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基本上鍾彧也沒有很放在心上,只不過他心中對劉悅詩也多了一些其他的感覺。
時間逐漸到了兩月份接近末尾的時候,學校開學了,學生們基本上都回到了這裡。在二月末尾的時候,鍾彧自己基本上已經練會了用網球運球過人,他的很多技術也進步了許多。
這個假期天,鍾彧在一些投籃,傳球的地方並沒有多少進步的地方,不過他的運球倒是達到了一個巔峰的地步。韓濤和鍾彧他們進行了幾個實驗,然後發現就算是三個校隊的傢伙,同時上來搶斷鍾彧,他們也沒辦法搶斷成功。
這樣的運球技術在校隊這羣人的眼中,基本上已經有了一些出神入化的感覺。他的運球技術實在太高超了,王曉已經完全忘記了以前略微的一些對鍾彧的敵意,現在王曉已經甘願當鍾彧的替補控衛。
經過一個假期的磨合,滇南大學校隊的水平已經上了一個新的臺階,要知道這個假期他們並沒有白過,都是在一些磨合狀態之中,而其中很多人都有了一些進步,特別是鍾彧運球技術的進步,已經爲他們提供了一個甚至是CBA級別的控衛。
這樣一來,校隊基本上已經是信心大增,每個人都開始期待着三月底將要到來的滇南地區的CUBA選拔賽。每個人看到的時候都是一臉地興奮,士氣高昂。
開學的前一天,校隊放假,鍾彧現在要外出買點兒東西,他今天要去春城市中心的南屏街。南屏街這邊都很繁華,鍾彧他們坐着118路車一直到終點線就是南屏街西口。
不過,鍾彧在來到了半路的時候,懷裡地電話突然響了,自己拿起來接過來,是自己高中時候一個宿舍的老沙打來的。說是他馬上就要去武漢上學了,讓他來南屏街小聚一番。
鍾彧聽了這些話,道:“好吧,你等着,我這就來。”
118路車的終點站是南屏街西口,而倒數第二個站就是火車站旁邊,在倒數第二個站的時候,下車走一點兒就能到火車站了。
鍾彧坐車來到了倒數第二個站的時候,鍾彧下了車,走了一會兒就到了火車站,老沙在那裡狠狠地和他揮手。鍾彧走了過去,看了看他,笑道:“嘿,一點都沒變,髮型還是那麼醜!”
老沙在鍾彧的胸口上錘了一拳:“你這個傢伙……咦,你怎麼長到一米八多了……我靠,給我點經驗,我也得長高一點兒。”
鍾彧驕傲地說:“這個是天賦,你根本學不來的……”
老沙看着他,也只是嘿嘿乾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終於見面了,這麼久的時間了,兩個人都有種激動。畢竟都是三年的感情了,驟然看見,誰都知道這種見面很不容易。
鍾彧道:“你幾點地車走?”
“下午四點鐘。”
鍾彧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現在是中午兩點鐘,還剩下兩個小時,其實嚴格說只是一個小時左右了,畢竟他上車也是需要很多的時間來準備。所以,基本上兩個人的時間也就是到下午三點鐘了。
鍾彧道:“怎麼樣,去小撮一頓吧。”
老沙擺了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剛剛已經吃過了,還是聊聊天算了。”
鍾彧想想也是,所以就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來到了旁邊的臺階上,兩個人坐在了臺階上,然後聊起了這半年的生活。
聊了一些時候,鍾彧忽然用自己的眼神眺望着遠方,看着遠方,看着人流如織,日月如梭。忽然道:“她怎麼樣了?”
“哪個?”老沙本來還有些不解,不過當他仔細思考之後就明白了:“我說,不是吧……你還惦記着她呢?你現在都這個樣子了,長得還算不錯,身高也很好,幹嘛總是掛念這她呢?”
鍾彧沒有說什麼,只不過他的目光更加有些悠久,道:“有些事情……人和人之間就是不同的。”
老沙基本上明白了鍾彧這個傢伙了,他和鍾彧一起住了三年,很多東西也是再清楚不過的。知道鍾彧這個傢伙一直比較執着,所以說道:“其實也沒有見過幾次,最記得的還是這個學期中間的時候,又一次我去公交車的時候,剛剛上車,就看到她也在上邊,這就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她……”
聽到這句話,鍾彧這傢伙的心思立刻就沉浸到了那樣的一個場景之中,忽然在公交車上偶遇她,雖然從沒有經歷過,不過這個時候他卻是一幕幕地在腦海中用過這些念頭。
看着川流不息的車流,鍾彧的目光很狗血地變得越來越遠。
送走老沙之後,鍾彧本來打算去南屏街的,不過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地人影,頓時間離不開自己的目光了。
那是一個漂亮無比的女孩,高挑窈窕地身材,上身穿着一件淡紅色地高領毛衣,露出了她優美地上半身,頭髮披散在身後,看得出來她的頭髮有過一些略微地修飾,有一點兒淡淡地紅色。下邊則是一條深藍色地修長的牛仔褲,顯示出了她壁紙渾圓修長地大腿,還有她完美地身材,而最重要的是她的臉龐,美麗得不可方物,鼻子下邊有一顆淡淡的黑痣。
想到剛剛和老沙說的一些話,鍾彧走了過去,兩個不同的人之間人影不斷重合,到了最後變成了一個模糊不清地影子。
鍾彧來到了那個女孩的身邊,道:“思月,好久不見……”
陳思月轉過頭來,看清了鍾彧英俊地臉龐,看到了他修長地身材,一時間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起上個學期發生的事情,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疙瘩。
想到這裡,她淡淡地說:“嗯,我剛剛到。”
鍾彧道:“怎麼才你一個人啊?”
