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天材地寶無數,很少有人能夠將之收集完全,有人會迫切的需要某樣東西,卻苦苦尋覓不到,而有的人卻將這樣東西積壓在手中,放到發黴發臭,都未必有機會用掉。如此一來,出現一個能夠將各種天材地寶進行‘交’易的平臺就非常重要了。
龍井寺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與會的都是出竅真君,既沒有元嬰真人出現,也沒有分神期的宗師級修真高手,這樣的話。
元嬰真人手中未必有出竅期修真者需要的東西,通常情況下,他們的財力也無法跟出竅期修真者相提並論。而分神期修真者在場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仗勢欺人的情況,出竅期修真者從自身角度考慮,未必會願意拿出來真正的好東西。
在寺主如夫人的拋磚引‘玉’下,在場的出竅真君們紛紛的拿出來了自己用不上的東西,什麼天材地寶、法寶、丹‘藥’、飛劍,都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精’品。對這些寶貝,龍井寺不一定需要,這時候,其他看上這些東西的出竅真君就可以用晶石或者對方需要的東西,與之進行兌換。
現場的氣氛很熱烈,就連龔天佑都換了兩件東西,只有龔懷明無動於衷,他並沒有特別需要的東西,他過來,純粹是爲了散心,順便尋覓虛無縹緲的線索,能夠換到二兩龍井寺的茶葉,他已經很滿意了。
轉眼間,時間過去了一個時辰,寺主如夫人那裡只剩下三兩茶葉了,就在這時候,一個坐在天井角落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他朝着寺主如夫人拱了拱手,“在下想用這份古圖換龍井寺一兩茶葉。”
一名少‘女’走到他的身邊,中年男子將一個卷軸‘交’給那名少‘女’,少‘女’捧着卷軸走到寺主如夫人面前,將卷軸轉‘交’給她。
龍井寺的品茶大會已經舉辦了千餘年,從來沒有發生搶掠與會者的事情,他們的信譽也就在這些年中慢慢地積累了起來。
寺主如夫人將卷軸展開,看了看,搖了搖頭,“道友,請恕妾身無法判斷這幅古圖的價值。你還是看看在座各位道友有誰願意與你進行‘交’換吧。”
少‘女’重新將卷軸送回到那名中年男子面前,那人無奈,只好將卷軸收回,他又不甘心空手而歸,便將卷軸打開,單手舉了起來,“各位道友,請看。這幅古圖據說是某件龍器的藏寶圖,有了這幅古圖,有緣者就可以得到這件龍器的線索。”
龍器在修真界早有流傳,龔懷明以前一直以爲龍器是跟天命者緊密相連的,後來才知道除了天命龍器之外,世上還有很多龍器存在。
包括龔懷明在內,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對準了那人手中的藏寶圖,龔懷明僅僅看了一眼,眼神不由得一凝,藏寶圖上有一幅畫,畫着幾件器物,其中一件赫然是囚牛簪,龔懷明太熟悉了。
“這幅圖,我要了。”龔懷明舉起了手,示意道。
那名中年男子大喜,剛要將這幅藏寶圖‘交’給龔懷明,又有人喊道:“我也要這幅圖,道友,你開個價吧。”
這還不算完,緊接着又有幾個人表示想買這幅藏寶圖。那名中年男子喜道:“東西只有一件,按照以往確定下來的規矩,價高者得。請各位想要這幅藏寶圖的道友出價吧。”
