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大家都召集過來,自然是有事要和大家說,眼下這位趙九歌想必你們也認識,當然有的不認識也沒有關係,今天給你們正式的介紹一下,以後他就是我裴松濤的女婿,以前有什麼不愉快的,你們可以說出來,今天解決完,過了今天我不希望有人在對他有任何偏見。。。”裴松濤平靜的說道,但是自身帶着一股威嚴,說話的同時環顧了一下衆人,目光有意無意的在何書艾和血無行身上停留了片刻。
裴松濤此話一出,自然是引發了不小的轟動,哪怕那個執法堂的堂主都有一些意外,畢竟這件事情不算小,因爲一旦裴松濤承認了趙九歌的身份,那麼趙九歌和裴素素的關係就是木已成舟,而且這樣的話,未來魔宗宗主之位,就很有可能存在着變數,畢竟如今他們還不知道趙九歌那逍遙谷的身份,一瞬間,大殿裡面的人各懷心思。
一些人自然不太認可趙九歌,特別是那些年輕男女,本就青年輕狂,對誰都不服氣,如今突然冒出一個趙九歌,依然是心裡有一些不爽,但是礙於裴松濤的面子,誰也不敢表露出來,畢竟裴松濤維護趙九歌的意思那麼的明顯,讓一些人很是不解。
不過有些人礙於裴松濤的面子,不敢當面表達什麼,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沒有意見,何書艾眼眸裡面有些複雜情緒,看着大殿之中,衆人臉色,立刻故作遲疑的樣子,對着上方的裴松濤說道。
“宗主,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首先他和素素那丫頭的事情,我就不太贊同,畢竟我看着素素那丫頭長大,如今被趙九歌害成這樣,我心痛不已,不讓他給個交代就好的,怎麼還讓他入魔宗,另外你就不怕他是玄天劍門以及那幾個聖地,聯合商量好派過來的奸細嗎。”
何書艾一邊說話,一邊看了血無行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畢竟如果趙九歌和裴素素的事情,木已成舟的話,那麼自然就沒有血無行什麼事情,而且相比於裴素素,魔宗宗主之位,對於血無行來說,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奸細?這個我自然調查過了,沒有這個可能,而且他和萬道宗的事情,想必你們也十分的清楚,這個女婿我肯定是認定了,不僅裴素素滿意,我也挺滿意。”
說到這裡,裴松濤露出一個笑容,彷彿真的對趙九歌十分滿意一般,隨後話峰一轉,繼續說道,“至於交代麼,我看何長老提的這個意見也有道理,不如你看看應該讓他給衆人一個怎樣交代。”
大殿衆人都有些呆滯,不知道裴松濤葫蘆裡面賣的是個什麼藥,何書艾一愣,也有些意外,他本來是想刁難一下,沒想到裴松濤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還把問題反過來拋給了自己。
這讓何書艾心裡有一些警覺,裴松濤就是一個梟雄,做事心狠手辣,誰知道現在這個樣子究竟是想幹什麼,而且他把問題拋給自己,恰好是給自己出難題,他首先承認趙九歌女婿身份,又接着表示很滿意,現在要讓自己說,讓趙九歌給出一個交代。
一時間何書艾有些沉默了
起來,說重了那明顯是打裴松濤的臉,不給他面子,好歹他也是魔宗宗主,如果這個事情就算了,何書艾自然不甘心,而且真讓他入了魔宗,自然對血無行的地位有些影響。
一想到血無行,何書艾瞬間想出來一個辦法,而且也不會得罪裴松濤,同時讓趙九歌以後無法在魔宗立足,這讓何書艾有些興奮的說道,“這樣吧,想要和裴素素在一起,首先看有沒有那個實力,畢竟我們魔宗強者爲尊,不如讓他和血無行這孩子切磋一下,二人年紀也差不多,他要是贏了我自然無話可說,輸了的話,先前之事還望宗主在繼續考慮一二。”
何書艾說完這個話就靜靜着看着裴松濤的反應,周圍一些人聽到這個消息也有些興奮,血無行和趙九歌切磋,那樣又有好戲看了,一個個目光瞬間看着裴松濤,等他做出決定。
倒是趙九歌心裡小小的震撼了一把,覺得裴松濤不愧是老成精的人物,對人性的把握,以及對事態的預料,是那麼的準確,畢竟在來之前,裴松濤就已經叮囑他,讓他做好準備和血無行比斗的準備。
“我看這個方法可以,就按照你說的方法解決吧。”裴松濤緩緩點頭,答應了下來,何書艾臉上依舊故作淡定,但是眸子裡面有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隨即,大殿之中,一道猛烈的氣息爆發出來,奔向趙九歌,充滿了挑釁的意味,不用看就知道這道氣息來自血無行。
血無行漆黑的眸子裡面,有些變態般的興奮,自從裴素素的事情發生了之後,血無行就恨不得把趙九歌宰了,奈何裴松濤明確下過命令,加上剛纔裴松濤宣佈趙九歌是他女婿的事情,這更讓血無行的心裡充滿了苦澀,如今眼下有這麼一個機會,血無行臉上充滿了兇狠,呆會兒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趙九歌讓他知道魔宗不是那麼好呆的!
