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可憐的馬小晴（求追讀，求收藏）
京城今天的天氣並不讓人喜歡，陰鬱的天空讓大多數人的心情也同樣陰鬱。
陰天的低氣壓會讓人感覺胸悶，陳立安現在就感覺有些胸悶，他快被馬小晴的自以爲是氣死了。
昨天晚上馬小晴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陳立安爲什麼要說那種話。
如果他只是單純的拒絕自己，完全沒有必要說的那麼直白那麼血淋淋。
如果是想要騙自己愛上他，那就更沒有必要了，這樣只會適得其反。
這傢伙似乎不想和自己發生感情，如果只是肉體的關係那可以，談感情大可不必！
不談感情，但是也不欺騙感情，如果對方想談感情，那陳立安就會立馬抽身走人。
不知道爲什麼，陳立安這樣的自我防備讓馬小晴覺得更有吸引力了。
這樣的結論，讓馬小晴覺得陳立安更好玩了，一個很矛盾又很有立場的人，嚴格來說並不算好人，但是很有魅力。
“你不用嚇唬我，我又不是小孩子。”馬小晴的嘴角上翹，帶出的弧度都顯露着得意。
人總覺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一個，馬小晴忍不住幻想自己能夠俘獲陳立安。
舒琪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說：“不是所有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你這事做的就不對。”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立安和馬小晴推開車門，從裡面下來，扭頭四處看了一眼，才找到在遠處抽菸的王曉帥和楊樹，以及“出租車司機”舒琪。
但是齊雷並沒有在這種行爲藝術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和觀念，他看了一會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遠處的王曉帥看到陳立安和馬小晴從車裡出來，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嘖嘖兩聲說道：“陳立安可以啊，這都能忍住。”
現在王曉帥卻弄的很漂亮，也更有儀式感。
齊雷遠遠地靠在牆上看着，那兩個行爲藝術家深深而又認真的吃的肥皂，他能夠想象出他們此時的生理感受，有多麼的排斥肥皂所帶來的噁心感。
陳立安看了王曉帥一眼，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面對他的“好意”或者是惡趣味。
吃肥皂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在肥皂遇到水之後會變得十分潤滑，同時也會產生打量的泡沫，會讓人止不住的噁心。
兩個人在這一刻都沉迷在情慾之中，就連車子什麼時候熄火，車裡只剩下他們都不知道。
這樣的想法讓馬小晴產生一種強烈的勝負欲，她想要試試自己能不能征服陳立安，讓他愛上自己。
王曉帥表情一滯，吐到一半的煙都憋在嘴裡了。
只是陳立安看着場中的椅子和桌子總感覺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邵雲的吻很熱烈，齊雷有些麻木的迴應着，雙手無意識的輕撫着邵雲的後背。
齊雷和邵雲也並不在乎別人的注視，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有火嗎？”陳立安走到王曉帥旁邊問道。
“晚上要拍戲。”陳立安拒絕道。
邵雲吻着齊雷的脣，吻着他的臉，又側耳貼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代表着活力的心跳。
面對馬小晴這樣的“普信”的想法，陳立安很是頭痛，他並不擔心自己會愛上馬小晴，只是感覺未來這段時間，馬小晴一定會想盡辦法來讓自己愛上她。
如果陳立安真的是一個感情騙子，馬小晴現在已經掉進陷阱了，還是自己主動跳進去的。
胸前傳來的微微疼痛，瞬間讓陳立安從齊雷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陳立安撓了一下發癢的頭皮，看向已經佈置好準備吃肥皂的行爲藝術展臺。
在國內這種思想更爲嚴重，身邊就會有很多這種例子，哪怕不是藝術領域也同樣如此。
