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不知道說什麼,她第一次看到孟辰發這麼大的脾氣,而且已經快被孟辰勒的有些窒息,她聽着孟辰猛跳的心跳,點點頭,“我知道了,不管以後怎麼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快放開我吧!要不一會兒我們只能在地府相見了。”
孟辰聽到話,手沒有放開只是鬆了些力氣,嘴脣放在玫瑰的耳旁,聲音弱弱的,“對不起……”
“幹嘛對不起,我知道是因爲西域很遠,所以你怕我走,放心吧!我捨不得你的。”玫瑰抱住孟辰,輕拍着孟辰的後背,“我們什麼時候去看雪啊?”
“馬上,等我忙完,咱們就去,我……”沒等孟辰說完,玫瑰就搶過話來,“太好了,那你一定要快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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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如往日一樣在院子裡擺弄着花草,突然聽到有人叫她,“姑娘……”一回頭竟是多日不見的小翠。
“姑娘……”小翠站定,又叫了一聲,然後跑到玫瑰跟前跪了下來,“姑娘對小翠的大恩大德,小翠無以爲報,就讓小翠以後伺候姑娘吧!”
玫瑰把小翠扶起來,讓她坐到椅子上,自己也坐下,拉着小翠的手說,“傻丫頭,好不容易脫離了苦海,怎麼還想扎進去啊?贖了你,你就是自由身,銀子不是給你了嗎?離開這兒,找個讓自己舒服的地方安定下來,再找個如意郎君,多美的事情啊!”
小翠雖然聽的神往,但眼中的固執卻沒淡去,“姑娘,小翠心意已決,如若姑娘不收我,我真的是無依無靠了。我是媚娘撿回來的,從小就在風雅閣長大,這一畝三分地從來都沒離開過,讓我自己這麼背上包袱就走,我哪能邁的出去……姑娘,小翠幹活都行,只要你吩咐,我就保準不能耽誤了姑娘的事。”
看到小翠鐵了心的樣子,玫瑰只好點點頭,“好,那你就先留在我身邊吧!如果哪天想走,只要和我說一聲就行。”
小翠掏出之前孟辰手下給的銀兩放在桌子上,玫瑰趕緊往她手裡塞,“這個錢拿着,你看看你穿成這個樣子,怎麼行?還有你看你瘦的,必須要買些好吃的補補,就算這些我都給你準備,難保哪天我也身不由己,錢這東西不嫌贅身子的。”
小翠點點頭,淚眼盈盈的看着玫瑰,“姑娘……”
“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可不喜歡聽,活的好好的才最重要,以後別叫我姑娘了,聽着彆扭,我還是叫玫瑰,你也這麼叫吧!”玫瑰大大咧咧的樂,彷彿一切煩惱都落不盡這個仙子的眼裡。
“那可不行,怎麼能直呼姓名呢!”玫瑰一下子又不高興了,小翠趕忙繼續說,“我叫你玫姐姐,可好?”
“好好!這個我喜歡!”玫瑰又開始笑,這一會兒比天變的還快,“快和我說說,知道我失蹤了,媚娘是不是氣壞了?”
小翠也跟着笑,“可不是,三個人都是一瘸一拐的回去,把我們都嚇壞了,我還擔心姑娘……不,玫姐姐來着呢!然後小蘭就把救走你的那些人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氣的媚娘臉都綠了……”
“救我的人說了什麼啊?跟我學學,我都不知道呢!”玫瑰打斷小翠,好奇的問。
小翠學着小蘭嬌滴滴的語氣說,“我家主子說了,回去告訴你們管事的,以後逼良爲娼的事情給我少幹,要不躺在這的就是她。”
“哈哈!這個孟辰,太有意思了!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媚娘就又找人打了兩個壯漢十幾板子,把他們給趕出去了,小蘭就派給風雅閣裡最潑辣的薔薇做丫鬟去了。”
玫瑰有些不高興,她確實有心想連累小蘭,畢竟她是最有應得,平時仗勢欺人,可玫瑰沒想到那兩個壯漢因爲自己捱了打還丟了吃飯的營生。小翠看出了她的心思,“玫姐姐,你不用可憐他們,以前來了新姑娘,哪個不是他們‘**’的,輕的幾鞭子,不聽話的,媚娘想讓姑娘們絕了自己逃跑的念頭,讓他們糟蹋了的都不在少數。”
玫瑰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內幕,如果自己當初抵抗,也許下場也會如此,不禁也出了一身冷汗。
玫瑰把孟辰給自己配的侍女玲瓏叫了過來,讓她給小翠安排住的地方,還告訴小翠一定要好好的休息,等休息好了再來找她。
