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秦深伸出一隻手,慢慢覆上了蘇不語的小腹,蘇不語伸出手,穩準狠的打掉了那隻不老實的大手。
殊不知蘇不語這一來,更是激發了顧秦深不搗黃龍心不死的志氣,他伸手將蘇不語鉗制在自己身下,蘇不語瞪大眼睛看着他,嘴裡憤憤,“囡囡剛睡着,你別亂來!”
顧秦深倒是很有自信,“放心,咱們家隔音效果好。”
“流氓……”蘇不語忍不住衝着顧秦深翻了個白眼,耳邊再度默默響起佳人那句“小別勝新婚乾柴加烈火”,雖然嘴上是抗拒的,可是身體卻在顧秦深的幾番撫摸之下繳械投降……
顧秦深的脣覆上蘇不語的,“你這是在履行妻子的義務。”說話間,蘇不語身上的睡衣已經被顧秦深狠狠撕開,蘇不語腦海中浮現了一串買這件睡衣時吊牌上的“0”,默默肉疼了一番。
“這件睡衣很貴的……”蘇不語忍不住小聲提醒道。
“明天給你買十套。”顧秦深倒是很大方,而後還不忘補充一句,“然後慢慢撕……”
蘇不語終於忍不住,穩準狠的衝着顧秦深翻了一個白眼。
這一夜,自是紅酥帳,春風度,翻雲覆雨,不戰不休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蘇不語洗漱的時候,一擡眼就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脖子上大大小小的草莓,心裡默默問候了一遍顧秦深的祖宗八代,看樣子,在草莓消失之前,她只能穿高領的衣服了。
顧秦深剛在辦公室坐定,簡晨就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顧秦深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簡晨,畢竟對方已經在自己的手下呆了這麼長時間,這點基本的禮貌怎麼可以忘。
“你着什麼急,進來也不知道敲門。”顧秦深開口埋怨了幾句,簡晨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玻璃門,嘆了口氣準備出門再重新敲門進來一次,被顧秦深叫住了。
“算了,這麼慌慌張張的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總,總裁,咱們的資金鍊……有破裂的危險。”簡晨吞了口口水,表情頗爲慌張。
“什麼?!”顧秦深詫異的瞪大了雙眼,滿是不解和疑惑,“怎麼可能?這段時間公司的運營不是很好嗎?怎麼會出現資金鍊斷裂的危險?”
簡晨深呼吸了一口氣,將一份報告呈遞到顧秦深的手上,“上次您讓我調查這兩家子公司之後,我就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妥,這段時間咱們公司的運營雖然看起來不錯,可是卻有人私下給我們下了套。”
簡晨一邊說着,一邊隨手拿起一份合同,“這份合同,是我們與廠家簽約的供貨協議,可是最終對方並沒有及時向我們及時供貨。
雖然他們賠償給我們大筆違約金,可是這些貨物對我們公司來說十分重要,已經由很多公司跟我們訂貨,他們不能及時生產供貨,意味着我們要向跟我們訂貨的公司賠償更多資金。
不僅如此,還會大大影響我們在行業內的信譽。”
“不僅如此,這種情況還出現了兩三次,都是跟我們長期合作的大廠家,他們突然違約,對我們接下來的商業活動造成了很大的牽制,不能及時出貨,就不能拿到餘款,不能拿到餘款,我們在銀行裡的貸款和利息就無法償還……如此下去,資金鍊岌岌可危!”
