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我從夢中驚醒!

四周一片漆黑,剛纔我坐在衣櫃中睡着了。|經|典|xiao|說||

眼前的衣櫃門是關着的。

我滿身是汗。

我伸手一摸,衣櫃裡竟然有一件毛衣大衣。

剛纔是做夢,嚇死我了。

我從櫃子裡出來,感覺頭暈噁心。

我摸黑走出了村子,回到了花前旅店,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吃了點東西,全吐了出來。

顧美來看我,我把錢還給了她。

之後,我們一起上了火車。

顧美週六纔會休息,我直接回了家。

我打開門,發現家裡有一股怪味,很刺鼻,好像是什麼東西臭了。

我的電腦竟然開着,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沙發上。

我意味到一點,在我不在的時候,有人進來過。

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真是高手。

桌子下面留了一張紙條:你要帶我走。

那是馬師的字體,難道她還活着?

不可能,我是親眼看到了她的屍體,我走過每個屋子,地板是剛擦過的,還有水漬,廚房也是乾淨的。

我心跳突然加快,我衝進衛生間,衛生間也是乾淨的。

事情有些不可思議了。

我拿出從馬師家拿來的東西,放到桌子上,手機、日記本、相冊。

我先打開那個手機,?也就是遺像下的手機。

還有,有電。

我打開,裡面,竟然也有QQ,而且是馬師的,也就是說,她以前用這個手機和我聊的QQ。

我翻出聊天記錄,還有她的好友。

一個熟悉的號碼被針一樣,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是所謂馬乾的。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沒有聊天記錄。

於是,我又打開了那個日記本,那是馬師的字體。

記載着恐怖的一切。

我剛打開日記,電話就響了。是大隊長,“你在哪兒呢?”“我在家”我說。“趕快來監獄值班。”“可是……”“可是什麼,有幾個警銜培訓的,單位人手不夠,又要外出給犯人看病,又要看冰櫃,趕快回來了吧。”

暈,我只好把日記放進包裡,馬上打車上單位。幾十公里。近百元。

到了監獄值班,我第一件事,還是去看那個冰櫃。

冰櫃裡那個老兄還在,他的家屬還在上訪告狀,以致於他不能入火爲安。

更令我吃驚的是,他的同伴,另一個逃跑的屍體也找到了。

不過,他藏的地方,可是大家萬萬沒有想到的。

那傢伙的屍體是在幾十公里外的一片垃圾堆裡發現的。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跑出監獄,又是怎麼到那裡的,只是可惜的是,他的屍體被野狗吃去了大部分,已經面目全非。

很多人猜測他是被人放到垃圾車裡運走的。

還有人說,他根本就沒有死,而是一直活着,類似冬眠那種,他一直躺在冰櫃中,伺機逃走。

其實都是瞎扯蛋。

小劉的死因依然無法解釋,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至於馬師最開始和我說的那些話,我也無從查證。

這天,我在值班,又是那個毒販,笑嘻嘻地湊了過來。

他說:“隊長,你最近怎麼總是悶悶不樂?”

“管你屁事!”

“你印堂發黑,估計是撞鬼了。”

“撞你媽個臭狗屎。”我感覺自己有詞不當,“謝謝,沒事的。”

“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看看這個。”我把周師最初的那個木頭手機給他看。

他仔細端詳了一番,說:“這是一塊檀香木啊!質地真不錯。”

“檀香木?什麼意思?”我問他。

“這是高級棺材用的木材。”

“棺材?”

“這個東西最好別帶在身上,多邪性啊!”毒販臉扭曲着,張大嘴巴,聳人聽聞。

“可是,我喜歡。我想帶着。”

“這樣吧,我給你寫道符,貼上。怎麼樣,保你平安。”說着,毒販伸手把東西拿走了。

“站住!給我。”我大喝他一聲,他又小跑回來了。“謝了,不用。”

我纔不信他會寫符呢,寫符有個屁用。

快下班時,小趙來找我,神秘兮兮地,說:“晚上有個活動,參加不?”

“聯誼會,介紹對象,參加的都是警花。”小趙色咪咪地說。

“好吧。”我答應了。

下班後,一起坐車去了飯店。

三十多人,坐了三桌,我們去晚了。

那些人已經喝了起來,三十人,有二十個是女的。

我和小趙都做了自我介紹。

我心裡不舒服,一杯白的舉杯就喝了,然後傻呆呆地坐在那兒。

女警們開始露出喝酒本色,舉白就喝,舉啤就幹。

我這才掃視四周,那些女警,一個個長得跟街邊賣菜似的,我閉上了眼睛

這時,有人拍了我一下,我睜開眼睛,一個漂亮的女警坐在我的旁邊。

“我叫沈詩。認識你很高興。”

我呆住了,她和馬師長得一模一樣。

我從那裡逃了出來,那個女孩沒有跟着我。

我快要出酒店時,看到兩個鬼鬼歲祟祟在等車,我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那個男的,把他摁倒在地。拿出隨身攜帶的繩子把他的手綁了起來。然後,又抓住了那個女的。並拔開了報警電話。

這一切,我只用了幾分鐘。

這對狗男女就是在火車上偷我錢的傢伙。

在公安局,他們兩個如實供述罪行,包括一個石驚天驚的秘密。

那就是馬乾媽和馬乾妹的車禍是一場陰謀。

陰謀的主使者就是村主任林風。

他想獨佔他家的耕地,還有一件,就是林風販毒。

當然,還有一事件,他們也知道,就是從江裡撈上來的兩具屍體根本就不是馬乾母和馬師。而是另有其人。

我突然想起我手機上那個叫馬乾的傢伙。

我上線,他也在。

我說:“我要見你。”

他說:“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你別後悔。”

“後悔就不當警察了。”

“時間地點我定,等我消息。”

“馬乾”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