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啊……先回去吧,也許縫2完針之後還要等麻醉呢……離登臺沒幾天,要好好休息,展現完美的舞臺。”
她傷的那麼重,醫生也說了,失血過多,頭骨有裂痕,萬一腦震盪什麼的來個失憶,或者醒來的時候誰都不認得了怎麼辦。
那個讓湮熙受傷的人被他的爸爸趕回家閉門思過。
真的是太便宜他了,不該好好的教訓麼,這個時候應該報警纔對.
“不會,我一定要等湮熙出來。”
連那天湮熙母親帶回來的大叔也沒來,來撐住場面的只不過是個年邁的老人。
每走一步都在顫抖的老人。
卻說的很寬慰:“我一次都還沒見到的可人的孫女怎麼就進醫院了呢……”
但在在中眼裡只不過是惺惺作態。
“她和你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在中……”湮熙母親及時喝止在中沒有禮貌的話語。
“姐姐……湮熙她是……”
“住口,等到湮熙康復後,你們就再也沒任何關係了。”
湮熙媽媽收起和藹的面孔,大聲呵斥。
“姐姐……”
“我們湮熙還這麼小,難道要跟着你吃苦嗎……我不想毀了你的未來才讓你們繼續來往,去改變你現在的生活狀態,在中……你到底懂不懂什麼愛情,你纔多大,我們湮熙多大,就算你們現在因爲對對方的感覺不錯就在一起,你們有沒有想過以後……以後我不在湮熙的身邊以你的條件拿什麼來照顧我們湮熙,你們這是早戀,一開始讓你只不過照顧我們湮熙,讓她身邊多個朋友……”
“姐姐……”
以後不在……難道那個男孩說的是真的。
“孩子她媽,他也只不過是個孩子而已,現在只是喜歡,以後就忘記了。”老人無奈的說。
“按照社長說的,你也不是真的喜歡湮熙,我們湮熙什麼都好,就是隱藏不了自己的優點和缺點,就是這麼單純的人,我也不想看到以前所看到的那樣,爲了半個家整整一年沒有說話,但後來呢……畢竟和她生活到現在的是她的媽媽,最後還是降服了。”
“湮熙媽媽……我可以保證湮熙的生活,但是,你是不是該當面給孩子一個交代,難道你準備不聲不響的離開,也不讓她知道你的病……”老人反對道。
“社長……如果她知道我會死,以後湮熙拿什麼勇氣在社會上生存,永遠只會躲起來,所以寧願給她一個等待的機會,也好有一個期望。”
她母親有病,誰都不知道的一個病,就因爲這樣,把湮熙的後路全都埋藏了麼……
“不可以,怎麼可以這樣欺騙湮熙呢,就算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會知道,紙永遠包不住火,姐姐,湮熙的未來不是你說了算,應該由她自己決定,不要你覺得怎樣就能怎樣,我也不希望被湮熙當成別人的替代品,如果不是你執意要搬家,湮熙就不會失去那麼多年的快樂了,她什麼事都離不開媽媽,你怎麼忍心什麼都不交代呢……不行,絕對不行。”在中着急的說。
高豔簡樸的女人盡無情說:“夠了。”雙手抱腰,在中從沒見過這麼冷落的樣子,眼淚的水變的黏糊,纖長的睫毛溼透,卻又聽見,“社長,反正最後也不是重要,湮熙流了那麼多血也不能正常的參加學校的測試了。”
“你們真的很過分。”
在中擦掉留在臉上的淚痕,止住眼淚,抽泣。
她說的那麼堅決,原本的信任已經蕩然無存,一直以來都覺得各方面做的很好,除了湮熙,沒有人理解,感情是爲什麼存在的……
沒有影響生活,反而更積極的去奮鬥,這是好事,爲什麼都沒理解。
如果湮熙醒來看到什麼都變了,怎麼辦……
老人把地上的孩子拉起來,坐在身邊。
急診室的燈滅了,小型的手術結束。白色的薄薄的被蓋着,臉色慘白的餘湮熙躺在病牀上被推出來,那張不太養眼的臉因爲手術也難受的皺在一起,很難過。
嘴裡插着氧氣,頭上包着白紗布。
打了麻醉也能感覺不舒服了吧。
從在中眼前經過時,心裡默默的說。
湮熙的母親心疼的圍了上去,白皙的手更是心疼的碰着那張臉:“可憐的孩子,就這麼把喜歡的頭髮全部剪光了。”
“不去看看麼?”然而這個稱呼社長的老人卻很親切的微笑着。
“不去了,不想被討厭。”
“我記得……你叫……金在中。”
在中低着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名字,只不過是一有記憶以來就用這個。”
“在中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不管是幸運和不幸的,都應該勇敢面對。”
“爺爺,我不會放棄的,不管我們以後幾年不見,我都一定會找到湮熙,我答應過,陪她過成人禮。”
老人微笑了,慈祥的微笑:“到時候一定把湮熙完整健康的送到你身邊,不過那時候感情會不一樣,這樣也要見面麼……”
“我知道爺爺要說什麼,但是如果我的夢想成功了,我也不會變心,只要她還記得我名字,我就會繼續喜歡她,會一直照顧她。”
“醫生說過她會沒事,她會記得你,等過完年,你再和她告別吧,這段時間,你們都要好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