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兄妹都不怎麼愛說話,到是孟馨雨,唧唧喳喳很是活波。
陸子帆對我的介紹,他們家親戚,一個人過年有些害怕,所以才把也是爸媽不在身邊的沈家兄妹叫來,大家乾脆一起過年好了。
孟馨雨是沈明哲的女朋友,所以理所當然的就跟來了。
沈明哲是個律師,陸子帆介紹他時說他在法庭上話說多了,所以不出庭時就極少說話了。
因爲都後半夜了,我這個臨時的女主人給大家安排好了房間,大家就都各自去睡覺了。
兩位男士睡一樓的客房,我把兩位美女安排到了二樓的客房。
突然多了這麼多人,熱鬧是熱鬧了,責任也大了。我上好了鬧鈴,想着明天早點起來給大家安排早餐。
折騰大半宿,躺下就睡着了。
早晨鬧鈴一響,我拿過手機關了鬧鈴,發現有兩封短信未讀,點開看竟然是陸子峰的,而且就剛剛不久發來的。
第一條是問我昨晚睡得好嗎,有沒有很想他。
第二條的意思,他想我了,估計初一晚上就能回來。
陸子峰的短信向來這樣,簡簡單單幾個字就完了。
擔心他現在不方便,主要擔心被他太太看見,所以我就沒給陸子峰迴信息。
知道躲正牌夫人,看來我還真有做情/婦的潛質,暗自嘲笑自己一番,我趕緊起來梳洗打扮,然後換了一套新衣服。
玫紅色緊身連衣裙,黑色打底褲,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我忍不住暗自神傷了一會。
當時買這條裙子,我說從未穿過這個顏色的衣服,陸子峰堅持說好看,所以就買了。
我皮膚本來就很白,讓這個玫紅色襯托着,感覺更白了。
陸子峰的確很有眼光,這個顏色我穿,是挺好看的。
下樓碰到沈明哲,他竟然很誇張的愣了一下,“你和昨晚簡直判若兩人。”
昨晚差點沒嚇死,我想我那時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我笑了笑,“早餐想吃點什麼?”
“你會做飯?”沈明哲不相信的跟我進了廚房。
我找出一條小花圍裙穿上,笑着回道:“談不上會,但能保證不讓你們吃生的。”
可能還是不太相信我會做飯,沈明哲只點了一樣粥,而且還是什麼粥都可以。
小米粥養胃,我決定給大家煮點小米紅棗粥,還煮了雞蛋,又擔心有吃西餐的,我又準備了牛奶,還大顯身手,親自動手做了一個大面包。
我做早餐的時候,沈明哲一直站在一邊看,等我忙完,他看着我突然問道:“你不是陸子帆他們家親戚吧?”
我一時沒想好如何回答,於是又把問題拋了回去,“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憑直覺,而且你如果真是他們家親戚,不會獨自在這過年,你應該去陸家老宅纔對。”
果然是當律師的,凡事都喜歡細分析。
沈明哲的眼神讓我感到一絲不安,不想被他了解太多,我躲閃着沒做回答,而是催着他,“你去叫陸子帆,我去叫你女朋友和你妹妹。”
一錯身的功夫,沈明哲突然抓住我,有些失態的解釋,“孟馨雨並不能算我女朋友,我們還沒到那個份上。”
我盯着胳膊上的手,不高興的說:“你們到沒到那個份上,不關我什麼事,請你以後注意些,我可不想孟馨雨和陸子帆誤會。”看着挺沉穩個男人,怎麼屬黑瞎子的,見新的就想換舊的。
沈明哲放是放開我了,但還是不死心的追問:“你一定是陸子帆的女朋友,而且還是不被他們家承認的,我是不是猜對了?”
當律師的是不是都會編故事啊?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沈明哲,哭笑不得的說:“沈大律師,大過年的,你還是省省你的大腦,留作以後幫人打官司用吧。”
“你剛剛穿着圍裙下廚的樣子真美,譚小西,如果你真不是陸子帆的女朋友,我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
陸子帆這算不算引狼入室啊?
看來我不說出實話,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指了一下這間屋子,沒有一絲羞澀
之心,大大方方的說:“這裡是陸子帆他大哥的房子,而我暫時算是這裡的女主人,我這樣說,你應該明白我是誰的人了吧?”