“趙九歌,你敢不敢!”血無行看着趙九歌,渾身流露出兇悍的氣息,帶着殘忍的笑意看着趙九歌。
趙九歌不置可否,嘴角勾起,流露出譏諷的意味,那態度不言而喻,壓根就沒有理會血無行,反正這個事情他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知道爲何,自從當日玄天劍門的事情發生以後,趙九歌的心裡有着無窮的火氣,總想發泄一番,哪怕廝殺了那麼多萬道宗的弟子,還不能平息趙九歌的火氣。
雖然如今裴素素的事情終於重新有了希望,但是這個血無行他看的相當不順眼,作爲自己情敵,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血無行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趙九歌印象深刻,當時他是打不過,現在如今有了實力,正好可以狠狠的揉虐對方。
“既然如此,我看擇日不如今日,乾脆就在魔殿之外比試切磋一番就好了,反正我們幾個老傢伙都在,也不用擔心他們兩個會出現什麼傷勢。”似乎是怕趙九歌和裴松濤反悔,何書艾立馬接下了話語說道,爲這個事情拍板。
周圍那些長老以及魔宗的高層都流露出複雜情緒,有些不明白裴松濤的態度,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太看
好趙九歌,雖然趙九歌是聖地玄天劍門出生,但是血無行可是魔宗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實力強悍,受到許多人的看好。
那些後來進入魔宗的人,自然一個個爲血無行歡呼叫好,另外一邊卻是一邊沉默,因爲他們弄不透裴松濤的態度,剛開始還是挺維護趙九歌的裴松濤,爲何現在又要讓趙九歌給出一個交代,和血無行交手,畢竟從表面上看,趙九歌怎麼也不會是血無行的對手,畢竟血無行的厲害,他們是知道的,所以在不明白裴松濤態度的情況下,他們只能選擇沉默。
相比於這些高層的沉默,那些年輕弟子的無疑興奮的多,畢竟魔宗內好久沒有這樣的熱鬧可以看了。
大殿裡面所有人的表情都落入了裴松濤的眼裡,他只是不動聲色的流露出神秘的笑容,沒有再繼續表示什麼,或許等會兒那個結果會讓人很意外,而他不正是要着這樣的效果,爲趙九歌在魔宗立足麼。
魔殿之外,包括裴松濤和楊老的衆多高層,都在這裡圍觀着場中的二人,不止如此,隨後得到消息的魔宗衆人,也紛紛前往此地,雖然他們暫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此地這麼熱鬧,且有比鬥發生,所以一個個自然在這裡觀望着。
“點到爲止,不準下死手出現傷亡,不過有我們幾個在這裡,關鍵時刻會出手的,所以放開手腳就是了。”何書艾向着趙九歌和血無行叮囑着,說完之後,眼神有意無意的還看了一眼血無行。
大殿之外的場地中,趙九歌和血無行遙遙對立,一些不明就裡的人,紛紛打聽着具體情況。
血無行臉色蒼白,只不過渾身戾氣太濃郁,一身血袍的他有着說不出的冷峻,此刻的他沒有任何的掩蓋,一身化神境界巔峰的氣息流露出來,雖然沒有半隻腳踏入靈海境,但是那種氣息也足夠恐怖,血無行手裡拿着一把血色大刀,刀身周圍光暈閃爍,散發着凌厲的氣勢,赫然也是一把極品靈器。
另一邊,趙九歌整個人看起來氣勢略微有些頹廢,清秀的臉龐還有着些許愁容沒有散去,一頭黑髮夾雜着許多白絲,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眼,渾身的黑色錦袍,如同枯井裡面的水一樣波瀾無驚,不過趙九歌那漆黑的眸子卻是異常的乾淨平穩。
手持‘寒冥’的趙九歌,釋放自己的氣息之後,竟然不弱於血無行多少,雖然境界上有着差距,但是二人都不是普通之輩,所經歷過的以及眼界都不同於常人。
趙九歌雖然只有着化神境界中期,但是裴松濤比較看好他,不爲別的,只因爲他堅信自己女兒的眼光,或許這一點就連楊老都有些不解。
裴松濤看着場中那個有些憂傷愁容的青年,手裡面‘寒冥’劍光流轉,單手持劍的模樣,裴松濤有些欣慰的同時,心裡的那抹悲意慢慢散開,可以說,他把對女兒的思念與疼愛,如今寄託在了趙九歌的身上。
裴松濤善意的欺騙趙九歌,給予趙九歌內心希望的同時,何嘗不是也給予自己一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