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淺回到季家,季遠難得沒有出門,似乎是在等她。
“清清,你昨晚不回來,是怕我責問你?”
“爸,你說什麼?”
“你昨晚是不是故意讓樑震天知道你坐牢的事,目的就是不想結婚?”
“爸,雖然我不是你親生的,但你也不能血口噴人,你這話是姐姐說的吧,誰都知道是她故意想我難堪,誰知捅到了樑震天那裡,現在反過來污衊我!”季清淺假裝生氣。
季遠語塞。
如今樑家是拒不同意聯姻,好說歹說也沒成功。
何況圈子裡已經悄悄傳開了,說季家二小姐坐過牢犯過事,目前大概有臉面的家庭都不會想要季清淺了。
“爸爸如果你硬要認爲是我,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如今聯姻不成你還是想想怎麼巴着白家,別讓樑家搶了生意纔是!”
這時,徐寧和季心潔從樓上下來。
“媽,我查了查帳上好像金額不對,你不會忘了吧!”
“你還敢要錢,季清淺你給我滾出季家!”季心潔昨晚被季遠狠狠地數落了一通,好不服氣。
“我沒忘,不過先付一百萬,看你表現!”徐寧這是耍賴……
“我馬上要看到錢,三百萬一分也不能少!”
季心潔還想說什麼,但是季遠這時擡起頭來看着她,她又不敢作聲。
“整天就知道添亂,你去給我打聽一下我交到白氏的項目方案怎麼樣了!”季遠剛給白墨北打了電話,根本找不到人。
此時,他只能指望季心潔能幫上忙了。
“爸,墨北不是說了他回辦公室就會看嗎?”
“你懂什麼,天天就知道和清清置氣,有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把你的未婚夫套住!”季遠越看季心潔越不滿,一根筋又大小姐脾氣。
“行了,心潔一會打扮一下,去趟白氏!”徐寧也認同季遠的說法,主動出擊把白墨北拿下,那婚禮就自然而然了,到時再也不必害怕季清淺。
第二天一早,季清淺就拿到了支票,她在看報紙時,剛好看到沈蓉所在的醫院爆出虐待病人致死的消息,季清淺趁機要求給沈蓉更新醫院,徐寧不好說什麼自然是答應。
吃過早餐季清淺便去了儲家,打算和儲藍天商量一下換醫院的事。
“上次吃飯的時候就聽段裴提起他有個朋友是這方面的專家,就在林城一傢俬人醫院坐診,我們去找他幫忙!”
季清淺一聽也覺得可行,正好她也想趁機好好檢查看看她的病有沒有治好的可能。
段裴出是個利索的人,下午就親自開車幫着季清淺把沈蓉給接了過去,還替她安排好明天有專家替沈蓉檢查。
讓季清淺滿心感激,覺得他可比白墨北正常多了。
安頓好沈蓉已經天黑了,季清淺提出請段裴吃飯,儲藍天嚷着吃西餐,三個人選了一家市中心的高級西餐廳。
三個人有說有笑,這是季清淺出獄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了。
剛找位置坐下,就看到了從包間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跟着出來的是季心潔。
“真是晦氣,遇到掃把星!”儲藍天做了一個狂吐的模樣。
“清清,我以爲看錯人,從來沒見過你來這種地方!”季心潔話裡帶刺。
“狗嘴吐不出象牙,這是我儲家的餐廳,你可別髒了地方,白少領着你的貴賓狗速度消失,別讓她亂咬人!”儲藍天一點面子也不給季心潔。
季心潔怒不可遏,同時又得假裝有教養。
“走吧!”白墨北沒替她辯白一句。
“墨北,你就由着她們欺負我?”季心潔撒嬌着道。
白墨北沒作聲邁開步子,季心潔不滿也不敢多說,跟了上去。
到了門口,季心潔板起了臉。
“這種自取其辱的事,以後少做,我這很忙不陪你了,讓田七送你!”說罷示意她上車。
季心潔只得乖巧地坐上車讓田七送回家,這兩天本來是爲季遠打聽項目進展的,結果白墨北閉口不提,她開口他也含糊其辭,如今又丟下她,讓她極爲不滿。
而季清淺一行三人,看着季心潔那氣結的樣子,笑作一團。
白墨北迴來時,便看到了季清淺滿臉笑容的樣子,似乎一室光亮,明媚至極。
“阿墨,你的眼光還真奇特,這季家大小姐,真是空有其表啊!”段裴見白墨北走過來,打趣。
“這麼多東西還塞不住你的嘴?”白墨北盯着季清淺看,讓季清淺笑容凝在了嘴角。
腦海中又浮現起昨天早上那一幕,他的睡顏近在眼前,她突然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