沈明哲明顯被我的話嚇住了,搖搖頭,“真看不出,你竟然也是這種人。”
這種人是哪種人?我笑了笑,無所謂的說:“好了 ,人各有志,我就是這麼個貪圖享受的女人。”
我上樓把兩位美女叫下來時,沈明哲竟然還保持着剛剛和我說話時的姿勢,甚至位置都沒挪動一下。
沒見陸子帆,我拐了個彎,走到陸子帆住的客房,敲了敲,“陸子帆,起牀了。”
沒聽見陸子帆回答,沈明哲卻出聲了,“你剛上樓,他就被叫回陸家老宅了。”
“哦,是嗎,那咱們開飯吧。”
孟馨雨吃西餐,沈家兄妹竟然都喜歡喝粥。
我也給自己盛了一碗粥,有一口沒一口食不知味的喝着。
孟馨雨瞪着大眼睛嘰裡咕嚕看了一圈,最後定在我身上突然問道:“小雨,你和陸子帆是男女朋友吧?而且還是陸家不承認的那種,所以他纔不敢帶你回家,而是把你藏在這,又擔心你自己太孤獨,所以把我們大家都叫來了。”
孟馨雨嘰裡呱啦說完,我忍不住笑着看了一眼沈明哲,“你們倆真是絕配了,問出的話竟然都像商量好了似的。”
我這句話孟馨雨貌似挺愛聽,含羞帶怯的看了沈明哲一眼,咯咯的笑了起來。
“那你的意思,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唄?”一直沒開過口的沈曉迪開口問道。
沈曉迪長了一張娃娃臉,眼睛也很大,皮膚和我有一拼,很白。說心裡話,昨晚她和孟馨雨一出現,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不愛說話的女孩。
我好似有些明白了,沈曉迪可能暗戀陸子帆,所以纔會因爲擔心我和陸子帆的關係,主動開口了。
我笑了笑,趕緊澄清,“你們都不要誤會,我和陸子帆真不是那樣的關係。”
由於我的澄清,昨天看我還有些彆扭的沈曉迪終於露出了友好的一笑。
沈明哲說他早就預定好了年夜飯,不用我準備年夜飯了。
那這一大天做什麼?
沈明哲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我們整好三個,還想不出好玩的。
孟馨雨花樣多,不過她說的那些場所,我和沈曉迪都搖頭。
最後還是沈明哲開口做出了決定,他說要帶我們去滑冰。
шшш▪ тTk Λn▪ C〇 雖然出生成長在東北,冰天雪地也打過滾,可這滑冰,我還真不行。
那倆妞一看就是被沈明哲早就調教好的,見她們滑的那個順暢,我急的什麼似的。
太想學會了,所以當沈明哲向我伸出手,我毫不猶豫的就把手遞給了他。
我們緊貼在一起,他用一隻手護着我,另一隻手教我一些要領。
我還不算笨,一會功夫,沈明哲放開手,我就能自己慢慢的滑動了。
我就像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一樣,總有一顆探險的心,想跑起來。
撲通,沈明哲剛一轉身,我就一個大腚蹲坐地上了。
我知道自己這一下摔的不輕,沈曉迪和孟馨雨趕緊過來,想扶起我,沈明哲這時卻衝過來,有些粗魯的推開她們,把我抱了起來。
瞥見孟馨雨受傷的眼神,我拉了拉沈明哲,“我沒怎麼樣,你趕緊放我下來,不然讓大家看見,還以爲我受了多重的傷呢。”
“要知道你這麼笨,我就不放手了。”沈明哲沒好氣的給了我一句,抱着我趕緊大步流星的往休息室走。
沈明哲走的很快,孟馨雨和沈曉迪又因爲脫滑冰鞋耽誤了一會,所以很快我們就把她們甩在了後面。
沈明哲把我放在休息室的沙發上,蹲下身,邊給我脫滑冰鞋邊囑咐:“自己試探着動一動,看看尾骨那裡有沒有摔壞?”
