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臨一臉抑鬱的走在路上,身後藍家的幾個人偷偷打着眼色,都不敢說話。
雖然同爲藍家子弟,但是藍臨是長房嫡子,天分又高,一直被家族當做天才培養,所以他的脾氣喜怒異常,就算是同爲家族的人,也不敢輕易招惹他。
今天在孫家大小姐那裡收到了冷落,藍臉表面上雖然不顯什麼,但是心裡卻惱怒異常。
在他心裡,孫家還不如他們藍家,他肯主動去找孫清柳說話,已經是很給她面子了,可是她竟然不識好歹,冷臉相待。
要不是看在她是孫家嫡女的份上,他藍臨才懶得理她。
他心中也憋着一口氣,決意要第一個到達獵場中間,好讓孫清柳對自己刮目相看,等到自己贏了,看那個臭丫頭是不是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這樣想着,這一天他們一直在趕路,不曾停下來休息,就連吃飯都是一邊走一變吃。
藍家剩下的幾個人都是叫苦不迭,可是又不敢表現出來。
現在更是了,已經過了子時,可是看藍臨的樣子,還是沒有一點要休息的樣子。
幾人你推我,我推你,最終年紀最小的藍修被推了出來。
他嚥了咽口水,艱難的開口了:“那個......大哥,已經趕了一天路,我們是不是要休息一下,明天繼續。”
見藍臨冷冷的看過來,連忙改口:“當然了,如果大哥你覺得還是要繼續趕路,那我也沒有意見。”
藍臨皺了皺眉,見到幾人都是一副疲憊的樣子,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前面找個山洞休息吧。”
沒有想到藍臨竟然真的同意休息,幾人都是一副意外的表情。
藍臨卻已經大踏步走了出去,他並不是突然之間有了什麼兄弟愛,只是怕這幾個人要是不好好休息,只怕會拖累自己。
又走了一會兒,遠遠看到前面有個兩丈見方的山洞,還在避風處,很適合休息。
等到進了山洞,才發現這山洞竟然異常的深,而且在拐角的地方還透出了隱隱的火光,和有人低聲說話的聲音。
裡面有人。
藍家幾個人一直下
子警覺了起來,裡面的人顯然也察覺到了他們的出現,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只聽到一個女聲說道:“外面的是誰,這裡是我們先來的,出去。”
聲音雖然好聽,但是說出口的話卻硬邦邦的,一點都不溫柔。
本來藍臨正在猶豫,裡面既然有人,是否還是要在這裡休息,聽到這個女子說的話,心中一直壓抑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冷笑了一聲,說道:“我要是不出去呢?”
裡面安靜了下來,緊接着,火光掩映下,一個人影率先走了出來。
是一個十七八歲的貌美女子,一身火紅色朱雀紋袍服,正是京城的辛家。
她的身後跟着是剩下的幾名隊員,年紀看起來都和她差不多大,只是都站在她身後三尺的地方,看起來對前面這個女子異常的尊敬。
女子的眼珠極黑,冷冷的看着他們,嘴角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原來是宜城的藍家,怪不得這麼囂張,我的地方都敢搶。”
她說話的聲音和剛纔聽到的一樣,想必剛纔那句讓藍家衆人出去的話就是她說出來的。
藍臨見她一臉看鄉巴佬的表情,心中怒火更盛:“怎麼,你們辛家竟然這麼有本事,連皇家的獵場都被你們包下來了?”
女子名叫辛承月,聽到他這麼說,微揚了下巴:“我再說一次,這裡是我們先來的。你要是識相的,現在就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藍臨還從來沒有別一個女子這樣鄙視過,哼了一聲,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個不客氣法。”
辛承月冷笑:“真是找死。”
話畢,突然身子以極快的速度向着藍臨衝了過去,手中亮出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直刺向他。
藍臨畢竟是被藍家寄予了厚望,也不後退,而是向着辛承月迎了上去。
既然領頭的隊長都打了起來,剩下的幾人也不能再看着,紛紛動起手來。
藍家的衆人到底是一直在長途跋涉,沒有好好休息,沒有一會兒,都顯出了敗勢,不敵辛家的人。
藍臨也是越打越心驚,沒有想到辛承月雖然是個女
子,但是修爲竟染絲毫不弱於自己,似乎還隱隱有比自己還強的勢頭。
但是他畢竟在藍家久經訓練,雖然心中驚訝,臉上卻不顯出來,反而出招愈加的沉穩。
藍家衆人裡,藍修年紀最小,修爲也弱,不過才元靈六階的修爲。
本來跑了一天就很累了,現在一下沒休息,上來就動手,他竟然一個不妨,被辛承愷點了靈穴,動彈不得。
辛承愷制住了藍修,又幫着旁邊的兄弟,沒一會兒,就將藍家的幾個人都制住了。
藍臨見狀不妙,既然他們都制伏,就算自己贏了也沒用。而且也辛承月的修爲,自己也不見得能贏。
他雖然脾氣古怪,卻並不是個莽夫,趁着攻擊的空檔,跳到了一邊,說道:“停。”
辛承月也知道藍家的衆人被制伏,料想他也刷不出什麼花樣,也停了手,冷冷說道:“怎麼,認輸了?”
藍臨心中雖然不服氣,卻還是說道:“剛纔是我冒犯,我們會找別的地方休息,還請原諒。”
辛承月哼了一聲,說道:“剛纔讓你們走你們不走,現在輸了想走,這世上有這麼容易的事嗎?”
藍臨的嘴角不由自主抽搐了下,說道:“你想怎麼樣?”
辛承月看着他,眼裡帶着譏諷的笑意:“我以後可不想再看到你們了,留下手裡的牌子,你們可以走了。”
留下牌子,那以後要搶兩個,但是如果不留,只怕現在就要輸。
藍臨腦中瞬間閃過這個想法,微一猶豫,從懷中將牌子拿了出來,遞給了辛承月。
辛承月接過,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對着藍臨幾人揮了揮手:“好了,你們走吧。”
藍臨走到藍家幾人身邊,解開了他們身上的靈穴,帶着他們頭也不回的走了。
確定他們離開,藍家幾個人返回山洞。
辛承愷忍不住說道:“姐,他們是什麼牌子,和我們的一樣嗎?”
辛承月對着自己弟弟倒是難得的和藹:“都是一樣的,陰牌。”
拿出手裡藍家的牌子,看了看,眼睛一眯,將它一下子掰成了兩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