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便不見花紫陌的人影,無心找遍了整個花府也沒發現他,下人們也沒看見,無心沒找到他便去府裡最陰涼處的亭子休息,側身躺在花紫陌準備的軟榻上,淡紫色的紗幔,影影的看見她今日穿着一身白勝雪的羅裙,長髮披肩,微閉着眼,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閃動,表面上看着像是睡着了,其實心裡在想着花紫陌去哪兒了,最近老是找不到人,也不說去哪兒了,還有她在想,沈一寒,當初爲什麼要背叛她。微風輕拂着紗幔,亭子旁的湖,荷花開的正豔,淡淡的香味,很是舒服。
“夫人”花府的下人均稱無心爲夫人。
無心睜眼便看見一個叫碧竹的丫鬟,站在紗幔外,無心慵懶的說“什麼事,花紫陌回來了?”
“回夫人,公子還沒回來”
“那是什麼事”
“夫人,最近總是有人在府的周圍徘徊,行蹤很可疑”
無心走出紗幔,“注意到是什麼人沒有”。
“像是魔教中人”
無心的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由着他們去”。
“是”碧竹便離開了。
絕情谷,多了一絲邪氣,沈一寒停佇在絕情谷的入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他想着,天銳肯定不會讓他踏入一步,定會與他打個你死我活,可是,現在也只有他才能知道藍羽衣的下落,正在他猶豫不決時,天銳接到通報,出現在了沈一寒面前,臉上顯而易見的怒氣,恨不得吞了沈一寒“你還敢來,就不怕我殺了你”
沈一寒倒是十分淡定“我既然敢來,就不怕能活着出去”。
“哈哈哈...沈一寒,你倒是很有把握”
“天銳,我知道你恨我,我何嘗不恨我自己...”
“你少在我面前裝一副可憐的樣子,直說,你來絕情谷到底幹什麼”
“羽衣在不在?”
天銳的臉上,隨着沈一寒的話越來越冷“沈一寒,你什麼意思,你明知道羽衣她...”
“我看見羽衣了...”
“你說什麼...”天銳的語氣是那麼急促,雖然親眼看見藍羽衣墜崖,卻始終想信她還活着。
“前幾日,在天山腳下,發現了魔教中人與一男一女打鬥,我親眼看見那女的拿的絕情劍,而且極像羽衣,只是她戴着面紗,在發現我之後,那男的便帶着她離開了,之後我也查過他們,但什麼消息也沒有,所以我纔來找你”
天銳的臉上是一副極其鄙視的模樣“沈一寒,你是想法設法的讓我去查魔教,何必編造如此荒誕的謊言”
沈一寒的表情依舊很平靜“我沒騙你”
天銳死死的盯着沈一寒,卻沒有看錯一絲的慌亂,心裡想着,莫非他說的是實話,嘴上卻說“趁我沒動手之前,滾出絕情谷”便飄然離去。
天銳回到房間,一直在想沈一寒說的話,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上次他看見的就是藍羽衣,他以爲是鬼魂,再說,百合還看見了人影,當時他也沒細想,如今想想,的確有些奇怪,正當他想的入迷,百合身着淡紅色長裙走了進來“夫君,在想什麼”
天銳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的感情“沒什麼,你怎麼來了”語氣也十分冷漠。
百合的心裡十分難過,卻要裝作一副開心的樣子“夫君,我準備了你愛吃的芙蓉雞,你嚐嚐”
天銳突然抓住百合的手說“你知不知道,羽衣生前還有沒有什麼熟悉的人”
百合的眼睛瞪得老大,驚恐的看着激動的天銳“沒有”
天銳邪氣的轉過身說“出去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百合的心在滴血,兩年了,在他身邊的兩年,難道就是現在的結果嗎?他們的成親,難道是假的,一下子,所有的話衝出了口“爲什麼,我纔是你的夫人,我一個活人還比不過一個死人嗎?就算藍羽衣活着,他也不會愛你,他愛的是沈一寒,沈一寒...”
天銳的眼睛充滿了殺氣,把百合逼到了牆角“你想死嗎?”
“那你殺了我啊,殺了你的孩子,殺啊”
天銳一把鉗住了百合的脖子,怒道“不要拿孩子威脅我,逼急了,他照樣得死”
“你還是人嗎?他是你的孩子”
“這孩子怎麼來的,你比誰都清楚,我留着他,是因爲羽衣要我照顧你,不要以爲你有多重要,他,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天銳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百合的肚子,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百合驚恐的看着天銳,不信他會如此狠毒,自己的孩子他也不願要,心裡狠道“藍羽衣...”
“滾”天銳甩開了百合,徑直進了裡屋,留下呆住的百合一人,仍在顫抖。