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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情總是說來容易做起來難。
我剛要帶着部隊上去打上一陣槍的時候,就尋思着:這越鬼子也都是老過仗的老兵吧,咱們都知道火力偵察這一套……那越鬼子會不知道?再說如果越鬼子都躲在高地後面,這火力偵察又能嚇得到誰呢?
更重要的是,萬一越鬼子熬過了這火力偵察,這直接就會導致我軍以爲這高地沒有越軍埋伏,於是就會更加放鬆警惕……到時我還不是反而害了戰友還要賠上自己的小命?
於是我就留了點心眼,叫來了陳依依等幾個人這樣這樣的安排了一番,接着一揮手全排的人就上去準備了。
連長等了老半天也不見我這邊的動靜,耐不住性子就的跑到我身邊問道:“怎麼搞的?不是說火力偵察嗎?打上幾槍不就得了?半天還沒整好?!”
“別急啊,連長!這就去……”說着我就朝不遠的已經做好準備的王樹仁、李長彬一揮手,他們應了聲就帶着部隊沿着公路往前走。
我則提着步槍帶着的王柯昌往左側的高地一路小跑而上,在視野開闊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就架起了步槍。
王柯昌一上來就趴在我身邊,然後就舉起望遠鏡這看看那看看的,接着小聲跟我說:“報告班……排長,沒有發現敵人!”
聞言我不由覺得一陣好笑,我們所處的地方至少離鬼門關有四百多米,而且這還是在晚上,雖說有點星光吧,但越鬼子或許個個都是僞裝好了躲藏在草叢裡,這傢伙要是能看得見就怪了。
“少廢話!”我說:“給我繼續盯着!”
“是!”王柯昌應了聲就不敢再吭聲了
。
我則舉起了步槍,透過狙擊鏡瞄着幾百米開外的那座高地:這是一片標準的越南叢林,兩側多樹中間一片半人多高的茅草。果然像陳依依說的那樣是一個天然的伏擊場地。這不?茅草可以藏人,人躲在裡頭或是裝上些地雷什麼的誰也發現不了。樹林就是退路,一旦形勢不對把部隊往林子裡一拉就得了,誰也追不上。
接着出場的就是王樹仁和李長彬的兩個班了,只見這兩個班就像急行軍的樣子一路朝“鬼門關”跑去……
“你小子!”這時連長匆匆忙忙的跑了上來,趴在我身邊壓低聲音罵道:“你不是說火力偵察的嗎?怎麼直接就上了?!”
“連長!”我笑了笑回答道:“這是另一種火力偵察,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羅連長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看我很快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瞄準鏡裡,於是也不敢再打擾我就在一旁緊張兮兮地看着。
四百米。
兩個班的戰士一路小跑的朝“鬼門關”靠近……這人數是少了點,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幾人,這要說是大部隊誰也不信。所以,我並不擔心潛伏的越鬼子會對他們動手。因爲以他們的一貫作風,那就是會放過前頭的尖兵打後頭的主力部隊。
三百米。
星光下的草叢隨風漂盪,除了戰士們的腳步聲和幾聲蟲鳴之外似乎一切都沒有異樣。不過我卻在這寧靜中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就像是第六感一樣,就像是黑暗中有人盯着你看一樣,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汗毛都跟着豎了起來。
那兩個班的解放軍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一點,有些兵縮頭縮腦的一副風聲鶴瀝的樣子……不過話說這也正常吧,就算是做尖兵也擔心會遭遇敵軍不是?所以我也不擔心的越鬼子會看出破綻。
兩百米。
正在連長和戰士們緊張地盯着的時候,突然間就是槍聲大作。
只見公路兩側的茅草叢中突然站起了十幾個黑暗衝着公路一陣掃射……而且這其中還有一個女聲用越南話大叫:“同志們,狠狠地打,一個都不要放過
!”
連長不由大驚,叫道:“他媽的果然有埋伏,快撤!”
這話當然用不着連長說,公路上那兩個班的解放軍在槍聲響起的那一霎那就往後撤,邊撤還會邊往草叢中打上幾槍……看起來倒像是一副倉惶逃跑的樣子。
不過細心的人也許就會發現,兩側草叢裡打出來的子彈都是往天上打的,而且路中央的那些解放軍沒有一個傷亡沒有流一滴血……
當然,這一點在只有微弱的星光的夜色裡是很難發現的。
如果觀察到這一點就不難想到答案了……沒錯,這就是我安排的另一種火力偵察,隱藏在草叢中的那十幾個人不是越鬼子而是陳依依的那個班。
光是打槍的那種火力偵察多無聊啊,而且以越軍的素質我相信他們對火力偵察早有準備,所以我認爲再怎麼打槍也只是浪費子彈而已。
然而我導演的這場火力偵察就不一樣了,在槍聲響起的那一霎那隻怕埋伏在草叢裡的越鬼子也在納悶:“他媽的,這是哪支游擊隊跑上來壞我們的好事的!老子埋伏得好好的,卻讓他們給攪了局!”