陳思月道:“就我一個人呢,我習慣了。”說完她從後邊拖過來了一個比較沉的旅行箱,看起來挺重的。一時之間,鍾彧就有些情不自禁了,過去拿過了她的旅行箱。
陳思月有些慌亂,雖然她現在對鍾彧的感情有點兒錯綜複雜,不過他也更清楚地知道,她心中對鍾彧的感情更多的是複雜,而她找了很久,也沒有在自己的心中找到那種厭煩地情緒。這真的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本來她以爲自己會因此討厭鍾彧的,沒想到卻絲毫沒有那種厭惡地感覺。
看到鍾彧想要拿自己的箱子,陳思月連忙有些慌亂地說:“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來,再說你既然來這裡,肯定是有自己的事的。”
鍾彧也這樣忽然有點兒痛恨自己,是啊,自己還要去南屏街呢,那裡還有事情。沒想到自己竟然想要和她一起回學校,自己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鍾彧也不好意思就這麼走,況且,他心中的主觀意願也是要幫她,就是想那麼幫她。
所以,鍾彧拒絕了她,道:“沒事了,我剛剛就是來這裡見一個同學,他剛剛走了,所以我沒事了。”談後他就這樣拿過了箱子,並沒有給陳思月一個拿回去的機會。
陳思月看到鍾彧的樣子,再也不好說什麼了,就老老實實地跟在了鍾彧的身邊,她忽然發現,身邊有這樣一個帥氣的男孩,能夠幫你提箱子,能夠幫你擋風擋雨,其實也挺好。
想到這些,陳思月不小心又看了一眼鍾彧,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裡有點兒淡淡地漣漪。
來到了公交車上,鍾彧竟然自己提着箱子,跑了上去。118路車人很多,一般是要很擠的,鍾彧拖着陳思月的箱子,很快地擠了上去,然後來到了後邊,找到了一個作爲,把陳思月地箱子放了上去。
陳思月上來的時候,鍾彧很快就把那個位子讓了出來,讓陳思月坐在上邊。陳思月開始的時候當然不願意,不過鍾彧一直在堅持。在這樣的堅持下,陳思月屈服了,她發現有一個男孩在旁邊的好處又多了一條,那就是有一個人幫你佔座。
回到了學校外邊,鍾彧一直幫着陳思月拿着箱子到了宿舍樓的下邊,不過到了最後,兩個人之間並沒有說多少話。鍾彧總覺得陳思月略微有點兒怪怪的。
是的,陳思月就是裡裡外外地流露出一種淡淡地不悅的感覺,讓鍾彧覺得有點兒不知道怎麼去接近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讓陳思月打開那種自己和鍾彧之間的隔膜。
是的,這就是輪迴,因果循環了吧!開始的時候是鍾彧自己營造了這麼一層隔膜,隔着鍾彧和陳思月之間的距離,現在輪到陳思月來構築這道隔膜,一時間鍾彧也只有搖頭苦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鍾彧發現自己有的時候還真的是執着,是的,說的好聽是執着,說的不好聽簡直就是賤!想到這裡,他趕緊甩甩腦袋,不去想這些煩人地話題。
正在這個時候,春城的另外一個角落,在這裡,秦若蘭和秦飛陽兩個人正在看一場NBA錄像,叔侄兩人根本沒有任何地顧忌,放肆地大笑。
看好了之後,秦若蘭忽然說:“小叔,這次你可真是賺大了,我已經和學校商量好了,那就是當校隊的隨行記者,這樣一來,我可以時時刻刻跟隨着校隊,爲你提供第一手的資料。”
“哈哈,那就多謝了,沒想到我的侄女兒也成了我的左臂右膀。”
“誰是你的左臂右膀……我只不過是在利用你而已……”秦若蘭很牛X地說。秦飛陽知道自己這個侄女的個性,自然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送秦若蘭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秦飛陽的嘴角勾勒出一種溫暖地笑意,這個侄女從小就和他處得比較好,很多事情也願意和他說,一家子之中就他們兩個最對味。
秦若蘭來到了外邊,踏上了前往學校的公交車,這個時候她的腦海中跳出了鍾彧的身影,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多想,就只是認爲好久沒有欺負鍾彧了,自然就有些手癢癢的。事實上,她自己也沒有發現一點兒東西,那就是她自己心裡一直在記掛着鍾彧,甚至清清楚楚地記得鍾彧在放假之後主動給她打過幾個電話,每個電話究竟說了些什麼東西。
秦若蘭甩甩腦袋,這樣的事情,自己怎麼可能呢……難道要說自己喜歡上鍾彧了?扯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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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呈貢大學城,滇南師範大學體育館。