簡晨的一番話讓顧秦深眉頭緊鎖,這一條商業鏈缺一不可,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都會牽扯到剩下的環節,從而很有可能讓整條資金鍊斷裂。
如果一個公司,在生產運營的過程中出現了資金鍊斷裂的情況,就很有可能徹底崩盤,整個公司都有可能陷入滅頂之災。
“這幾家廠商都是跟我們有着長期合作的廠商,沒有道理故意不向我們供貨,這其中肯定還有別的隱情,簡晨,你抓緊時間派人去查,看看這背後到底還有着什麼樣的利益糾葛,務必要儘快鎖定目標。”
顧秦深心裡很清楚,這些合作對象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做出違約之舉,除非是背後有什麼人在暗中指使。
會是沈夜放嗎?雖然有那種可能,但是可能性明顯不大,對方的手筆與沈夜放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沈夜放也不過指使控制住了一家公司跟自己作對,可是對方一口氣控制了三四家廠商,而且全是跟自己合作多年的廠家。
這隻能說明,對方是比沈夜放還要狠的角色。
況且,沈夜放在那一役之後,已經承諾過再也不會踏上洛城的土地,所以這一次,應該是比沈夜放還要棘手的對方。
顧秦深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看到簡晨還站在自己面前,沒有動。
“還有什麼事情嗎?”顧秦深擰眉看着簡晨。
“今晚是文雅小姐電影的開幕式,您真的不去嗎?”簡晨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顧秦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現在我有比文雅還要麻煩的事情去處理,關於她的事情,你以後就不要向我彙報了,我沒時間聽。”
簡晨頷首,拿着文件退出了顧秦深的辦公室。
夜晚,洛城華燈初上,四季酒店內燈火通明,慶祝文雅迴歸國內後首秀的大電影即將開機的慶典在這裡舉行。
身着一件黑色長禮服的文雅在燈光的映襯下更顯美豔不可芳物,房間裡的人紛紛將目光聚焦在這一個一回到洛城就叱吒風雨的女人身上來,主辦方更是一直拉着文雅合照,一時間風光無限。
可文雅的目光卻一直在宴會內四處尋找着,她渴望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可卻怎麼都找不到。
暮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的眼角劃過,主辦方仍然拉着文雅喝酒,文野顧不上許多,匆匆跟對方致歉,便緊隨着那個身影走了出去。
文雅記掛着那熟悉的背影,那是屬於顧秦深的背影,她自信自己不會看錯。
追隨者那人的背影,文雅一路走到了後花園,夜幕降臨,屋外的空氣潮溼,文雅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卻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自己的背後響起,“文小姐是在找我嗎?”
文雅轉過身去,卻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
“你是誰?爲什麼跟着我?”文雅皺起眉頭,顯然,她將對方當成了狗仔。
“這話該我問你吧,是文小姐一直跟我纔對。”男子笑了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文雅這才意識到,自己看到的那個身影,並不是顧秦深,而是眼前的男人,蘇不語將雙臂抱環放在胸前,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冒充秦深?”
“喲,秦深,叫的還真是親密。”男子譏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嘲諷文雅的芳心錯付。
“你倒底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麼?”文雅擰眉看着眼前的男子,細細打量着。
不得不說,對方的容貌與顧秦深雖然不甚相似,但是身材確實有幾分相像,這才讓自己看走了眼,誤以爲是顧秦深來參加自己電影的開幕儀式。
“我知道,你喜歡顧秦深,你希望我是顧秦深,準確的來說,你希望顧秦深會來參加你電影的開幕式,對不對?”男子的笑容意味深長。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我知道這麼多,並不奇怪,我只想問你,想不想讓顧秦深付出他應有的代價?”男子笑盈盈的看着文雅,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讓顧秦深付出他應有的代價?”文雅猶疑着將這話重複了一遍,衝着男子露出了一絲不解的表情。
“你喜歡了顧秦深那麼多年,爲了他一直孤身一個人闖蕩,難道他不該對你負有責任嗎?當初他答應跟你一起出國,卻最終丟下你,讓你一個人在國外,難道他不該對你負有責任嗎?
他說過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卻最終娶了蘇不語,難道他不該對你負有責任嗎?”
男子的一聲聲問句,直戳文雅的內心,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角一行熱淚劃過,許久,文雅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扭曲起來,她冷笑了一聲。
“害我白白耽誤十三年的青春,害我一個人在國外遊蕩,害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等他這麼多年,他當然要付出代價!”
文雅的嘴角一抹冷笑,心腸在逐漸變得堅硬。想不到突然那麼多人想幫她,先是陳奚涼,後是眼前的男人。
男子見自己的說服起了效果,臉上開始變得得意起來,“爲了報復他,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讓這個男人有一天會在你腳下俯首稱臣。”
文雅的臉上閃過一抹玩味的表情,“哦?你跟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爲什麼要助我一臂之力?”
男子笑了笑,“誰說我跟你之間沒有關係,我們之間有共同的敵人,這個人就是顧秦深,我要打倒他,而你,會是我最好的幫手。”
文雅開始對眼前的男子產生了興趣,“這倒是奇妙,我們沒有共同的朋友,卻能有共同的敵人。好,你要我怎麼做?”
“我要你手上榮升影視公司那三成的股份。”男子低聲開口,一開口就是獅子大張口。
“你倒是敢說。”文雅臉上寫滿了詫異,怎麼這人要的東西跟陳奚涼一樣。
“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那三成的股份,我會以高價收購,事成之後,我還會再還給你一成股份,怎麼樣,不虧吧?”
文雅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起來眼前這個人倒比陳奚涼可靠,伸出纖細玉手,“祝我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