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如妍一臉柔色終究變成陰沉,其餘三妃自是識相的,見狀連忙紛紛退去,彩珠道:“王妃,這些衣服……”
“拿回去!給臉不要臉,那就什麼也不要穿。”孫如妍憤憤轉身回房,留下彩珠與秀麗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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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露濃花瘦。
萍院中,雲兒用清水爲芷蘅小心擦拭傷口,眼中含淚:“公主,這日後下去可怎麼辦?”
芷蘅凝着眉,明明疼痛難忍,卻一聲不吭,陰溼的屋內,潮氣極重,芷蘅道:“雲兒,將門打開些,有點憋悶。”
這間陋室並無窗子,若要通風,只能將門打開。
雲兒拭了淚,轉身去了,木門打開,雲兒卻驚愣在當地,月光如織,細細交錯的樹影凌亂眼前。
樹影中、月色下,李昭南靜靜站在門口,依然冷漠的面容,依然幽深的目光。
“奕……奕王。”雲兒愣愣道。
奕王?芷蘅回身,只見李昭南緩步走進屋中,偉岸身軀幾乎掩住了華美月色。
芷蘅眯起雙眼,默默注視着他,半晌纔回過神來,將已殘破的衣裙拉好,遮蓋住裸露的背。
她並不行禮,只是冷冷看着他。
李昭南踱步至牀前,低眼看着她,芷蘅面如白紙,顏色憔悴,絕色容顏似雨水打落的令箭荷花,嬌弱卻倔強。
李昭南伸手扯下她護住身軀的衣,芷蘅死命拉住:“你來做什麼?”
李昭南手上用力,錦帛撕裂的聲音入耳,原本便破敗的衣裙,華麗的被扯落在地,身上只餘一件純白繡了含苞梅花的小衣,花吐胭脂、含苞待放,女子膚如雪,脣似丹,梅與嫣脣、膚與絲綢,相映做夜色裡最旖旎的風景。
李昭南坐下身,修長手指撫上芷蘅白皙的背,他的手極暖,撫過傷處,竟不覺得疼。
“上些藥,不然會留下疤,我的女人,身上可不許有半點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