球館裡邊燈火通明,師大開學比滇大早,現在師大的校隊已經投入訓練很久了。
師大的體育館被公認爲是全省最好的體育館,就是滇大在成功新校區的體育館也遠遠趕不上師大的水平,這裡邊的各項設施都比較完善,球場更是豪華地令人髮指。這也是有原因的,畢竟這些年師大一直蟬聯滇南賽區的冠軍,代表滇南省出戰,自然他們能夠享受到的東西也比較豐富。
球館裡燈光很耀眼,一個大約兩米一零左右的大個子,拿起一個籃球,然後重重地砸進了籃筐之中,頓時籃筐發出了不堪重負地嘶鳴。嗡嗡作響,林宇宵落了下來,然後憤怒地扯了扯自己的球衣前襟。
旁邊的師大主教練朝着他點了點頭。
林宇宵做到了替補席的板凳上,這個時候他的朋友,球隊的控球后衛肖飛湊了上來,在他的耳邊說道:“林哥,你的技術和彈跳又進步了一些啊。”
林宇宵孤傲地挑了挑自己的眉毛,道:“差不多吧,要是這麼多的訓練一點兒效果都沒有,那我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肖飛笑了笑,然後說:“你說這次我們應該是還能拿下滇南區的冠軍的吧。”
林宇宵看了看天空,道:“我自己是那樣認爲的,不過,這次滇南大學忽然決定重出江湖,已經攪亂了這裡的局勢,一旦他們插上一手,有的時候我也懷疑我們究竟能不能獲得勝利。”
肖飛道:“不是吧,林哥你都沒有信心啊?難道滇南大學有你也沒有把握的人麼?”
林宇宵點了點頭,道:“楊雨翔!是的,就是他,說起來我們兩個當年還是校友,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大放異彩了,他是我們師大附中的驕傲,曾經連續兩次帶領校隊殺入過全國大賽,他的實力相當恐怖,那個時候他的急停跳投已經基本上無解了,經過這麼多年的淬鍊,應該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比賽畢竟是五個人的啊……就算楊雨翔再強,畢竟我們是一個隊伍,他們也是一個隊伍啊。楊雨翔不可能一個人就擊敗一直隊伍吧?”
“話雖如此,不過滇南大學既然還算高調地參加了CUBA選拔賽,還是被學生們逼着參加……這中間肯定有着一些不爲人知的東西,肯定是有了一個什麼不世出的天才加入了滇大的校隊。”
肖飛笑了起來:“林哥你多慮了吧,還不世出的天才呢……沒那麼多天才的……”
林宇宵也笑了笑:“但願如此吧。”說完這句話,他擡頭看着天空的天花板頂棚,一時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不是很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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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之後的校隊第一次訓練,每個人這幾天都比較忙,所以今天遲到了幾個球員,他們都被韓濤給訓斥了一頓。
現在校隊竟然越來越壯大了,不是他們的技術,而是他們的人口。而且這種人口的壯大,也不是說校隊又招人了,而是另外的一些閒雜人等,三教九流加進來了一些。
第一是校啦啦隊的,她們有七個人,每個都是百裡挑一地大美女,特別是已經當上了隊長的陳思月更是讓人看着就有一些心跳加速。第二波人則是一些校隊的後勤人員,有一個猥瑣男和一個女人組成,兩個人整天幫着校隊看守飲水機。
最後的一撥人就是不請自來,說是自己已經成爲了校隊隨行記者的秦若蘭。
秦若蘭這傢伙來了就不走,她說這裡才能體現她的價值,就一直賴在了這裡。校隊有什麼時候基本上都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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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幾個人將要進行的是一場對內地對抗賽,檢驗一下每個人經過了一個假期的苦練之後的水平。
鍾彧和肖鋒遙和於榮明是一個隊伍的,另外一個隊伍的人則是楊雨翔和張海峰他們。
現在對於雲大來說他們的內線基本上都是一些人才,並且這些人才都比較出色,還有些擁堵,其中有着張海峰,肖鋒遙,於榮明,廖恆宇四大天王,他們幾個基本上位置重合,不過他們的戰鬥力都是一等一的。最後爲了協調全隊的水平,韓濤只好把於榮明放到了小前鋒的位置上。
不過,就算如此,雲大的內線的水平也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而他們的後場,有着鍾彧和楊雨翔的後場基本上也能夠應付全國大多數的隊伍。特別是鍾彧自己經過一個假期的磨練,現在他光論技術絕對是雲大第一了,當之無愧。
這就是校隊的絕對實力,對於未來,他們比較有信心。
對抗賽即將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