龔懷明懶得跟其他人爭搶,再次舉起右手,“我出一萬上品晶石。”
衆人盡皆譁然,龔天佑連忙跟龔懷明傳音道:“懷明,你可要慎重呀,不要做意氣之爭。”
龔懷明淡淡一笑,“太祖放心,這幅畫對我有用處,或許能夠解開長久以來藏在我心中的一個疑問。”
龔天佑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他對龔懷明的影響力微乎其微,爲了保持兩個人之間那種微妙的平衡,他不得不收斂自己,儘量用平等的態度對待龔懷明這個後輩子孫。
“我出兩萬上品晶石。”誰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比龔懷明出價更高,而且一漲就是一倍。其他幾位有意爭奪的修真者馬上偃旗息鼓,這種競拍是有錢人的遊戲,他們這些窮人還是自動靠邊站吧。
龔懷明哼了一聲,“十萬上品晶石。”
跟龔懷明競爭的那人沒想到龔懷明竟然這麼狠,一下子就把價格擡高了這麼高的地步,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腰包,臉‘色’‘陰’暗的偃旗息鼓,看着龔懷明的眼神有些不善,別說是他了,在場很多出竅期修真者有不少在打量着龔懷明,琢磨着是不是可以找龔懷明“借點”上品晶石‘花’‘花’。
龔懷明無視諸人錯綜複雜的眼神,徑直取了十萬上品晶石出來,‘交’給了那位中年男子,從他手中把那副所謂的藏寶圖換了回來。
那位中年男子原本只想用這幅藏寶圖換回來了一兩龍井寺的茶葉,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換回來十萬上品晶石,足可以買到兩百斤的茶葉了,差距之大,砸的他腦袋暈乎乎的。
龔懷明將那副藏寶圖拿在手中,看了一眼,馬上收了起來,這十萬上品晶石‘花’的絕對值,龔懷明已經可以確定他找到了尋覓囚牛簪最爲關鍵的線索。“各位道友,在下還有事,就不參加後面的品茶大會了,告辭了。”
龔懷明敷衍的朝着四周拱了拱手,悶頭朝着龍井寺外走去,龔天佑連忙跟上,他的閱歷豐富,知道龔懷明惹下了大麻煩,說不定需要他幫忙。
龔懷明、龔天佑剛剛走出天井,就有數個出竅真君紛紛起身告辭,衆人都猜得出來他們爲什麼要走,卻沒有一個人吭聲,他們跟龔懷明又不熟,不會輕易出頭幫他的。
龍井寺的品茶大會草草結束,寺主如夫人匆匆的找到寺主皮若修,將剛纔天井中發生的一幕告訴了皮若修。
皮若修不在意的道:“這事與我們龍井寺無關,任由他們鬥去吧。只要咱們都能夠渡過天劫,別說是一件區區龍器了,就算是仙器,還不是任由我們予取予奪嗎?”
寺主如夫人連忙應了一聲是,打消了暗中跟蹤看看能不能獲得漁翁之利的念頭。
龔懷明和龔天佑離開了龍井寺,兩人直奔百里之外的城池,準備乘坐星際傳送陣離開。不過這裡的星際傳送陣非常的擁堵,龔懷明要想離開,至少還得等上幾個時辰。
好不容易輪到龔懷明和龔天佑,兩個人剛剛站到星際傳送陣中,那個在龍井寺中跟龔懷明爭奪藏寶圖的男修真緊隨其後踏入星際傳送陣中,跟龔懷明肩並肩站在了一起,低聲道:“道友,想甩開我,沒‘門’。像讓我不跟着你,也可以,把那副古圖給我,再給我十萬上品晶石。”
龔天佑盯着那人看了半天,突然想了起來,“你是毒刺?”