“你自己今天也看到了，陳立安入戲太深，眼睛裡一點活物都沒有，太嚇人了。”王曉帥抽着煙說道。
舒琪站起來，走到陳立安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搭理他，說怕你魔障了，實際上自己魔障了。”
死亡和噁心的分量完全不同，齊雷看不上吃肥皂的噁心，但是從心底卻崇拜死亡帶來的震撼。
這場戲其實並不長，旁邊的攝影機也早就關閉，只是前座的王曉帥並沒有喊停，攝影師楊樹沒有告訴陳立安攝影機已經關閉。
“你幾歲了？比小孩還幼稚，算了，不和你說了。”陳立安懶得解釋那麼多。
車子那邊，陳立安看着臉色潮紅的馬小晴說：“是不是你讓王曉帥這麼幹的？”
馬小晴趴在陳立安的懷裡，聞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着陳立安的手放自己腰間的溫度，忽然忘卻自己還在拍戲，忍不住隔着衣服咬了他一口，而且咬的胸前的位置。
桌子上還帶着燭臺和好看的插花。
過了一會，陳立安轉頭看了一眼還在車子那邊的馬小晴，然後對王曉帥說：“後面的拍攝加快進度吧，過段時間我有事。”
齊雷似乎感受不到這樣的熱烈的溫情，像一個麻木的機器毫無反應，只是偶爾本能的迴應邵雲的索吻。
但是他的心裡沒有答案，在這一刻齊雷想得到一個答案，想弄清楚在一件藝術作品中付出生命是否也會沒有價值。
陳立安下意識地迴應，右手也不由自主的從後面擡起，手指在馬小晴的發間摩挲。
原電影中這一段戲份的佈置十分簡陋，只有一張破桌子兩把舊椅子，還有一個更老舊的臉盆架。
肥皂中大部分的成分都是脂肪，在加上化學材料的調製，它的味道香膩到噁心。
舒琪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分辨下去，只是心裡有些不痛快。
場上的桌子帶着雕花木紋，鎏金漆面的桌面散發着廉價的高級感，椅子也變成了高椅背紅軟墊的歐式風格。
他低頭看着馬小晴，馬小晴也擡起頭看着他，然後猛地抱住陳立安的脖子，像飛蛾撲火一樣吻向陳立安。
王曉帥在昨天被陳立安點醒之後，對待電影的態度認真多了。
駕駛座的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看着後面的兩人，似乎對着樣的場面見怪不怪。
馬小晴湊過來說：“王府井那邊的一家西餐廳借的，王曉帥朋友開的，晚上去那裡吃西餐怎麼樣？”
“沒有，誰知道他們這樣。”馬小晴低着頭不敢看陳立安的眼睛，心裡卻藏着羞憤，王曉帥他們把自己當什麼了？
陳立安點燃自己的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說道：“藏着呢，有火的話拍控制不住自己。”
崇拜死亡在藝術領域格外嚴重，很多的藝術家都是在死亡之後才賦予了自己的藝術作品靈魂。
不得不說馬小晴的想法很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那種聰明。
馬小晴拿起相機把陳立安無奈的表情記錄了下來，絲毫不在意陳立安說自己幼稚，遊戲的本質就是幼稚，愛情同樣如此，幼稚一點有什麼不好。
王曉帥掏出自己的粉色塑料打火機遞過去說：“你不是有火嗎？那個很酷的打火機。”
在王曉帥的一聲開始後，這場荒誕的行爲藝術開始了。
走在髒亂的大街上，齊雷思考着自己的行爲藝術是否也像吃肥皂一樣，並沒有什麼意義。
齊雷作爲一名旁觀者，站在遠處默默觀看這場像鬧劇多過於藝術的行爲藝術。
“不喜歡西餐，我喜歡吃肥皂！”
陳立安沉默了一會，掏出煙放在嘴邊沒有點燃，然後朝着王曉帥他們走過去。
有好幾次他們都忍不住的乾嘔，生理上的痛苦，讓他們眼淚都從眼角滑落。
夜晚的出租車上，齊雷看着車窗外的夜景，腦海中還在思考死亡對藝術的價值。
馬小晴“拍完去吃飯，那個時候時間剛剛好。”
邵雲依偎在齊雷的身邊，似乎感受到齊雷地內心有什麼東西在覺醒，忍不住抱住齊雷吻了上去，想要給他最真實的溫柔，喚醒他對現實的依戀。
王曉帥沉默了一會說：“好。”
舒琪嘆了一口氣，拉着陳立安走到旁邊說：“等極度寒冷殺青，你來找我，我帶你去風月劇組，這次挺對不住你的。”
陳立安搖了搖頭說：“對不起的不是我，我又不吃虧，但是馬小晴來幫忙，王曉帥這樣多少有點不尊重人了。”
舒琪看向在車子那邊的馬小晴，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轉頭看向王曉帥，罵了一句，癡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