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班級左邊那一側,桌子上放滿了發下來的瓜子、蘋果、橘子和香蕉,我開始大吃起來,不去管它什麼節目還是誰上場,總而言之一個字“吃!”,我也許在某些人眼中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比如大熊和剛狗的眼中,但也許在另某些人眼中我只是一個菜鳥,比如大K。(
坐在下面,又想起後來的我和大哥的後來,近些年,悠悠球好像很久沒再練習,那想要稱霸世界的願望終究沒有實現,只是偶爾我還會與大哥共同回憶當時的場景,那半夜的晚上,兩人在樓頂擡頭看冷色的月光,一步兩步踱在平房頂,我們共同感嘆着時光的匆匆。
這次的元旦在我的不經意間過去,似乎也很成功,唯一不怎麼開心的就是阿麗在這表演之後,突然說要不再上學,我們很驚訝,也問了爲什麼,但每個人都有不想與人分享的東西,我們也不再過問。
就這樣,一天的元旦結束了,學校放了三天的假期,放學的鈴聲響起,我收拾好桌子上橘子放到兩邊的口袋,走出班門口…
元旦假期開始了,我回到鄉下的老家中,想想真是好久沒有回來,相比城市的繁華熱鬧和吵人,村裡似乎格外顯得的寧靜和清冷。(
對於我來講,這種恬靜安逸的生活甚是美好,不用看見大馬路上的車來車往,也不用看到學校裡賤王的窺視。
從短途汽車下來以後,我選擇一個彎曲小路走去,這條條每個小路會一直延伸到聚在一起變成大馬路,雖是冬天,還有北風吹過,但我的心情像被這風吹的敞開心扉,心情愉快起來,一路小跑直到村莊裡的家門口。
“真是好久沒回來了啊!”我現在老房子的門口不禁感嘆道,輕輕打開這有些年代的鐵皮大門,進入過道的中間,牆兩邊貼滿了自己以前畫的素描和水粉畫,看着這一幅幅一筆筆的鉛筆組成完美的東西,又想起當年畫它們的時候。
“爺爺,我回來了,還帶了畫”
那時是高一星期的時候,那畫也是我的第一幅作品,我激動的把它展示給爺爺面前,不由的驕傲起來,爺爺接過畫帶上老花眼鏡低頭瞅着,然後又慢騰騰把眼睛摘下,說“畫的很好啊!正好星期在家也沒事做,就再再畫兩幅吧,給爺爺看看”我滿懷欣喜的答應了,於是那兩天我還真的拼命的畫了兩天,走的時候,還特意把它們都貼到牆上,爺爺說:“這樣別人來我們家串門,我就可以驕傲的說這是我家孫子畫的!厲害吧!”我看着他那滿臉皺紋一笑更加多了。(
就這樣每次回去時我都會做上一天畫畫然後貼到走道的牆上,每當這時奶奶就會一旁幸福的幻想:“我孫子以後會不會成爲一個畫家啊!”爺爺衝奶奶一板着臉說:“當然能了!”
