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華並不急着趕去天山派,而是一路上四處調查,一方面打聽天銳說的是真是假,一方面探聽天狼幫的動靜,“谷主,過了前面那座山就到天山了”絕夢探路回來說!
莫嬿華帶着面具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見她點了點頭說“此去天山,不能打草驚蛇,你們回絕情谷,我一人前去”。
“不行,谷主,少主交代了,一定要跟着您的”絕樂說道!
莫嬿華說“回去”。
絕月有些委屈的說"是。
天山派,莫嬿華站在天山的最高峰俯視,“你終於來了”天陽的聲音伴隨着身影落在了莫嬿華對面。
莫嬿華說“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千方百計的想毀了我”。
“放下,現在我是爲了武林平靜”。
“哈哈哈……”莫嬿華突然大笑,說“你口口聲聲說爲了武林,那麼寒鹿刀呢”。
天陽冷靜的說“寒鹿刀放在天山是最好的安排”。
莫嬿華說“藉口,你總是爲了你所犯的錯找藉口”,天陽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莫嬿華突然朝他攻去,兩人的這場打鬥無人知曉,至於結果更是無人可知,也無人知道莫嬿華上過天山,而絕夢和絕樂也沒回絕情谷,下落不明,天山派依舊是武林第一正派。
“少主”絕樂恭敬道!
藍羽衣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莫嬿華的消息了,她四處派人尋找卻也沒有消息,她回過神說“怎麼樣了,有沒有師傅的下落”,絕樂搖了搖頭,藍羽衣說“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師傅下落不明,否則……”。
絕樂說“屬下明白”。
藍羽衣襬了擺手說“出去吧”,看着窗戶外自語道“師傅,你到底去哪兒了……”
沈一寒想了很久,他放不下天山的一草一木,所以決定迴天山,決定放下對藍羽衣的那段情,那段不該發生的情,出發前一晚不知不覺便走到了絕情谷,突然覺的自己很可笑,已經決定要放下了,卻還是控制不住的來到了這裡,靜靜的望着絕情谷失神,自語道“我們本就不該相遇,已經發生了,我要怎麼樣才能放下”,大概待了半個時辰便回去了。待沈一寒走後,藍羽衣纔出來,其實從沈一寒剛到這兒她便出現了,只是一直躲着,不是不想見而是不能見,藍羽衣對着沈一寒遠去的背影說“時間會讓你忘了一切”,而這一幕被跟蹤沈一寒而來的白門子看在了眼裡,他才明白爲什麼沈一寒會失魂落魄,爲什麼從一開始藍羽衣便對他們那麼冷漠,於是嘆着氣去追沈一寒了。
次日清晨,沈一寒便和白門子啓程迴天山,一路上沈一寒一句話也不說,整個人也沒精神,白門子跟他說話他也沒什麼反應,白門子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衝到前面說“放不下,爲什麼要勉強,邪教怎麼了,爲什麼非要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
沈一寒看着激動的白門子說“我何嘗沒有想過,可是沒那麼簡單,如果我那麼做,不止師傅不同意,甚至整個武林都不會同意,到時候要怎麼做,我何嘗不想帶她走……”。
白門子怒道“什麼該死的武林規矩”氣得用手劈在樹上,沈一寒也想過不去理會世俗的眼光,但一切沒有那麼簡單……
藍羽衣每天都在派人尋找莫嬿華的下落,一方面要瞞着外人,一方面還要處理各種大小事,忙的焦頭爛額,也無暇顧及其它的事了。“少主”屋外的聲音讓忙碌的藍羽衣停了下來,起身走到門口望着樓下的人說“什麼事”。
“回少主,天銳求見”。
聽見天銳兩個字,藍羽衣的眼神變的冷漠起來,說“帶他進來”。天銳這次來絕情谷也是探聽到莫嬿華失蹤之事,他並不是要攻打絕情谷,而是想幫藍羽衣,雖然他父親天魔賜一心想贏莫嬿華,但他還是想幫助藍羽衣。
天銳打量着四周,一個標誌着絕情谷的旗幟在風中飛揚,四周佈滿了守衛,在他的正前方有一道簾子,簾子後面放着一把椅子,這時旁邊的守衛恭敬的說“恭迎少主”,天銳隨即望了望四周,並沒有看見藍羽衣的身影,他還在想,一道紅黑的身影便落在了他面前,只不過天銳看見的是背影而已,藍羽衣以一個十分霸氣的動作坐到了椅子上,然後盯着天銳,嘴角還掛着一絲笑容。
天銳說“天狼幫少幫主天銳幸會少谷主”。
藍羽衣說“你三番兩次來我絕情谷,究竟有何目的”。
天銳把玩着手中的扇子說“少谷主別誤會,我來只是履行和莫前輩的約定”。
藍羽衣說“約定?不用了,我師傅不會見你的,送客”。
天銳說“少谷主急着送客莫非莫前輩根本不在谷裡”。
藍羽衣的眼神變的可怕起來,說“你找死”。
天銳倒是很冷靜的說“少谷主,我既然敢來,自然有我的意思,我來是想告訴你關於莫前輩去天山的消息”。
藍羽衣突然飛身而去說“跟我來”,天銳嘴角上揚隨即跟了上去,藍羽衣落在了一出百花盛開之地,漫天飛舞的花瓣,空氣中瀰漫着百花的香味,蝴蝶和蜜蜂成羣結隊,藍羽衣每次心情不好都會到這兒來,天銳沒想到竟有如此美得地方,美得不沾凡塵,一時竟呆住了,藍羽衣的聲音溫柔了下來說“只有這個地方纔能讓我忘了所有的一切”,
天銳看她的眼神也很柔和說“這裡跟你一樣美”,藍羽衣聽見他這麼說,並沒有說話,擡頭望着天,任由花瓣落在身上,天銳癡癡的看着她,”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在天銳的心裡,根本就不存在世俗眼光一說,如果可以他願意背叛全世界……
第十一章催人忘 易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