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顏三衛早就看到了燕王的闊氣大方,破三軍死後朵顏三衛發動叛亂攻佔了寧王府,並將寧王的腦袋砍下來祭祀振興朵顏衛的破三軍。燕王朱棣雖並不想寧王死,但寧王一死,數萬寧軍便成了無主之兵,燕王當然順手取來。
擁有三大營、朵顏衛、泰寧衛、福餘衛和十萬燕軍的燕王朱棣已經成爲大明手握兵力最多的藩王,合計共十五萬精銳之衆。但燕王並沒有揭竿而起,他在等待,等待着自己的侄子給自己一條生路?不對!是等待一個合適的起兵理由!
朝廷收編完晉地的十萬甲冑後才發現,原來燕王已經這麼強大了!朱允文驚訝之中又有恐懼,他深知自己的叔叔自幼歷經戰場磨礪,而自己是在華麗皇宮中受溺愛長大的皇長孫。面對朱棣的十五萬雄兵,即使坐擁天下百萬大軍的朱允文也是不自信。
“陛下,不可再猶豫了!必須立刻征討燕王!”黃子澄知道朱允文是在猶豫。爲了朱允文的帝位,更是爲了自己,必須出兵!
朱允文對燕王朱棣發佈討逆聖旨,明軍三十萬大軍匆忙集結,其中十萬正是剛收編的晉軍。而燕王朱棣也立刻做出了反應,以“清君側,靖國難”之名起兵反抗三十萬北伐軍的征討。
燕軍先發制人接連攻佔北方各地,待三十萬北伐軍到達時,燕王親率燕軍主力正面迎戰。被朱棣封爲燕軍統領的亢日蟒則率領虎魄魂、鐵鳳凰、裂地虯及完全合併了泰寧衛、福餘衛的朵顏三衛饒後偷襲三十萬北伐軍!燕軍大敗三十萬北伐軍成爲了“靖難之役”的開幕式。
朱允文收到三十萬大軍大敗的消息當然是着急。三十萬北伐軍被打的大敗的主要原因便是沒有一個合格的將領統帥,但朱允文也是無奈,朝廷確實已經沒有可用的武將了!
雲南的玄鐵盾得到朝廷北伐失敗的消息亦是震驚。鎮壓蠻族叛亂已經接近尾聲了,但蠻族族長蠻牛仍躲在山林之中。玄鐵盾若就此離開,蠻族叛亂死灰復燃,那朝廷將兩面受敵。
“大人,您看誰來了!”蒼山海先進入軍帳向玄鐵盾稟報,隨後碎流星、千羽鷹、尺杖仙及虧五行跟了進來。
“草民見過大將軍!”碎流星三人向玄鐵盾行禮,玄鐵盾連忙讓三人免禮。長空雁和霜晨月聽聞千羽鷹姐姐來了,便急忙過來看看。
“這小傢伙還跟着姐姐吶!”霜晨月抱起惹人喜愛的魍魎寶就是擺弄,把魍魎寶整潔的皮毛搞亂了卻也不在意。
“大人,流星此次前來是給大人獻計的。”碎流星來到雲南是先到滇族。滇族雖沒有受到蠻族叛亂的影響,但云南幾乎已經沒有了滇族的生存之地。滇族族長和大祭司找碎流星商量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碎流星便帶着計策來到了婁山衛的大營。
“少俠是說,滇族願意助我平定安南?”玄鐵盾事先也想到過讓雲南各族重新恢復制衡的狀態,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部族。碎流星直言道:“晚輩來雲南的路上聽聞北方燕王叛亂,朝廷的三十萬北征大軍也被打的大敗。朝廷現在急需大人,而大人的婁山衛一直被蠻族纏着。滇族是愛好和平的部族,若大人扶持滇族作爲朝廷在雲南的代表,被大人打的慘敗的蠻族便不足爲懼。大人也可儘快趕到北方抵擋燕軍!”
“少俠所言十分正確!但不知道滇族願意嗎?”
“在下正是代表滇族而來。滇族被削弱之後便隱居在邊境地帶,雲南的混亂使滇族已經沒有了生存空間。若大人同意,滇族族長及大祭司願親自前來拜見大人。”
玄鐵盾是個知道深淺輕重的人,上奏朝廷得到朱允文的允許後,玄鐵盾命雲南府配合滇族剿滅剩餘的蠻族勢力。雲南之事解決了,玄鐵盾立刻統帥婁山衛前往北方。除了玄鐵盾帶去的十萬精銳婁山衛外,朝廷又集結了二十萬大軍交給玄鐵盾統帥。滇族安頓好了,碎流星受玄鐵盾之邀跟着大軍北征。
西風烈作爲此次北伐軍的先鋒,率領一萬大軍先行。沒想到的是,西風烈小覷燕軍竟私自攻打看似防守薄弱的雄縣。亢日蟒命虎魄魂和裂地虯連夜偷襲,一萬北伐先鋒軍被全殲。若不是玄鐵盾得知西風烈貪功冒進立刻派蒼山海和長空雁來接應,只怕西風烈也要戰死!