我緩過神來,又看了看牆上的畫不禁笑了起來,還真是醜呢當時畫的,因爲自己的進步的原因所有覺得以前畫的不好,但我不會把它撕下,因爲它們都是我一路走來的汗水拼搏,走過過道,陽光灑滿院子,院子裡面還有一顆桃樹,這棵老桃樹已經好多年了,我從小看它花開花落幾個春秋,這次彷彿看上去更加憔悴不堪,可能冬天的緣故吧我想,正感嘆畫畫都已經過一年兩載,時間真的好快。(
“不予,回來啦!這麼冷天回來幹嘛?快快吃飯沒?我馬上去給你做飯去!”奶奶如往常一樣還是這麼邏裡囉嗦,不過正是這囉嗦使得溫暖涌上心頭,我凍的臉色通紅,搓搓手背,說:“好”
吃完熱飯後,搬上一小板凳坐在院子裡,陽光照在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很舒服,不知不覺我在這種感覺裡漸漸睡着,漸漸進入安逸的夢香裡。
“醒醒,別在這睡,到牀上好好睡,這多冷的”我被奶奶慈祥的聲音叫醒,揉了揉眼睛,“啊,天都快黑啦,唔,真舒服啊~”我向着蔚藍的天空伸了伸懶腰,骨頭還發出了“咯嘣,咯嘣”的響聲,我對奶奶說:“不睡了,醒困了都。”
冬天的被窩裡是那麼的暖和,我把身體蜷縮成一團,幸福感悠然自得,觸發感情,卻不知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逸短暫的平靜,短暫的幸福感。
閉上眼睛,耳機傳出一首《無情的溫柔》,對於這個可憐蟲歌手我一直不抱有好感,總感覺他是個極其失敗的人,至少在感情方面很失敗,不然一個人怎麼會寫出那麼多失戀的歌曲,每一首都那麼撕心裂肺,真搞不懂得要被耍多少次才能傷心成這樣,想着想着歌的旋律又響了起來:
別走開我害怕這世界如電影的黑白
只想輕輕拉着你的手你卻說已到了盡頭
就算你選擇離開讓我獨自忍耐
最終的結局是夢過後仍不再醒來
我摘下耳機,關上手機,笑了笑,說了句:“何苦呢。(
一切的預感都是有預感的。
“滴答滴答滴答”手機簡訊鈴聲響了起來,是曉唄發來的“有空嗎?上線吧,我有事跟你說。”我一下在他的歌聲清醒過來,上了線。
“怎麼了?想我啦?”
“恩.,是吧。”
“嘿嘿,不就是回老家一天嗎?對了,除了想我,還有什麼重大的事情?”
“我我們,我.我不知道怎麼說,說不出口。”
此時我不知道她將要說什麼,兩個月來我們一直很好很好,心臟跳的厲害就像當初告白一樣跳的厲害,彷彿一觸即炸。
“說吧,你能有什麼事情說不出口的。”
“我們,我們分手吧,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此時我眼中n個對不起來來回回搖擺,又想起我和她兩個月內的點點滴滴,美好的畫面充斥黑夜裡每個角落,我們一起手拉手說過“要永遠在一起”,一起談論過將來的美好,一起走過每個小路
漸漸所有的畫面塌陷了,我心中那個女孩的墨陽慢慢模糊,那時一個黑天,那個模糊的女孩和我手挽手走在大馬路上,一羣醉酒的壯漢也手拉手東倒西歪的走在我們的旁邊,我還清楚的記得你多麼天真的笑他們,說“你以後要是這樣,我就不讓你進家門”。
又是另一畫面,在水袖天橋的下面,我揹着女孩向前奔跑着,奔跑着,差點兩人跌倒在草叢上,我說:、你怎麼跟豬一樣”那個女孩傻傻一笑“就是!豬你也養着”
畫面不停的變着,我的心情也隨它變着,越是美好越是淒涼。
“你有沒有最愛的明星?”女孩問我,我說:“沒有,不過我有一個信仰”
“什麼?”透徹的眼眸藏着純潔的問號
“就是你啊!笨蛋。”我捏住她的小小鼻子。
畫面在此停住了,一身冷汗也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手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關上了,也許是回憶那時的畫面時候吧,我閉上眼睛,短暫的交往的時光裡,卻發生好多難以忘懷的事情,有人說,有些記憶是藏在心裡最深處的,你以爲已經忘記,但某個時刻,或某個東西一旦把它觸發出來,那麼你就會突然記得全部,全部。
腦海裡又出現畫面,不過這次確是我們矛盾的時候,原來我們其實過得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一直很好。
那時女孩騙我說困了就不出來了,第二天我卻從同學口中聽到你和一羣朋友去網吧通宵。
烏黑的夜晚格外的孤獨,孤單的就像耳邊的一首歌
你眼睛會笑彎成一條橋
終點卻是我永遠到不了
之後,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