於是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兩個選擇,一個不打繼續埋伏,不過這顯然已沒什麼用了,因爲敵人已經確認“有埋伏”。另一個是趁着這隊解放軍還沒跑掉,能打多少就打多少吧……
越軍顯然是選擇了後者,因爲我已經看到被稱作“鬼門關”的那座高地上的草叢裡站起來了幾個人。
我手中的步槍當然不是吃素的,“砰砰……”幾聲就將剛有動作的幾個黑影打掉。
雖說因爲天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他們站起來的一霎那卻完全暴露了他們的位置。這也許就是青蛙只會看得見動的東西卻看不見靜的東西的原因吧,有時候人也是這樣的。
“十點鐘,衝鋒槍手!”就在我狙擊鏡裡已沒有目標時,王柯昌適時的喊了一聲。
我沒有多想,將步槍角度微微一調……一名越軍衝鋒槍手就出現在我的瞄準鏡裡
。
“砰!”的一聲槍響,越軍應聲而倒。
這一次倒並不是因爲他的動作,而是因爲他槍口冒出的火花……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以爲我軍有如喪家之犬毫無還手之力,或者是他以爲我軍根本就沒有在四百米外精確射擊的武器,所以他很放心的站起來舉着ak連續掃射。
“砰!”又是一聲槍響,一名越軍機槍手還沒打上兩槍就被我一槍撂倒。
應該說這是王柯昌的功勞,他在機槍手架起機槍時就發現了他並及時把方位報給我,正好我在調整好角度時就發現他正在掃射,機槍的火焰同樣也把他的位置暴露在我的瞄準鏡下,那我當然就用不着跟他客氣了,一扣扳機就解決了問題。
“砰!”這一槍打的是副機槍手。
這回倒不是王柯昌報的方位,只是那機槍手被我撂倒還沒多久……副機槍手就急着去奪過機槍開口。我想,他也許根本就沒意識剛纔那發乾掉機槍手的那發子彈是狙擊手打的,否則他也不會這麼不小心搶着走向鬼門關……
“十二點鐘……”
就在我正要往王柯昌報的方位調整方位時,突然就感覺到一道勁風從我腦門上刮過,緊接着只感覺頭頂上一涼……軍帽就被打得遠遠的飛到後邊去了。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很嚴重的錯誤:我只知道自己是個狙擊手,只知道自己手裡有狙擊槍,卻完全忽略了越軍部隊也有狙擊手、也有狙擊槍。
而且,我竟然還會粗心到一直在同一個狙擊位裡打狙擊,於是……越軍的狙擊手就不難從我開槍的火花或是槍聲的方向判斷出我的位置。
不過我的反應還算快,當時也沒多想,幾乎就在帽子被打飛的下一秒鐘,我就裝作中彈的樣子連人帶槍的往後一仰……
“排長!”
“二排長!”
……
王柯昌和羅連長顯然被我的動作給騙倒了,王柯昌在第一時間就想衝到我身邊,卻被羅連長一把按倒
。
從這一點來說,羅連長對狙擊戰術還是有點研究的,至少他知道這時衝上來除了送死外起不了任何作用。
接着沒過一會兒,羅連長就小心翼翼的爬了過來拽着我的腳往低處拖……
這時我有一種一躍而起逃走的衝動,因爲我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暴露在越軍狙擊手的槍下,萬一我沒騙過越軍狙擊手或是這狙擊手是比較保守的再往我這“屍體”上補一槍,那我不就玩完了?
要知道,這狙擊槍的子彈可不是鬧着玩的,特別是我現在還躺在地上,這一槍打過來會穿透我的身體不說,還有可能會因爲撞到我身下的石頭反彈回來再次射入我的身體……那時只怕我整個身體都要被打爛了!
但是我最終還是壓抑着這股衝動沒有動,任由着羅連長拖着我的腳一點一點往下拉……背上被尖銳的石子颳得生疼啊,這什麼鬼地方,就好像跟我作對似的,別的地方都是爛枝爛葉爛泥,偏偏我所在的這位置到處都是石塊。
不過這似乎也正常,我剛纔藏身的地方就是一大塊石頭不是?我想那塊石頭原本應該是更大的,他只不過是讓炮火給炸小了而已,那小的那些部份……自然就在我身下了。
“他娘滴!”羅連長一邊拖就一邊低聲罵道:“你這小子,成心跟我作對……都犧牲了還折騰一隻這麼臭的腳來薰我,幾天沒洗腳了這是?”
“喂!我都犧牲了還在背後說壞話,不怕我做鬼纏着你?”
“你……”我一動不動的出聲把羅連長和王柯昌嚇了一大跳,羅連長愣愣地看着我說道:“你……小子沒死啊!沒死幹嘛一動不動的裝鬼嚇人?”
“噓!繼續拖……”我說:“沒準越鬼子狙擊手還盯着呢!”
“唔!”這時羅連長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搖着頭讚道:“還真有你的,反應夠快!”
終於,在漫長的一分鐘之後,我被拖到了安全地點。
這時我才舒了一口氣,既然我沒死,那麼就是該去會會那越軍狙擊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