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富背靠着車頭,思來想去想不通。他一個勁抽菸,儘管醫生叮囑他,他的血脂已經非常高,不宜抽菸。
“xx的,楚天,你小子到底要給我找麻煩到什麼時候?”
二號法庭內。
楚天鼻子突然發癢,忍不住大聲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朝一臉緊張滿身冷汗的律師笑嘻嘻道:“不好意思,突然打噴嚏,看把你給嚇得。哦,你這是心虛是吧?那話咋說來着?你一直信口雌黃,嘖嘖……”
“原告律師,請解釋你出的錯誤。”法官更是咄咄『逼』人。
原來,原告律師說錯了農『藥』的名字。這個問題看似很小,其實很嚴重。因爲這個農『藥』,是對方拿來告楚天的主要武器。
可現在,她們卻連這個武器的名稱都講不出來了。
律師被追問得話也說不利索,最後乾脆閉口不語。這個漏洞太大了,大到他自己已經察覺不妙。
楚天趁熱打鐵,拿出音頻資料對法官說:“法官,我這裡還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她們是在誣告我。”
將音頻證據送上去,法官當庭放出。
當秦菊芳打電話的聲音從播放器傳來時,律師直接泄氣、傻眼。
不光是律師傻眼,兩個‘原告’也跟着傻眼。
姜小軍倒還好些,那秦菊芳就不行了。她氣的哆嗦,哦不,是嚇的哆嗦。
怕什麼呢?一來之前人老闆說了,這事兒辦漂亮了,給你們多多的錢,辦得不漂亮,就等着受罪吧。二來,她好歹也是懂點法律的,知道這個誣告是犯罪的。一旦楚天翻盤成功,她可能錢拿不到,老來還要去坐牢。
越這麼想,秦菊芳就越害怕,她的嘴脣發紫,呼吸急促,頭痛如絞。
她捂着心口窩,慢慢地從椅子上滑落在地。眼前的一切都是眩暈的,頭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天旋地轉。
她耳朵裡能聽到楚天、律師、法官等人的爭論聲,嚴厲或者嘻哈,心虛或者理直氣壯。
但無論如何,這一切似乎都與她隔離開來。她倒下去時,嘴裡喃喃地說:“喔唷,糟了。”
心臟病發,卻忘記帶『藥』。最後看了一眼正在吃棒棒糖的寶貝孫子,秦菊芳苦笑一聲。
楚天看着律師虛頭巴腦的樣子,特別想笑,但他目光落在原告席時,突然臉『色』一變。
此時法官正和律師說着關於證據的事,律師結結巴巴回答不上,遷怒楚天。
“被告強詞奪理,法官請您明斷!”律師指着楚天。
他咄咄『逼』人,聲音很大,企圖以此壓制楚天。可沒想到楚天完全沒搭理他,而是直接從座位上一躍而起,跳過桌子衝到原告席。
這一舉動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壞了,幾個法警馬上上前想要制止,法官則嚴厲呵斥:“被告你做什麼?給我坐回去!”
這是個好青年,不能因此毀了大好前程。法官內心本來就糾結,周主任叮囑他的事,他要不要照做。照做,良心過不去,不照做,以後少不得小鞋穿。
沒想到這一刻,楚天卻鬧出另一件事。也正因楚天的舉動,才讓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秦菊芳倒地了。
“別攔我,你們看她。”楚天大吼一聲,指着秦菊芳,“我要不救她,她就死定了。”
大家這才發現,原來一名被告已經倒地了。
楚天氣勢很足,一種讓人折服的感覺不由自主發散開來,兩個衝到他跟前,準備zhì fú他。被他這麼一吼,直接不敢動。
楚天衝到秦菊芳跟前,兩個法警又跟上去。法官一開始也擔心楚天會傷害原告,畢竟他今天坐在這裡當被告,就是因爲這兩位原告。
可法官再一看,楚天那是一臉英氣,滿臉正氣,哪有兇惡的樣子?他悄悄擺手,示意法警不要干涉,並讓書記員馬上打120,畢竟人命關天。
此時,楚天已經抱起秦菊芳。小男孩看到『奶』『奶』昏倒了,也意識到什麼,衝上來又哭又鬧,對楚天又踢又打。
“你還我『奶』『奶』,還我『奶』『奶』!”小男孩狠狠咬了楚天一口。
楚天吃痛不過,原本是不想理他的,誰想到這小子這麼狠。小時這麼狠,長大還了得?他眼睛一瞪,盯着小男孩。
小男孩愣了一下,嚇得趕緊鬆開手,往後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掃除障礙,楚天趕忙給秦菊芳把脈。
“原來是心臟病,這老太也真是拼,心臟不好還上趕着來湊熱鬧,陷害別人,報應啊。”楚天暗道。
雖說他不喜歡秦菊芳,但是也不至於恨到讓她死的地步。再想想張曉楠那麼盡力幫忙,爲的不就是彌補***過錯嗎?
楚天二話不說,找準『穴』位,指尖抹了一點靈水。這老太的心臟病很普通,她就是太緊張又忘記吃『藥』,才造成昏『迷』。但是這昏『迷』,倘若沒遇到楚天,會死人的。
現在倒好,楚天給她按摩了幾下,她順過氣來了,嘴脣也不那麼青紫了。不等救護車到場,人就已經逐漸甦醒。
“啊!呼!”秦菊芳大口呼吸,發出奇怪的聲音,從地上做起來,茫然地看着周圍的一切。
昏『迷』之後,她人整個懵圈了,好一陣子才意識到自己是在fǎ yuàn。
“原告,你還能繼續參與審理嗎?”法官問。
秦菊芳愣了一下,嘴脣哆嗦着:“我、我們是不是要輸了?”
“官司還在繼續審理,並未出結果。”法官說。
秦菊芳眼圈一紅:“我咋在這裡?”
“你剛纔犯病,是被告救了你。”法官故意這樣說。
秦菊芳啞口無言,看看身邊的楚天,滿心愧疚。
律師是徹底歇菜了,他暗地裡給僱主,也就是李萬富發短信,情況給說明白。
“這場官司沒戲了,李老闆我很抱歉啊。”律師道。
李萬富沒回消息,因爲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原本是有人肯幫忙的,無論楚天怎麼能耐,案子都算他輸。
可現在,李萬富吃不準了。
同樣吃不準的,還有坐在高處的法官。
法官已經有了定論,這件事是明擺着麼,楚天是被冤枉的。然而,他並不能輕易下定論。
手裡捏着法槌,法官猶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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