那人呵呵一笑,“沒想到還有人知道我的名號?不錯,我就是毒刺真君,既然碰到了老熟人,道友,你就勸勸你的同伴吧。免得壞了我們之間的和氣。”
龔懷明對毒刺真君沒有什麼概念,但是龔天佑卻久聞毒刺真君的大名,此人是龍井星域極其有名的散修,他的身世就是一個謎,據說無‘門’無派,專‘門’靠着爲人解決麻煩,而聞名於修真界。說白一點,毒刺真君就是一個僱傭兵,什麼活兒都接,只要能夠賺到晶石就成,此人心狠手辣,手段狠絕,據說死在他手中的修真者沒有一萬,也有七八千了。
龔天佑連忙把他所知道的情況用傳音術告訴龔懷明,力勸龔懷明稍作退讓,不要跟這位毒刺真君硬抗。龔懷明淡淡一笑,“太祖,你不要替我‘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
龔懷明對着守在星際傳送陣旁的修真者,示意讓他發動傳送陣。毒刺真君冷笑連連,“道友,我給你機會了,是你不珍惜。到時候,就不要怨我了。”
毒刺真君話音剛落,星際傳送陣就發動了,龔懷明、龔天佑和毒刺真君三個人一起傳送走。半個時辰後,他們出現在距離龍井星僅僅一個星距的一顆無人星球上,這條星路上沒有什麼太有價值的地方,人很少。
毒刺真君剛要發動對龔懷明的突襲,突然覺得‘胸’口一疼,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前竟然出現了一個人手,回頭一看,是一個面相冷峻的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一招就將擊穿了他身上的戰甲,毀了他的‘肉’身。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擊穿我的戰甲?這可是三級法寶呀。”毒刺真君嘴裡面往外冒着血,含糊的說道。
那位面相冷峻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三太子敖柄,毒刺真君雖然在龍井星域算是個人物,但是在他眼中,也就是一個小秘密,他堂堂三太子敖柄如果連毒刺真君都收拾不了,他爹非得跨過無盡星空,把他抓回去,關進小黑屋裡面。
三太子敖柄根本沒有回答毒刺真君的問題,收回穿透毒刺真君‘胸’腔的手,又在他的紫府上抓了一下,硬生生的把毒刺真君的元嬰抓了出來,‘交’給了龔懷明。
龔懷明用法訣將毒刺真君的元嬰困住,又將他身上的儲物手鐲摘下來,取了個火球符丟在毒刺真君的屍體上,將其屍體燒成了灰燼。
龔天佑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三太子敖柄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他是一無所知,一想到毒刺真君就是這樣被殺死的,他就渾身直冒冷汗。幸好他跟龔懷明已經和解,否則的話,龔懷明要是也對他來這麼一下子,可夠他受的。
龔懷明順手將毒刺真君的元嬰丟到一個靈獸袋中,然後對龔天佑說道:“太祖,真是抱歉,我現在有些事情,需要單獨處理,就不能再陪着你一起遊歷了。等我日後回到無垠星,咱們再聊。”
龔天佑連忙答應了一聲,龔懷明想了想,跟了他一兩龍井寺的茶葉還有一萬上品晶石,“太祖,多謝你明知毒刺真君的厲害,還陪着我過來。這是我這個做後輩的,孝敬你的。”
捧着茶葉和晶石袋,看着龔懷明揚長而去的背影,龔天佑幽幽的嘆了口氣,再次感嘆當初爲什麼就沒有發現龔懷明這顆修煉的好苗子呢?
龔懷明先讓三太子敖柄回到丹田龍宮中,跟着其他的龍族一起修煉,然後他召喚出了狻猊,翻身騎上了狻猊的背上,急匆匆的用最快的速度朝着遠處飛去。
到了星球的另外一端,利用設在這裡的星際傳送陣,龔懷明踏上了茫茫的星路。龔懷明得到的那份古圖上面除了有圖畫之外,還有文字,這份文字不是人類修真者使用的文字,而是龍族獨有的文字,不是龍族基本上不可能看懂。
龔懷明恰好掌握着龍語,在得到這幅古圖的時候,就明白了這是一副真正的古圖,不是僞造的,也不是仿製的,只要按圖索驥,很有可能尋找到囚牛簪。
囚牛簪一直是龔懷明心中的一個謎,一個帶着幾分痛的謎,章敏與他相遇,章敏送給他的第一樣東西就是囚牛簪。剛開始的時候,龔懷明一直以爲章敏只是爲了答謝他,隨便送給了他一件極品靈器。龔懷明一直用囚牛簪簪着自己的髮髻,在與人鬥法的時候,囚牛簪也不止一次發揮了不容忽視的作用。
