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看了一旁擺着的飯菜,嘆了口氣:
“不聽話。”
江瑟乖乖躺在他懷裡,頭髮已經半乾了,他又以腳去勾地上翻得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手維持着抱江瑟的動作,按照面膜上的說明找到了她說的美白麪膜,替她貼到了臉上。
興許是那面膜有些冰,她一下就清醒過來了,翻了個身,又與他說話,絲毫沒意識到自己之前睡着了:
“你剛說什麼?”
他又嘆了口氣,替她一邊了頭髮,又捏她胳膊。
掌心裡的手臂柔軟嫩滑,少女的肌膚帶着沐浴後的潤澤,有些冰涼,如抹了粉般,滑不溜丟,一捏上去,便彈了回來,手感很棒。
可裴奕此時卻顧不得這些,他甚至生不出心猿意馬的念頭,因爲他每捏一下,她就哀哀的叫上兩聲:
“疼疼疼……”
他知道那種痠痛,才進軍校體能訓練的時候,每天都是這樣過來的。
“瑟瑟,我覺得這裡不好。”
他皺着眉頭,神情有些認真。
裴奕一來旅館就檢查過周圍的環境了,住宿人員魚龍混雜,地方狹小也就不用說了,還沒有酒店的安保,服務前臺也就是一個登記的中年女人罷了,更不用提吃喝了。
這裡想要什麼都沒有,設施陳舊,她每天忙完回來如果都像現在一樣,真有什麼事兒,她可能連反抗力都沒有。
他一想到江瑟曾在這裡住過一個多月就皺眉頭,也不知道她怎麼堅持過來的。
她從小在馮家也算是嬌生慣養,這樣的生活恐怕以前的她是想都想像不到的。
“還有兩個多月的整理工作。”
江瑟強撐着精神回了他一句,她呢喃聲在‘轟轟’聲的吹風機裡也不知裴奕聽到了沒有。
他絮絮叨叨的指出周圍環境的不完善,十分擔憂,爲她捏胳膊的手在她發間又穿棱兩下。
頭髮已經幹得差不多了,他將吹風機一關,她頭一歪又靠在他懷裡睡着了。
臉上的面膜掉了下來,露出那張精緻的臉頰,呼吸吹拂在他手臂一側,帶來酥麻入骨的感覺。
這一趟他趕過來,原本是想要陪她過生日的,結果來了之後甚至沒功夫陪她好好說說話。
她躺在他懷裡全無防備,先前翻身的動作將原本裹得很好的浴巾都鬆散開了一角,他目光所到之處,能看到她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往上一些是若隱若現的純白色底褲,散發着純真的誘惑。
裴奕只覺得口乾舌燥,什麼多餘的念頭都不翼而飛了,他腦海裡勾勒出她裸呈的嬌軀,渾身如着了火。
在這邊呆了兩天,裴奕假期時間一到,又要回廣州了。
只是臨走之前他打了電話通知安陽這邊警方多調遣一些警力盯着旅館這一邊,回去之後又每天儘量會打電話過來問。
這樣提心吊膽的過了兩個多月,兩個多月後,江瑟的實習才終於結束了,這會兒已經二月中了,比原先預想的實習期還要長得多。
飛機回帝都之後,是夜裡十點多,莫安琪親自開車來接她,看到江瑟的那一刻,她鬆了口氣,上前接過她行李,又抱了她一下。
出門在外的這幾個月時間,江瑟瘦了一點兒,好在人沒怎麼變化,哪怕去考古實習的時候是在十月,她也沒怎麼曬黑,皮膚也仍舊細膩沒有粗糙,顯然夏超**待的護膚步驟哪怕是江瑟再忙,也都照做了。
“這幾個月裡發生的事兒太多了。”
江瑟行李不少,光是裝護膚品的小箱子就有兩個,還有一些換洗衣物、資料等,莫安琪將箱子疊在一起,剛跟江瑟說話,機場裡已經有人認出江瑟了,一個女孩兒尖叫了起來:
“江瑟!”
她出外幾個月,事實上已經很少新聞曝光度了,但她先前好作品帶來的名氣仍在,一旦有人認出她來,喊出了她的名字,大部份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莫安琪一看不好,連忙推了箱子拉着江瑟就走。
遠處一羣人飛快的跟着,拿着手機在偷拍。
旁邊也有人在看,幸虧江瑟這會兒雖然是素顏,還帶着飛行後的疲憊之色,但她天生麗質,再加上身高腿長,依舊是不失風采的。
她轉頭去跟學校的師生告別,這裡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雖然不見得全是江瑟粉絲,但許多人天性裡卻都存在好奇心的。
知道機場裡出現了一個明星之後,不少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旅客都圍了過來,甚至有幾個記者模樣的人都跟過來了。
江瑟如果仍跟學校的人走在一起,恐怕會連累學校裡的同學、教授都被圍住。
“根據此次實習,稍後整理出報告發我郵箱裡面就行了,需要什麼材料,網上再聯絡。”
田教授也被一羣粉絲圍住,一羣好奇的粉絲甚至圍住考古系的同學在問:
“這一次瑟瑟是跟你們一起出外的嗎?是做什麼的呢?”
有記者也跟了過來,江瑟跟教授說完話,被莫安琪拉着就走。
後面大波人也跟着跑了起來,第一學府考古系的師生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明星被追逐的盛況,這幾個月時間裡大家跟江瑟一塊兒同吃同工作,她性格並不高傲,相處久了許多同學還挺喜歡她的,她半點兒架子也沒有,不少同學都險些忘了她除了學生身份之外,還有一個身份是當紅明星了。
在學校的時候,不少人就知道江瑟近兩年已經紅了。
但怎麼樣算是當紅明星,很多人也就是聽說,沒有親眼見證過。
只知道她拍的電影在上映,演活了許多角色,報章雜誌上也時常能看到江瑟的新聞報導,哪有親眼見到的這樣震憾呢?
一羣粉絲跟在她身後,‘咔嚓咔嚓’的拍照聲此起彼伏,有人慌亂中還追掉了鞋,大批人潮跟着江瑟移動,少年男女們嘴裡還尖叫着喊‘江瑟’的名字,試圖引起江瑟的注意力。
這一幕景象看得第一學府的人目瞪口呆的。
“剛剛聽說整理資料,瑟瑟這一趟出外是工作嗎?”
“我聽到瑟瑟喊教授了,你們是第一學府的?什麼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