“大人!此戰是我的過錯!末將甘願受罰!”逃回北伐軍大營的西風烈命軍士抽打自己五十鞭,隨後又負荊請罪。
“燕王生在戰場,長在戰場,自幼就跟隨幾位開國將軍爲大明開疆擴土!朱棣本就是個不好對付的人物!聽聞燕軍還有一個統領,叫亢日蟒!”勝敗乃兵家常事。玄鐵盾並沒有怪罪西風烈的意思,扶起西風烈並親自爲他解下背上的荊條。
“大人,這亢日蟒是什麼來歷?爲何從未聽過大明還有這麼一個將軍?”婁山關五衛和碎流星等人在亢日蟒的才能驚動京城時還沒有出生。
“亢日蟒是秀玉公主的駙馬,其才華韜略甚至得到了太祖的賞識!想不到離開京城隱世近二十年的他竟被燕王拉攏過去了!”
“大人,偷襲雄縣的還有一位不用兵刃,雙手帶着一對純金打造指虎的猛將!雖不甘心!但末將確實不是他的對手!”西風烈慚愧道。“他叫虎魄魂,有北方第一猛將的稱號!燕軍此次叛亂蓄謀已久,爾等切記不可再私自輕易出兵!”玄鐵盾立下軍令道。
雄縣兵敗後玄鐵盾便率二十九萬北伐軍駐守真定城,北伐軍兵力多於燕軍且真定城城防堅固,玄鐵盾堅守此城是卡住了燕軍南下的道路。亢日蟒同樣知道玄鐵盾是善於防守的老將,北伐軍在真定城中舒服休整時燕王朱棣卻是十分着急。
“蟒兄,玄鐵盾善於防守,城中兵力又比我們多一倍!我們不能久耗啊!”燕軍在天下大多數人看來都是謀反的叛軍,被朱棣忽悠的十五萬大軍若一直被流言蜚語磨耗,燕軍最終將不攻自破!
“殿下,神機營的糧草還未送來,末將前來要糧。”這位神機營副統領卻有點虎頭虎腦,朱棣正在心煩時他闖了進來。自朱棣起兵叛亂,他便知道,自己和朱允文不一樣!朱允文坐在京城的皇位上只需要等着燕軍戰敗的消息,即使第一次北伐失敗,還有第二次!甚至還可以有第三次!而朱棣只有一次機會!失去這次機會,朱棣連被貶爲庶民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是何人!未經傳喚,爲何闖入!”燕王朱棣少有對自己的將士發這麼大火,身材矮小的赤發小將卻沒有因爲朱棣的壞心情而退縮,而是不卑不亢答道:“末將是神機營一位副統領,名叫赤焰蠱。神機營已經快要斷糧了,後勤所說的糧草一直沒有送到。末將不能看着兄弟們餓肚子,所以才求見殿下!希望殿下能立刻給神機營調撥糧草!”
“你是神機營副統領?”亢日蟒打量着長相有些奇特的赤焰蠱。亢日蟒腦海中似乎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但沒能抓住,便細問赤焰蠱來激發自己,“此次靖難,我軍全軍輕裝。神機營應該沒有帶攻城火炮吧?”
“出征前,軍令不讓帶重型火炮。殿下,糧草的事、、、”赤焰蠱雖然有點死心眼卻一心都是爲了自己神機營的兄弟不捱餓,回答完亢日蟒的問話後赤焰蠱又追問朱棣糧草的事。朱棣被亢日蟒忽然想到的問題給提醒了,認真對赤焰蠱道:“糧草的事我會親自催辦。神機營帶了多少**?”
“回殿下。”朱棣答應了糧草的事,赤焰蠱心中是十分開心,便對朱棣恭敬道:“**只夠火槍使用。而且,**在出徵前就分發給了將士,現在不知道還剩餘多少。**雖然沒有,但殿下想攻真定城的話,末將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末將生在北方,知道一種地下流出的液體可以點燃,大量堆積點燃的話還會發生比**還厲害的爆炸!家鄉人都管它叫‘脂水’。”
“‘脂水’?是石漆!”亢日蟒博覽羣書聽聞過“脂水”的來歷。脂水,又稱石漆、水肥,既現代的石油!大概在西漢時期便已經發現石油,東漢時便有文獻記載石油,中國是最早發現和開採石油的國家。
“你的家鄉有很多脂水嗎?”亢日蟒急忙追問道。“回統領,確實有很多,但都是在地下。脂水很危險!遇火便燃甚至直接爆炸!而且無法撲滅!有時候明明距離火源很遠,但脂水也會憑空燃燒起來!”赤焰蠱所說的“憑空燃燒”其實是和石油並存的天然氣。
“殿下,真定城可以攻破!只須讓裂地虯統領和這位赤焰蠱統領一起去他家鄉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