然而隨着時間的拉伸,龔懷明越來越發現囚牛簪不是那麼簡單,章敏手中爲什麼會有囚牛簪的複製品?章敏見了他,爲什麼不送別的,偏偏就送給他這樣一件東西?搞清楚了這兩個問題,或許就能夠明白章敏爲什麼一直對他呵護有加,另眼相待。
按照古圖上的記載,囚牛簪其實是一套龍器,主龍器是囚牛簪,另外還有三件,是輔助器,將其組合在一起,就可以發揮非常強大的力量。
存放囚牛簪的地方就在龍井星域邊緣上的一顆星球上,只要按照古圖上面記錄的路線圖,就可以比較順利的找到囚牛簪了。
龔懷明馬不停蹄的朝着古圖上指明的星球前進,最後到了一顆顯得有些荒涼的星球上。龔懷明騎在狻猊背上,心懷忐忑的往北方飛去。
就在他飛出幾百裡之後,他剛剛使用過的那個星際傳送陣旁邊就出現了幾個人,用最快的速度,將星際傳送陣給拆毀掉了。對此,龔懷明一無所知。
狻猊的速度很快,工夫不大,就到了萬里之外,這裡有一個大湖,湖中的水都是詭異的紅‘色’,龔懷明可以肯定它們不是血,就是水,裡面或許是溶解了什麼礦物,所以纔出現這麼奇怪的一幕。
大湖有萬畝大小,湖中心有一個數十畝大小的島嶼,一個孤零零的廟宇聳立在島嶼之上。這座廟,龔懷明看着很眼熟,從外表來看,跟他當初收服狻猊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廟一模一樣,只是高低有些差別罷了。
龔懷明驚疑不定的看着這座廟,世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也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座廟。不管是誰在修建廟宇的時候,都會加入到個人的一些理念,大處可能相同,但是細微之處,比方說柱子上的‘花’紋,牆壁上的紋飾、窗戶的款式等等,卻不可能完全相同。
然而龔懷明前前後後遇到的兩座廟實在是太像了,龔懷明騎着狻猊,繞着小島轉了好幾圈,來來回回,上上下下,一次又一次的打量着廟宇,愣是沒有找出來高低大小之外的不同。
龔懷明心中浮現出一絲不安,他記得很清楚那個架設在深淵之上的廟宇裡面有一個仙人踩着狻猊,將狻猊‘抽’魂的雕像。
狻猊在龔懷明的親衛靈獸中是最爲強大的,但是它曾經可是龍之神的坐騎,在龍之神被害之前,一直跟着龍之神,狻猊現在所體現出來的力量,跟他跟着龍之神那會兒根本沒有辦法相比,可謂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這裡面有兩個原因很重要,一個是狻猊遭受過‘抽’魂之痛,另一個就是狻猊元神和‘肉’身分離的太久了,正是因爲這兩個原因,相互作用,相互疊加,這才導致狻猊力量下降的這麼厲害。
眼前的這個廟宇裡面是不是也供奉着類似的雕像,或者裡面雖然沒有雕像,卻有其他超過龔懷明預期的事情,比方說那個曾經殘酷的‘抽’了狻猊元神的仙人的分身。
龔懷明猶豫了半天,他將那副古圖拿了出來,仔仔細細,反反覆覆又看了半天,無論怎麼看,怎麼研究,都只能確定囚牛簪就藏在眼前的這座廟宇中。
或許真的是自己多慮了。龔懷明感嘆的將古圖收起來,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從丹田龍宮中把已經養好傷的鷹奴召喚了出來,讓他飛到廟宇裡面看看。
鷹奴曾經被降龍老祖打的全身骨頭碎裂,吃盡了苦頭。不過不破不立,有了這次慘痛的教訓,鷹奴痛定思痛,苦心潛修,終於在前不久,成功的突破了修爲境界上的禁錮,晉升爲十二級妖獸,相當於人類修真者出竅後期到出竅期大圓滿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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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破腹產,給我生了一個兒子,如今我也算是兒‘女’雙全的人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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