她現在最想見的就是孟辰,自那日兩個人聊天后,孟辰更是早出晚歸,連晚飯的時間都回不來了,有一次玫瑰等到半夜才見到一臉疲倦的他,她本想和他說會話,可是他卻讓她去休息,爲了不讓他擔心,她只好又回到房間睡覺,不過之後的沒晚孟辰都會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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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繁星依舊,玫瑰猶喜歡最亮的那顆,問了孟辰才知道那顆是北極星,她睡不着,也不想睡,無論孟辰給她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安神的湯藥,她還是會被那個夢驚醒,透過窗子,在樹木中間看到一個人影,玫瑰趕忙跳上牀榻,裝睡起來。
孟辰每天晚上不管回來的多晚,都會先進玫瑰的房間,看到她安穩的睡在牀上,他纔會安心的繼續回書房忙自己的事情。
今天的孟辰和平時不太一樣,剛聽到他進屋,玫瑰就聞到一股醉人的酒味,怕吵醒她,孟辰雖然醉了但腳步還是很輕,坐在牀邊,藉着月光撫摸玫瑰精緻的面容,久久的,孟辰都沒有離開,玫瑰有點擔心,所以睜開眼睛,不再裝睡。
“怎麼了?不開心嗎?”玫瑰往裡躺,把外面的空間留給孟辰,“躺下休息一會兒。”
孟辰聽話的躺在玫瑰旁邊,枕着玫瑰的肩膀,蜷縮着摟住玫瑰,“這是怎麼了?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沒有,只是有點累了,今天我可以睡在這裡嗎?”孟辰問的小心翼翼,唯恐玫瑰拒絕。
“當然可以啦!你不回書房忙到清晨,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孟辰看着玫瑰,“你怎麼知道我每天忙到清晨?”
“恩……”玫瑰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可是孟辰已經識破了,誰讓她自己說漏了呢!“你這丫頭,每天我來看你,你都是裝睡的,是不是?”
“沒有每次啦!偶爾,偶爾~”玫瑰趕忙轉移話題,“我給你唱歌吧!你安安心心的睡個好覺。”
孟辰也不說話,點點頭。
歌聲婉轉悠揚而出,靜謐的夜更顯多情,“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頑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說君兮君不知。”
“怎麼唱這首?聽着心裡都怪怪的,讓人難過。”孟辰第一次聽玫瑰唱歌,他摟着玫瑰又靠近了一些。
“不好聽嗎?今天書上看到的,不知爲什麼就唱出來了,可能以前聽人唱過吧!”玫瑰吐吐舌頭。
“好聽,只是太憂傷了……”玫瑰聽到孟辰說好聽,心裡美美的,“哦,可是你知道嗎?要是你那天不救我,我就變成這個撐船的女子了,以後心裡都該想着你了。”
“傻丫頭~”孟辰擡頭正對上玫瑰的眸子,“等我忙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不是說要去看雪嗎?”孟辰倒是好笑,“又不耽誤,先成親,然後去看雪。”
“孟辰,爲什麼我總是有種心裡慌慌的感覺,彷彿這一切都是不屬於我的,等那一天到了,我就會失去呢?”玫瑰將自己一直的憂慮告訴孟辰,每天的噩夢,有時莫名的心痛,都折磨着她。
“不會的,只要我在一天,你的幸福就在一天,你若不放棄,我絕對不放棄。”孟辰吻上玫瑰的額頭,“乖,睡吧!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玫瑰點點頭,孟辰怕玫瑰的胳膊會麻,換成玫瑰靠在自己的肩頭,玫瑰聞着孟辰身上的檀香和酒味,沉沉的睡去,一夜無夢,起來的時候,孟辰已經離開。
“玫姐姐,你醒了?”小翠按照平時的時間過來侍候玫瑰起牀梳洗,沒想到她還沒起,很少看到玫瑰睡的這麼好,所以自己只好站在牀榻的垂簾外等她,聽到動靜才掀開垂簾,把垂簾綁在兩側。
玫瑰下了牀,先伸了個懶腰,做了個深呼吸,“今天空氣可真好!”
“每天都好,也不見姐姐你說,倒是今天心情好是真的。”小翠捂住嘴笑。
“你這鬼機靈,這才幾天啊!就這麼欺負我,以後還了得?”玫瑰裝成生氣的樣子,小翠害怕的不敢說話,玫瑰上前搔小翠的癢,小翠趕忙求饒,“玫姐姐,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孟辰不在,玫瑰自己一個人吃飯也無聊,以前總想着讓小翠陪自己一起吃,沒想到這丫頭當下人當的太久,奴役思想根深蒂固,就算玫瑰命令她和自己一起吃飯,她聽話了,也吃的很少,席間還半句話不敢講,弄得玫瑰也怪難受的,後來索性讓這丫頭自己適應,怎麼舒服怎麼來,個子長了些,也不那麼瘦了,臉上的麻子少了不少,皮膚白白淨淨,亭亭玉立,有一股子美人相,最重要性子也開朗了不少,和玫瑰也越發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