這個男人眼裡流漏出的擔心不是假的,我聽話的動了動,很痛,但我卻咬着牙,搖搖頭,“沒事。”
可能看出我在逞強,沈明哲突然伸出手,在我臉上掐了一下,“懲罰你。”
孟馨雨和沈曉迪剛巧走進來,擔心孟馨雨再誤會,我忙解釋,“因
爲我撒謊了,所以被沈大律師懲罰了。”
孟馨雨陰陽怪氣的笑道:“想不到沈明哲懲罰人是用掐的。”
我擡頭看向沈明哲,暗示他解釋一下,或者乾脆離我遠點。
沈明哲故意忽視我的暗示,彎腰又想抱我,“我看你這樣不行,咱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我躲了一下,把手伸給沈曉迪,“曉迪你扶我一下。”
在沈曉迪的攙扶下,疼是很疼,但我還能咬牙站起來,又試探着走了幾步,我自知沒啥大問題,笑了,“這回是真沒事了。”
玩是玩不成了,正好大家也都餓了,我們決定先去吃飯。
沈明哲把車一開出滑冰場,就問坐在身邊的孟馨雨,“你不回去陪你父母過團圓年?”
“你想趕我走?”孟馨雨問着沈明哲,卻把不善的眼神看向了我。
很明顯,孟馨雨在單相思,這個沈明哲對她好像真沒什麼意思。
這潭混水我可不淌,我假裝沒看見孟馨雨瞪我,忙把頭轉向窗外,欣賞着北京新年的街景。
這是我第一次在北京過年,雖然這個年過的有些驚心動魄,但竟然沒有一絲後悔的意思。
我掏出手機,翻看着陸子峰早上發給我的短信,他說明天晚上就能過來陪我了,這才分開也沒多久,我竟然都有些想他了。
“譚小西,看誰的短信呢?男朋友發來的吧?”
孟馨雨探頭探腦的看過來,我笑着點點頭,算是默認了,然後忙把手機放進包裡。
沈明哲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還撇撇嘴,露出一絲嘲笑。
我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無非是說我傍大款,當小三,更難聽的,不要臉。
孟馨雨的手機響了兩次,都是她父母催她回家吃團圓飯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爹媽想着和女兒團圓,可他們這個寶貝女兒,滿眼就一個人,沈明哲。
見孟馨雨還不同意回去,沈明哲有些動怒了,“我就送你到前面,自己坐地鐵回去。”
“沈明哲,我從出生就有專車,你竟然讓我擠地鐵?”孟馨雨一臉的受傷,眼淚在眼圈直打轉。
一直未開口的沈曉迪關鍵時刻又說話了,“馨雨,你還是回去吧,不然你爸媽一定又會認爲我哥不懂事。”
“那我說讓你們兄妹去我家過年,你哥就是不答應。”
“我去你家算怎麼回事,孟馨雨,我再說一次,我和你沒可能,你到什麼時候都只能是我妹妹的同學,就這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沈明哲,你狐狸尾巴漏出來了吧,從昨天晚上我就見你看譚小西的眼神不對,你見異思遷,你吃着碗裡看着鍋裡,你陳世美。”
看來孟馨雨的家庭教育還真不錯,這都氣成這樣了,能罵出的話,一點無傷大雅。
既然已經題名道姓說到我了,我在裝死好像就有些不對了。
我舉起手,保證道:“孟馨雨,我向你保證,我和沈明哲絕對不會走到你想的那一步。”
聽我這樣說,孟馨雨笑了,“我就說嗎,小西這樣漂亮,一定早就有男朋友了。”
“嗯嗯,”我忙點頭,“我是早就有男朋友了,而且我還很愛他。”
沈明哲悶悶的哼了一聲,不知是衝我,還是衝孟馨雨。
把孟馨雨送回去,我們掉轉頭趕去飯店,時間剛剛好,正好趕上吃年夜飯的時間。
沈明哲既然對我有了這層意思,我在和他們兄妹一起過年就有些沒勁了。路上我就已經想好了,一會吃過飯,我就讓沈家兄妹回去。
只是一想到昨晚那個電話,我不免又有些擔心,萬一這個打電話的再打來怎麼辦?
陸子峰指不上,陸子帆也一定指望不上了,大團圓的時候,缺了誰,少了誰,都一定會引起陸家老人的注意。
突然想到了許靜,好久沒聯繫了,不知她這個年在哪過的。
我找藉口說給家裡打個拜年電話,退出包房,走到外面,撥通了許靜的電話。
許靜一聽是我,就開嚷嚷了,“譚美人,我和我老公在夏威夷呢,這裡好美,好暖,哪像北京凍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