作太辛苦,眼角的魚尾紋暴『露』了年紀。
她大約三十歲左右,小巧而挺直的鼻子,櫻桃小嘴,白皙的皮膚,身高一米六八左右,蜂腰肥『臀』,這長相、身材足能打個八十五分。
回想起之前的廣播,楚天想起她的名字來——曾萍,這倒是個挺好聽的名字。萍,清脆順耳,但是容易讓人聯想起浮萍,漂泊的意思。
楚天甩甩腦袋:“哎呀,這啥時候了,我怎麼還胡思『亂』想呢。”
此時,曾萍正問一臉哭相,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年輕人。那人是副司機,也是王師傅的徒弟。
“你現在能獨立駕駛嗎?”曾萍問。
那年輕人搖頭:“師傅說,我距離出師還早呢。而且這個『操』作系統我還不是很熟悉,再說了,就算我能也不行啊,我們得等救護車。”
氣氛陷入僵局。
走也不行,留也不行,這可把曾萍爲難壞了。
正當大家束手無策,感到越發絕望時,一個略帶鄉土氣息的聲音傳來:“我來試試看。”
楚天從人羣外擠進門,王倩倩趕緊幫腔:“對對,車長,這位先生是王師傅的親戚。”
“王師傅的親戚?”曾萍到底年長一些,又是領導,警惕『性』比較高。
她上下打量一番楚天,目光審慎。
楚天嘿嘿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請問這位先生,你是王師傅的什麼人?”曾萍不動聲『色』地問。
楚天撓了撓後腦勺:“額,他是我表舅。”
舅舅,還是表的,這親戚夠遠了吧?
可沒想到曾萍馬上冷笑:“呵呵,不好意思,這裡是駕駛室,屬於我們工作重地,乘客是不能進入的,請你出去。”
大家都很吃驚,尤其是王倩倩。
因爲曾萍日常生活工作中,都是個知心大姐姐的樣子,很和藹可親,對員工也好,乘客也罷,都非常溫暖。她用這麼嚴厲的口吻說話,還是第一次呢。所有人都還記得,上一回見她這麼嚴肅,是幫着乘警抓了一個小偷。
王倩倩不明就裡:“車長,您這是怎麼了?楚先生是王師傅的親戚,王師傅臨昏厥前給他打電話來着。”
“電話拿來,我要看通話記錄,否則的話,我們車上也是有警察的……”曾倩玉手一伸,展到楚天跟前。
楚天愣了一下,抹去鼻頭的汗珠。這個女人夠厲害喲,他嘿嘿一笑,既然沒拆穿,也沒啥好隱瞞的。
“那啥,實不相瞞,我的確不認識王師傅。只是聽你們說起司機出事,我又懂一點醫術,所以想來幫忙。”
聽楚天這麼說,王倩倩一腦門黑線,瞪大眼睛衝他喊:“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還以爲你真是王師傅的親戚呢!你這叫利用別人的好心懂嘛?這個社會的善良和誠信,就是被你們這種人消費光的!”
“好了小王!”曾萍喝住激動的王倩倩,對楚天道,“你懂醫術,難不成是醫生?”
“哦,我的職業是賣菜的。”楚天如實回答。
大家笑起來,儘管這裡並沒有值得開心的事,所有人都在苦笑。
他們挺討厭楚天這種人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裡已經一團『亂』,還要過來『插』一腳,不是明擺着添『亂』麼?
那個隨車醫生更是嗤道:“既然是賣菜的,麻煩你回去好好研究你的菜園子。哦,記得別短斤少兩,別撒太多農『藥』。這裡啊,用不到你的菜術……”
說完,他又按了按王師傅的頸動脈,面『色』十分凝重。
楚天瞄了一眼王師傅,淡淡地說:“你們最好讓我過去,再遲幾分鐘,人就沒法救回來了。到時候別說王師傅保不住命,恐怕我們大家都……”
“危言聳聽,王師傅只是肺炎而已。”醫生冷冷道。
“哦?!既然是肺炎,爲什麼會這麼大口的吐血?這位先生,你要是技術不達標,麻煩不要草菅人命好嗎?”楚天毫不客氣,反脣相譏。
這小崽子,明顯是剛畢業不久,臨牀經驗有多少都不一定呢,居然敢大言不慚,瞧不起別人了。哼,這種小子,就欠社會給他一個教訓,楚天今天心情好,決定給他上一課。
那醫生被楚天說的啞口無言,氣得臉『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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